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思緒，顧笙歡隨手遞了一張紙巾過去。

江晴晚哽咽了兩聲，將紙巾接了過來。

“我只是有些想不通，明明還有自首改過自新的機會，思為什麼會選擇這麼極端的方式。”

“還這麼年輕，就這樣狠心把我們這群親人給拋下了……”

江晴晚說著，緒又有些波。

顧笙歡靜默的看著，“我回來之后問過小白，小白說他當時昏昏沉沉的時候，在廠房里聽到了爭執的聲音。”

“江小姐，你能解釋一下嗎？”

顧笙歡緩聲問著，雙眸依舊的盯著江晴晚的臉，試圖看出點蛛馬跡。

“啊？”

江晴晚抬起一雙紅腫霧眸，有些茫然。

早在兩人談話前，顧笙混便支開了大廳里所有的下人。

墻上的掛鐘滴答滴答響著，顧笙歡就直勾勾的與江晴晚對視著，大廳里靜得嚇人。

“顧小姐這話，是覺得我在撒謊？”

江晴晚似乎緩了一會兒。

著顧笙歡，表有些難以置信。

顧笙歡很誠懇無辜，“不是我不信任江小姐，而是你和小白說的話，確實有些不同。”

“我也是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罷了。”

“江小姐可別誤會我的意思了。”

“我完全能夠理解你的心。”

小白？

江晴晚神一僵，再抬頭，眼里只有理解的無奈。

“我跟思從小一起長大，雖然只是表姐妹，可我心中早就把當我的親妹妹了。”

“這些天我總是恍惚聽見在哭著向我懺悔，每每做夢都是那天在廠房里所發生的事，我痛恨自己當時沒能攔下思，說過的話，一字一句，我也不曾忘記過。”

“是我的妹妹，如今又已經自殺謝罪，我怎麼忍心在這種事上撒謊瞞？”

江晴晚說得十分容，若是旁人見了這副模樣，指定會心疼。

可惜顧笙歡向來不吃這一套。

沒有說話，只默默的看著江晴晚。

江晴晚了眼淚。

“抱歉，剛才緒有些失控，嚇到你了。”

“沒有。”顧笙歡搖頭。

抬起紅腫的雙眼與顧笙歡的目對上，江晴晚蒼白的笑了笑。

“小白那天了驚嚇，又于昏迷的狀態，一時聽錯了記錯了，也是可能的。”

全程避掉了顧笙歡的問題。

顧笙歡心下明了，沒有再多問。

知道，就算自己再繼續追問下去，也只會讓對方的眼淚更加洶涌，而則為了那個咄咄人的人。

“也許吧。”勾了勾。

“小白那天確實了不小的驚嚇，迷迷糊糊記錯了什麼，也是理之中的。”

“抱歉了江小姐，我不該提起你的傷心事的。”

“沒事……”

江晴晚出一抹勉強的笑，搖了搖頭。

“這件事本就是思對不起你們，你多問兩句也是應該的。”

顧笙歡沒再回答，直接轉移了話題。

“天好像快要下雨了，我派車送江小姐回去吧。”

江晴晚沒有拒絕，“那就麻煩顧小姐了。”

讓下人準備了車輛，顧笙歡目送著江晴晚乘車離開，這才轉回到了大廳里。

……

離開顧家的江晴晚沒有選擇回江家，而是吩咐司機將送到了寧家別墅。

剛一進門，便撞上了準備離去的傅霆深。

“霆深。”

簡單的打了個招呼，低著頭就想要往里走。

傅霆深住了，這才瞧見了略帶紅腫的雙眼。

臉上的妝容還有些花，江晴晚一看便知是剛剛哭過的。

“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