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繼續埋頭鉆研毒藥暗,鉆研著鉆研著,眼神不自覺又想往那邊飄。
腦海中出現了青年半掩的衫,腹上整齊排列的,要是手指上去,定會更加繃,若指甲稍微劃上那麼一劃,說不定能難耐地發出聲息——
泠瑯心中一凜,還未勒令自己放下這些念頭,那廂又是一陣嘩啦出水聲。
僵坐著,并不抬頭去看,直到窸窣聲響盡,有人掀開布簾走出,來到后。
“在看什麼?”
微啞的聲嗓在頭頂響起,江琮微微俯,將手指按在桌上,饒有興致地低頭察看。
泠瑯沒有作聲,也沒有彈,聞到他上散發的新鮮的水汽與皂味,這種氣息從后面慢慢將包裹。
像陷一個無形的溫懷抱,找不出別的形容。
“清明針……嗯?”青年輕聲問詢,“是在玉蟾山得到的那包?”
泠瑯嗯了一聲,覺到他垂落著的發,剛剛不經意掃過脖頸,留下了點潤痕跡。
而他恍然不覺,興趣似乎全在桌上事:“這又是什麼?瞧著像毒藥。”
泠瑯答得飛快:“頂級蒙汗藥,也是在底下分舵拿的。”
青年低聲笑:“頂級蒙汗藥……他們取名都是這種路數。”
泠瑯就指著其他東西:“還有無敵解藥,難忘毒丸,至尊劇毒飛鏢……”
江琮又笑了幾聲。
泠瑯閉了閉眼。
覺到,那縷發落下一滴水珠,順著脖頸一路下,深半個脊背,最終消弭在尾椎附近的之上,留下難以言喻的。
江琮終于站開了,也一聲不吭地開始收拾東西,抿得的,好似十分嚴肅。
實際上,之覺全是那滴水珠留下的余韻,如影隨形,縷縷地將纏繞。
這是怎麼了?
直到躺榻中,了帳頂半晌,這莫名悸都未曾消退。
反而因著側人的溫,而有愈演愈烈之勢。
黑暗中,翻坐起,一把掀開了江琮的被子。
江琮反應很快:“怎麼——”
剩下話語被生生咽了回去,因為一只手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扯開了他襟,覆在他腹之上。
得毫不客氣,甚至還不輕不重地了,在他制止之前,又飛快地收回了手。
江琮默然攏好領:“夫人這是?”
泠瑯咬牙道:“你今天上一點不涼,自己沒發覺?”
江琮頓了頓:“不止今天,這幾天都是這般。”
泠瑯呼吸急促起來,抓住江琮的手,往自己脖頸上按去,不等對方說話,惡狠狠地說:“那天殺的店小二,竟然在浴桶里放了藥!”
江琮手指被迫著脖頸間暖燙的,他低聲說:“怪不得沒檢查出來。”
泠瑯冷笑連連,甩開他的手爬起來:“我行走江湖數十載,還能被區區藥弄倒?”
江琮說:“夫人二十生辰都沒過,何來行走數十載?”
泠瑯披上外袍:“這等腌臜手段,我倒要問問這人到底圖什麼。”
江琮在榻上默然:“夫人,右衽。”
泠瑯胡理正領,點上燈就要去拿刀:“我今天不把他砍餃子餡兒,我就不姓李——”
江琮低笑:“夫人,刀不在那。”
他形一,出現在后,長臂一,將刀柄遞手中。
“夫人——”
他聲音比之前更啞,帶著未醒的倦意:“你的臉好紅。”
第81章 時吻(上)
泠瑯的手被江琮覆著。
他并不過多接, 只虛虛攏在上面,傳遞出若有似無的熱氣。
泠瑯聽見自己心跳,一下一下地鼓, 這種躁意從腔充斥到耳, 的在發燙。
用力攥住云水刀冰涼的柄:“我臉紅怎麼了?中了藥,臉紅不是很正常。”
江琮說:“何時發現自己中藥?”
泠瑯飛快道:“我沐浴完便覺得渾不對勁,躺著一運功, 才發現氣脈有異。定是那小二將藥涂抹在浴桶壁,而我單單只測了水,才未曾發覺。”
江琮不聲:“夫人之前如何不對勁?”
“就是,心跳得十分快, 上熱乎乎的,聽你在旁邊打呼嚕,心里就發, 這可從來沒有過。”
“……我從不打呼嚕。”
泠瑯惱怒道:“那就是你呼吸太重了!這個可惡的小二, 我現在就去把他吊起來砍!”
說話的時候, 頗有些氣息不勻, 雙眼瀲滟著層層水波, 眼下更出紅。
話語明明是兇狠容,這態落在江琮眼里,卻惹得他不住輕笑。
“笑什麼?”泠瑯轉過,狠狠揪住他領, “有什麼好笑的?”
江琮雙手舉起, 以示無辜:“我沒有笑。”
“你角現在都是彎的!”
“我在笑……夫人有些可。”
泠瑯愣了一下,攥領的力度稍松, 表如同見了鬼。
“你也中□□了?”
江琮低下頭, 不著痕跡地輕嗅對方手指:“……或許是吧?”
泠瑯說:“那浴桶都被我用過一次, 換過水后,藥力散得七七八八,這你也能中招麼?”
江琮輕輕嘆息,呼吸落在指尖:“夫人知道,我一向都是很沒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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