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歡驚訝,抬眸看了喬司墨一眼。
喬司墨沒有反應,只依舊凝視著面前的空無一字的墓碑,良久,才喑啞出了聲。
“笙歡,你知道這里埋著的是誰嗎?”
顧笙歡抿,沉默。
沒有想到喬司墨會率先問自己這個問題。
側眸打量了幾眼喬司墨的表,顧笙歡再次將目投到了面前的墓碑上。
這塊墓園已經存在十多年了,位置僻靜鮮有人會來,眼前這塊墓碑雖然沒有刻字,從材質以及磨損的程度還是大概能猜出是有些年頭的。
比起四周雜草叢生的墓地,眼前這塊墓地顯然要更加干凈些,不沒有雜草,墓碑也拭得很亮。
顯然是平日里經常有人來探。
上了些年歲的墓碑……應該就是想的那樣了。
“應該……是你的父親或者母親?”
面無表的男人突然笑了。
他瞇眼看向顧笙歡,眸深邃像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
顧笙歡輕輕點頭,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暫時瞞傅老夫人的事。
“大概猜到了一些。”
喬司墨勾,重新將目投到了墓碑上。
“我向來知道你聰明,所以也未打算瞞著你。”
“這里埋著的,確實是我的父親。”
果然是喬亦!
“那你之前跟我說,你和傅霆深有殺父之仇?”顧笙歡小心試探道。
喬司墨沒有理會,他著墓碑出神,似乎陷了回憶,自顧自的說道了起來。
“當年我父親擅長投資,每個跟他好的人幾乎都大賺了一筆,因此云城人人都想找機會結我父親這個朋友,也正是那個時候,我父親認識了傅修明。”
傅修明。
是傅霆深的父親……
顧笙歡默默不做聲,靜待著喬司墨的再次開口。
“傅修明與我父親一見如故,因志趣相投,兩人很快了心好友。不久,在我父親的領導下,他公司本已經下的票開始回漲,投資的幾個產業也漸漸發現都是熱門產業,前景無限。傅修明的公司一躍為了云城最大的企業之一,傅修明邀請我父親,平分權。”
“平分權?”顧笙歡的聲音有些抖,“是現在的傅氏嗎?”
喬司墨回頭看了一眼,笑而不答。
顧笙歡突然就明白了,心中愈發震驚。
傅老夫人并未告訴過這些,如果不是親口聽見,都沒有想過傅氏居然與喬家有如此淵源。
所以當年喬亦突然獄……
顧笙歡不愿沿著不好的猜測往下想。
“然后呢?”
“然后?”喬司墨冷笑了幾聲,眼底也驟然多了幾分沉。
“公司在我父親和傅修明的努力下漸漸有了擴大,父親和傅修明的關系也愈發親,正當所有人都羨慕我們兩家的時,我父親突然被調查,了獄。”
是這樣?
顧笙歡蹙眉,雖然事知道的更全了,可心中的疑點也隨之增多。
按理來說,喬亦當年的罪名并沒有嚴重到要判死刑,頂多就是關上幾年罷了,可為什麼喬亦后來會在獄中自殺?
而在喬亦自殺后,傅家為什麼半點靜都沒有?
甚至這些年與喬姓都再無往來?
當年傅修明和喬亦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顧笙歡愈發迷茫,也愈發迫切的想弄清楚當年的真相。
“可我聽說,你父親獄不久后就在牢里自殺了……”
“我在網上查到,當年你父親之所以獄,是因為被查出挪用公款以及涉黑,可這些罪名在當年只需要花點錢就能擺平,你父親為什麼要自……”
殺字還未說完,顧笙歡的耳畔便響起了喬司墨的厲聲呵斥。
“夠了!”
驚了一下,扭頭看去才發現旁的男人攥著拳頭,雙瞳中狠厲沉,淬滿了恨意。
“他本沒有違法,當年的一切都是假的!真相本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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