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也跟著點頭:“是啊。”
蘇玉音現在心好,秀眉一挑,道:“讓你們拿就拿!”
從錢蔚兒一到孟縣,蘇玉音便知道要和自己較勁,此時,錢蔚兒恐怕已經知道自己白折騰了這麼久,蘇玉音想想就覺得舒爽。
對來說,賺錢重要,贏也重要啊!
就在此時,小廝來報:“夫人,外面來了一位姑娘,說是廣安知縣夫人的丫鬟,有事求見您。”
蘇玉音轉頭,看向翠珍和明珠,道:“廣安知縣夫人?我認識嗎?”
蘇玉音有些臉盲,曾經在江州的時候,結的人太多,有些人,見了十幾次也不認識。
翠珍回憶了一瞬,道:“廣安知縣夫婦,似乎來參加過小姐和姑爺的喜宴。”
蘇玉音明白過來:“讓進來吧。”
片刻之后,小廝便帶著丫鬟進來了。
那丫鬟來到蘇玉音面前,草草一拜,便開門見山:“顧夫人,奴婢連翹,我家夫人打算籌備春日宴,會邀請廣安縣周邊的貴夫人們參加,這是給您的帖子。”
說罷,便自袖袋中掏出了一份帖子,遞給了明珠。
明珠接過,呈給了蘇玉音。
蘇玉音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道:“知道了。”
連翹道:“我家夫人安排的席面有限,還請顧夫人給個準話,能不能去?”
連翹說話毫不客氣,翠珍和明珠都蹙了下眉。
蘇玉音干脆利落地答道:“不去。”
本來躺得舒服,也懶得與對方廢話。
連翹是關夫人的心腹,在府中之時,眾人都要尊一聲連翹姑娘,如今被蘇玉音這般當面拒絕,頓時有些不悅,道:“顧夫人,我們夫人可是廣安知縣的夫人……”
蘇玉音疑地看了一眼:“廣安知縣的夫人又如何?了不起?”
連翹頓時語噎,停了片刻,才道:“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是說,我家夫人誠心相邀,還請顧夫人賞臉,況且,這春日宴一年才一次,也是江南周邊,有頭有臉的夫人都會參加……”
蘇玉音笑了聲,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若不去,就是沒頭沒臉了?”
聲音不大,但卻很有威懾力,連翹面一僵,道:“夫人誤會了,都是奴婢笨,不會說話……”
蘇玉音道:“你回去吧,轉告你家夫人,我多謝的意。”
說完,還打了個哈欠。
但連翹站著沒。
知道,關夫人這次春日宴,八就是沖著蘇玉音去的,自己趾高氣揚地來送帖子,就是為了挫一挫對方的銳氣,但沒想到,反而被蘇玉音挫得矮了一截。
連翹怕自己請不蘇玉音,會得關夫人責備,便連忙換了溫的口氣,道:“夫人若是不去,我家夫人該責怪奴婢了,其實也不是很遠,若乘馬車,一個時辰便能到廣安縣了。”
蘇玉音擺了擺手,道:“那來回就是兩個時辰,這麼大老遠的,我還是不去了。”
兩個時辰,能賺多銀子啊!如今繡坊生意好,時間就是金錢!
明珠適時上前,對連翹道:“姑娘,我送你出去。”
連翹了,卻毫無辦法,只得離開了。
-
“什麼!?”關夫人一雙吊梢眼瞪得老大,道:“居然不肯來!?”
連翹低著頭,語氣委屈,道:“是,奴婢都說了,是夫人您親自安排的春日宴,可那顧夫人說,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連翹一面說著,一面拿眼睛打量關夫人的神。
關夫人果然面不愉,道:“那個小丫頭片子,也太猖狂了!”
連翹順勢添油加醋,道:“是啊,奴婢話都沒說完,就被趕了出來!依奴婢看,就沒將您放在眼里!”
關夫人面都青了幾分。
關夫人的兒關依依坐在一旁,也氣得拍了下桌子,道:“娘,我早就聽說那蘇玉音眼高于頂,不可一世,果真如此!還沒江南的貴婦圈子呢,就敢如此不給您面子,咱們定要給點瞧瞧!”
連翹也跟著上眼藥,道:“是啊,不然日后,那顧夫人只怕要橫著走了!”
關夫人沉著眼,思量了片刻,道:“那蘇玉音不是仗著錢多,不將我放在眼里嗎?那咱們就讓出一出!”
關依依一聽,便來了興趣,忙道:“娘的意思是,讓紅花會?”
紅花會是關夫人立的一個組織,納了不江南的貴婦進來,表面是是為了做善事,但實際上,募集而來的銀子到底去了哪里,只有自己知道。
關夫人一笑,道:“不錯!蘇家人傻錢多,既然能捐橋捐路,還有什麼不能捐的?既然要做大善人,怎麼能白當了這個名頭?”
關依依也笑起來,道:“還是娘的主意好!”可關依依又憂慮起來,道:“但是,蘇玉音不肯來怎麼吧?”
關夫人思索了一瞬,道:“不是嫌廣安遠麼?連翹,你再去一趟孟縣,就說,到時候我們備車去接。”
“接!?”連翹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錯!”關夫人眸微瞇,道:“哄也得將哄來!這蘇玉音既然擺架子,那我便先給足了面子,等來了……有些事,便騎虎難下了。”
連翹心里一萬個不愿意,可也不敢拒絕關夫人,只得悶聲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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