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唐。”呢喃間帶著寵溺,傅夜白低頭看著顯然想要胡鬧的人,十分無可奈何:“你想我陪著你?”
誰料蘇唐眼珠子一轉,說出口的答案,是傅夜白未曾預料的。
“我想出去玩。”笑容干凈,卻明擺著沒打算讓傅夜白好過:“不過……不想你陪!”
間一梗,傅夜白弄不清楚人的意思,眉峰下意識皺起,他手把蘇唐抵在墻上,氣勢強勢:“要一個人出去?不行,你現在狀況還很差……”
“誰說我要一個人出去的!”人故意笑彎了眉眼,舉起了傅夜白新給購置的手機,把屏幕放在他眼前晃了晃:“我男朋友!要約我出去!”
一瞬間,傅夜白幾乎沒了呼吸。
他很快反應過來蘇唐所說的男朋友是何方神圣,太不斷跳著,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才忍住強行在那張胡言語的紅上印下一個吻的念頭:“蘇唐,我告訴過你了,你沒有男朋友,你只有丈夫,那就是我。”
“還有——”他手拿過了蘇唐手里的手機,掃了幾眼他們雖然簡短但是信息量極大的聊天記錄,傅夜白恨起了自己的疏忽:“他哪里知道你的新聯系方式的!”
蘇唐失憶之后,原先的手機在車禍中被碾得碎兩端,又記不得之前的社賬號和碼,現在所用的一切,都是傅夜白重新為購置的。
早知道沈司年會趁虛而,他就該提前把那個賬號拉進黑名單!
嘟囔不肯說,傅夜白不得不高舉著手機不讓人及,這下蘇唐才別別扭扭的說了實話:“他送來的百合花里,有訂購鮮花時的單子,我就順手加了一下微信好友……”
說著說著,人顯然也有些心虛了,吐了吐舌頭,難得為自己的舉解釋到:“我只是好奇,他認識的我,是什麼樣一個人。”
聊天框里,他們的聊天記錄,除了最后兩條之外,的確僅限于此。
沈司年誠實地為蘇唐講述了之前的一切,也并未胡編造他們之間的關系,但這并沒有讓傅夜白松懈一口氣。
因為兩人的最后聊天記錄中,沈司年發來的消息是:“要出來玩嗎?我到傅總的別墅去載你。”
面前因為心虛而揪著手指的人已然抬頭做天狀,一副無辜表。
“我想出去玩。”放了語氣,聽起來居然有幾分像是撒:“傅先生,我醒過來之后就一直呆在醫院里,我知道你工作很忙,就讓沈司年陪我吧!”
舉起一只手放在耳邊,煞有其事的發誓到:“你可以放心,縱使你已經出軌了那天來我病房的那位小姐,在離婚之前,我也不會背叛這段婚姻的!”
傅夜白不知道自己是該先去質問柳沐沐那天的說辭,還是該用蘇唐的手機拒絕別的男人的出游邀請。
但后者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院外,忽然傳來了一聲汽車鳴笛,傅夜白有所預料,打算充耳不聞,人卻已一蹦三尺高,非常興的跑下了樓梯,完全無視了為丈夫的他。
笑意從角消失,心中漸漸滋生出酸,傅夜白跟著人的腳步快步下了樓梯,便見別墅的鐵藝大門外,男人已經下車等候在前。
“蘇唐。”他摘下了太鏡,先是同蘇唐打了一聲招呼,才把視線分給了人后不遠走來的傅夜白:“傅總,我來接蘇唐出去玩。”
為避免人直接蹦出門去,傅夜白索手把人箍在懷里,他目如刀,冷冽地掃過面目招搖的男人:“是沈氏集團打算申請破產,還是沈總已經準備從總裁的位置下任,不然沈總怎麼有時間,來陪我的妻子外出?”
這一段話,既是威脅,也是提醒。
隔著一扇鐵門,傅夜白有些意外沈司年似乎毫不在意的模樣,他已經做好了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蘇唐外出的打算,沈司年卻笑著同蘇唐招了招手,說了一句:“蘇唐,我借你老公說兩句話。”
撇了撇,別扭的人好像仍舊不樂意接傅夜白的份。而男人卻被沈司年的稱呼略微取悅到了,他稍稍松開了蘇唐,走出了鐵藝大門。
“傅總。”沈司年刻意低了聲線,面上染著笑容,上的言語帶著不遠蘇唐聽不見的沉重:“蘇唐的狀況,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沒等傅夜白答話,沈司年在只有他看得見的角度,正了正神,嗓音愈輕:“我把蘇唐當做朋友。”
“傅總,蘇唐連續兩次出事,我不認為這是意外。”
沈司年眸間黯淡:“網絡上瘋傳的那兩張圖明顯是有人有意為之,傅總,以我個人的能力,暫時沒辦法查清其中的問題。”
哪怕占據著沈氏財團總裁的位置,沈司年手上著的權勢,遠遠比不上傅夜白。
“狀況,不算太好。”沈司年愿意開陳公布和他聊上這兩句,傅夜白顧及著不遠蘇唐的心,難得的不吝嗇于回應:“所以,沈先生,我并不贊同你和外出……”
其中當然還有些別的原因,比方說,縱使沈司年真的放棄了對蘇唐的心思,為一個男人,傅夜白也無法容忍一個覬覦自己妻子的人呆在妻子邊,和獨。
看出他眉間的郁,沈司年了然一笑。
他稍微側,出不遠車子上正興地沖著蘇唐揮手的,隨后攤了攤手:“如果是擔心蘇唐的,那麼您可以放心,我和許愿,會照顧好。”
傅夜白仍舊不愿放手。
他思考著怎麼才能在讓沈司年離開的同時,不傷害到蘇唐的心,面前的男人卻嘆了一口氣,神復雜地和他對上了視線。
“傅夜白,你好像始終不懂得如何尊重作為一個人的權利。”幾次的鋒中,沈司年早已了面前男人對蘇唐的強勢,無論是出于哪個角度,沈司年都不贊同傅夜白的做法:“不僅僅是你的妻子,在這個份之外,注定會有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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