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顧笙歡冷聲拒絕,沖江晴晚投了一個滿含深意的眼神。
“怕你在里面下毒,所以不敢喝。”
江晴晚眼底猛地掀起一番波浪,又很快被冷靜掩蓋,自顧端起咖啡小抿了一口,輕笑了幾聲。
“顧小姐可真是會開玩笑。”
顧笙歡神淡淡,“是不是開玩笑,你心里最清楚不過。”
余將江晴晚上下打量了幾遍,顧笙歡勾道:“平日里見了我都是一副要死要活,不得把我生吞了的架勢,怎麼現在這麼冷靜?”
“難不那副悲痛絕的樣子,只是在外人面前的偽裝?”
顧笙歡句句直江晴晚心深,端著咖啡杯的手不自覺收攏,江晴晚緩緩看了過來。
“我閑下來細細想了想,現在確實沒有任何實證能證明你就是殺人兇手,畢竟我跟顧小姐也認識這麼久了,沒必要鬧得那麼難看。”
“但如果最后警方再查出什麼指向顧小姐的證據來,我也絕不會手下留的。”
手下留?
顧笙歡沒忍住笑了出來,擰眉對上江晴晚的目,眼神格外嘲諷。
“江晴晚,無論我傷害誰我都不會傷害江先生,這其中的緣由你是最清楚不過的。”
“不管你承不承認,,我是你同父異母的姐姐也已經是事實。”
兜來轉去,跟江家在命上早已經糾纏在一起,無法解開。
將雙手放在膝蓋上,顧笙歡深吐了一口氣,“我今天獨自深夜前來,是看在我們上都流著江家的的份上,問你幾個問題。”
“如果你對江先生,和對這個家還有,就請你真實的回答。”
真實回答?
江晴晚心里冷笑。
憑什麼要回答?
嘲諷的勾著角,江晴晚倚在沙發上,尋找了個最舒適的位置。
“顧小姐,你說的親子鑒定,我從未看過。在云城,我是江家唯一的兒,也是江氏集團唯一的合法繼承人,你說你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
“抱歉,你這個姐姐,我不承認。當然,江家也不會承認,所有人都不會承認!”
想回江家跟自己搶產?
做夢!
見此,顧笙歡冷了眸子。
在來之前,想了許多,想著跟江晴晚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聊聊,試圖勸對方及時回頭,自己去自首。
可沒想到態度還是這般囂張,顧笙歡也不想再忍了。
抬頭,直直看向江晴晚,“江晴晚,承不承認不是你說了算,是由法律來決定。倒是你……你現在一個人住在這麼大棟的別墅里,午夜夢回的時候,就不怕夢見寧思和江先生向你索命嗎?”
顧笙歡刻意低的嗓音,幽幽冷冷。
大廳里雖開著燈很亮,被顧笙歡這一說,卻仿佛溫度一下子降了不。
江晴晚不自覺攏了攏上的外套。
怎麼突然這麼冷。
那些拼命想要擺的記憶,不控制的浮上心頭。
江晴晚猛的提高了嗓音,“索命?他們為什麼要向我索命?顧笙歡,你不要在這編造是非,明明就是你害的他們!”
呵斥的聲音很大,在大廳里回響顯得格外刺耳。
顧笙歡扭頭回繞了四周一圈,才發現這偌大的大廳里,只有和江晴晚兩個人。
難怪剛才那個傭人把領到門口就匆匆離去,想來是江晴晚一早就安排好的。
“你倒是警惕,知道我會問你這些,還提前把傭人都支走了。”
目落在對方藏在兩側微微攥起的手,顧笙歡角勾起一笑意,卻并未抵達眼底。
“警方已經查出江先生所中的慢毒到底是什麼,也已經開始循著這條線索往深查了,我相信這件事很快就會有結論。”
“我今天來找你也不是想跟你爭論,而是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想再問你一遍。”
目突然變得凌厲,直接對上江晴晚的眼睛,顧笙歡強大的氣場令對方的目迅速慌。
“寧思到底是怎麼死的?”
凌腥的畫面再次涌上心頭,讓江晴晚驚慌暴躁。
端起面前的咖啡大喝了一口,試圖想要掩蓋自己的緒。
“當然是自殺的!”
“這個案子早就已經結了,警方那邊也都給出了明確的答案,時隔這麼久,你突然又問我是什麼意思?”
“顧笙歡,你還在懷疑我?”
一連幾個問題,足以看得出此時的江晴晚有些慌了。
顧笙歡只勾著,不言不語。
可正是的沉默,讓江晴晚更加心虛。
指甲悄悄蜷到手心,微微用力,鉆心的疼令江晴晚的眼睛迅速染上了一霧氣。
“思可是跟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的死也讓我痛心難過,我怎麼可能會傷害?”
顧笙歡毫不為所。
“原來你也知道是你的妹妹。”
角的諷刺更深了些,沒有多說,而是直接從包里掏出了一疊照片,重重拍到了桌上。
江晴晚目下意識看了過去,引眼簾的便是一張駭人的刀傷,瞳孔猛。
“這是誰上的傷,你應該很悉吧?”
顧笙歡淡漠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將江晴晚從慌中拉扯了回來。
迅速撇開眼,不敢再多看桌上那些照片。
“這是思當時自殺時口的傷,人都已經走這麼久了,你還拿這些照片做什麼?思曾經是做過對不起你顧笙歡的事,但都用自己的命做補償了,難道你還不肯原諒?”
不肯原諒?
顧笙歡笑了。
怎麼現在聽起來好像才是過錯方?
“我有沒有原諒寧思這與你無關,只是我有些好奇,寧思在九泉之下,肯原諒你嗎?”
顧笙歡幽幽冷冷的嗓音傳來,江晴晚瞬間白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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