趙牧終究是大司尊，即便大部分的事務不管，但這麼大的鎮邪司，很多事還是要跟他請示的。

另外在他這個大司尊的上頭，還有眾多仙使盯著，本不可能徹底藏行跡。

于是他索也就沒有藏，鎮邪司的高層以及眾位仙使都知道，他一直待在古永城里給悍刀真人護道。

是的，悍刀真人化凡的事，趙牧也沒有瞞，因為同樣瞞不了。

畢竟以仙使們的修為，很輕易就能知到悍刀真人的“天道”演化，藏沒有任何意義。

而實際上，自從知道趙牧待在古永城后，已經有不止一位仙使前來“看”了。

這種況下又怎麼瞞得了？

……

悍刀真人化凡第二十五年。

這一日清晨，趙牧跟往常一樣早早開門，然后就坐在雜貨鋪門口的小桌旁，給自己沏了壺茶坐在躺椅上，悠閑的看著街道上人來人往。

“老趙，又喝茶呢？”

“是啊，喝茶呢，就好這一口！”

“你這日子過得真是清閑，一開門就坐一整天，不像我們天天都找辛苦活干。”

“那沒辦法，誰讓我老趙一人吃飽，全家不呢？”

附近路過的街坊鄰居，都跟趙牧熱的打招呼說笑，趙牧也一一回應。

這雜貨鋪已經開二十多年了，趙牧也把自己的樣貌，從當初的中年慢慢變了老者，以免引人懷疑。

“凡人的壽數也就匆匆幾十年，看來再過一些時日，貧道就得換一個新的份了。”

趙牧心中暗想。

忽然，一個魁梧的莊稼漢子從街道盡頭走來，坐到了趙牧的桌旁。

“老趙，討口茶喝唄？”

魁梧漢子嬉皮笑臉的說道。

“自己倒，難不還想讓我老趙伺候你？”趙牧瞪了他一眼。

“嘿嘿！”

魁梧漢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邊暗中傳音道：“屬下拜見大司尊！”

趙牧輕哼，也傳音道：“你不好好帶人斬妖除魔，怎麼又來貧道這里了，城外的妖魔清除完了嗎？”

“哎，大司尊您又不是不知道，妖魔哪里清除的完。”

魁梧漢子苦笑道：“不過屬下可從未懶，今天也是剛剛斬妖回來，所以才來拜見您的。”

這個魁梧漢子名吳季，是掌管古永城鎮邪司的千戶。

雖然兩人在鎮邪司地位懸殊，但趙牧既然在古永城，自然就不可能不跟這位打道。

而這吳季也是相當“上進”，經常來拜見趙牧，并且為了不暴份，每次都是改頭換面后過來。

如此一來二去，兩人也就悉了，說起話來也相對隨意。

當然了，這個隨意更多是趙牧隨意，吳季盡管已經沒有剛剛開始見面的張了，但時至今日，依然還是不敢在趙牧面前太過造次。

“你傷了？”

趙牧忽然眉頭微挑，看著吳季道。

“只是了些小傷，不打！”吳季回道。

“算了，既然讓貧道看見，又豈能視而不見？”

;趙牧搖了搖頭，手指輕一抹藥就從指間飄出，落進了吳季的茶杯里。

吳季把茶水一飲而盡，頓時神一震，覺自己的傷勢瞬間就恢復了。

他連忙激傳音：“多謝大司尊賜藥。”

“行了，哪那麼多禮數，貧道不興這個。”

趙牧淡然擺手：“你趕回去吧，好好運轉法力煉化藥力，這些藥可不止能幫你恢復傷勢，還能幫你提純法力，讓你的修為越發純。”

“是，大司尊，屬下遵命！”

吳季說著就要起離開，卻突然發現趙牧神一變，再次看向了街道盡頭。

吳季疑的扭頭看去，就見一個青年正從那邊信步走來。

奇怪的是，盡管街道上人來人往，卻好像沒有任何一個百姓，能夠看到這青年的存在。

“高手！”吳季面凝重。

“自然是高手，而且遠比你想象的高！”

趙牧開口說道，同時起行禮：“拜見仙使大人！”

這一刻，周圍經過的百姓們，沒有任何人察覺到趙牧的作，顯然趙牧也已經用幻，遮蓋了自己周圍的真實況。

什麼，仙使？

吳季駭然變。

他這個千戶雖然在鎮邪司職位不是高層，但偏偏位置卻頗為特殊，二十多年來經常能跟趙牧接。

所以他自然知道，這些年來很多鎮邪司高層，以及不止一位仙使，曾經來古永城見過趙牧。

但那些仙使每一位都來去，所以吳季也只是聽說，還從未親眼見過哪怕一位。

可他萬萬沒想到，今天這位仙使到來，居然沒有任何在他面前藏行跡的意思。

于是一時間，吳季張的手足無措，起行禮都差點被凳子絆倒。

“拜見仙使大人！”吳季結結的開口。

可青年仙使走過來，卻本就沒看吳季一眼，只是看著趙牧淡然道：“廣子，帶本仙使去看看悍刀真人，他跟本仙使也算人了。”

“是，仙使大人！”

趙牧應諾，沖吳季揮手示意他去干自己的，然后就跟青年仙使離開了。

直到兩人的影消失在街道盡頭，吳季才撲通一下坐回凳子上，滿頭的大汗。

“我居然見到仙使了？”

吳季張的臉煞白，但眼中卻滿是興。

其實也不難理解。

像方雪瑤和悍刀真人那般，能覺到仙使不對勁的人，畢竟是數中的數。

對于人族大部分的凡人和修仙者來說，仙使就是仙界派來拯救世人的圣賢，是至高無上的神圣存在。

不要說是吳季了，換任何人忽然見到仙使，都會好像朝圣一般的無比張和興。

這種對仙使的崇敬，恐怕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歲月里，人族都不可能改變。

除非有人能徹底揭破天宮圣界和仙使的真面目，并且有實力擋住先知圣皇，讓其再也無法干涉人族。

吳季緩了一會兒，覺緒平復了以后，才起離開。

不經意間，他回頭看了眼趙牧和青年仙使離開的方向，眼神中滿是羨慕，甚至有點……嫉妒！

而在另一邊，趙牧則是帶著青年仙使，見到了已經重新長到二十多歲的悍刀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