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個問題，傅霆深將心里的話盡數拋了出來。

顧笙歡抿著，沉默。

不得不說，傅霆深說的那些話，全都是對的。

像傅霆深這麼聰明的人，其實顧笙歡早早便猜到他會察覺到這些，只是……

突然被剖開癱在明面上。

還是讓人難以接。

見冷著臉不語，傅霆深心里難以控制的升起躁意。

他上前，雙手握住了顧笙歡的肩膀，凝著人的眸子，道：“笙歡，你我這麼親近的關系，這些事你想要一直瞞著我嗎？”

“親近？”

驀地，顧笙歡冷笑一聲。

不帶溫度的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往后一退，甩開了傅霆深的手。

“傅總自重，我們之間可沒有什麼關系。”

傅霆深愣住了。

當時在島上，他們倆被困在深坑里時，明明那時候他已經明顯察覺到了心的松。

他吐的真，抱著他哭。

難不都是他的一廂愿嗎？

本以為自己可以再努把力，重新向示好求，卻不曾想……

傅霆深頓時有種期待破碎的覺。

他說不上心中是什麼覺，除了心中莫明的不適之外。

更多的是，恐慌。

以及……心臟揪著疼。

那個冷漠無，對他視而不見的顧笙歡，又回來了……

“就算現在我們已經離了婚，可曾經我們……”

不料顧笙歡眼里的清冷更甚。

“傅總您也說了，那是曾經。”

“現在是現在，過去是過去，不能混為一談。”

顧笙歡的話沒有半點溫度，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毫無集的陌生人一般。

這般冷漠，傅霆深實在接不了。

“我們一定要這樣嗎？”

“我們怎樣？”

顧笙歡打斷了他，好笑反問，“我與傅總已經離婚許久，是整個云城都知曉的事，現在的我們，不過是前妻與前夫的關系，有什麼不對嗎？”

“倒是傅總你，不經過我的同意便私自調查我，有些逾越了吧。”

這顯然是在為自己私下調查而生氣。

傅霆深心里堵得很，“我承認這是我的不對，之所以去調查那些事，也是想幫你。”

“現在的事實證明，我調查的方向是對的，是嗎？”

“當然不是！”

顧笙歡拔高音量打斷了他的話，只是下意識的。

握著雙手，刺痛。

顧笙歡深深呼吸著，卻還是擺不掉那種窒息。

心好像掉寒冰，又被拉出來曝曬，翻涌的難。

良久——

沙啞出聲，低低的，帶著嘆息，“傅霆深，你調查的那些事，全都是事實。”

“那是我不想接的事實！”

傅霆深皺眉，不聲的問：“什麼事實？”

顧笙歡抿，眼底是糾纏的掙扎。

罷了，就算是不告訴他，以傅霆深的能力，早晚也會查出來。

深呼吸了幾口氣，抬眸認真且嚴肅的著傅霆深，一字一句沉聲開了口。

“我可能不是顧慶華的兒。”

傅霆深臉一變，心中微震。

見男人也是一副震驚的樣子，顧笙歡扯了扯角，轉自顧走到了遠的沙發上坐下，倒了兩杯溫水放到桌上。

傅霆深自然也坐了過去，目跟隨。

顧笙歡端起茶杯，潤了潤嗓子，緩緩開口：

“我已經在江先生那里親自求證過，‘星辰’是江先生年輕時親手打造，且送給他心人的東西。”

“而這條項鏈是母親留給我的，生前十分惜，若非有著什麼重要的意義，想來也不會保留這麼久。”

傅霆深是知道這些的，頗有耐心的旁敲側擊：“僅憑這一條項鏈，你就斷定江伯父和你母親曾經相過？”

“我曾多次試探過江先生，顯然這不是我的猜測，是事實。”

“這跟你的世又有什麼關系？”

顧笙歡陷了沉默。

捧著水杯許久，才端起來小抿了一口。

“江先生和我母親，曾經有過一個孩子！”

的聲音很淡，在這寂靜的空間中卻聽得格外清楚！

傅霆深子一僵，一時間竟震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