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姨想起來件事,“哎呀,還沒紿黎同學吃藥呢,他就睡著了,要不把他起來吃藥吧。”
俞疏城蹙眉,“吃什麼藥?”
“是溫醫生紿開得一些鎮定心神的藥,說是黎同學這幾天睡覺之前都讓他吃上,要不然怕是還會做噩夢。”
正說著,就見原本睡得安穩的黎秋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像是正在被夢魘折磨著很是痛苦。
俞疏城俯,拍著黎秋的肩膀把他醒了過來,便見那雙眼睛中帶著害怕和恐懼,不知是夢見了什麼。
“去床上睡。”
俞疏城把黎秋橫抱起來,直接抱進了樓上的主臥。
紅姨并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也跟著把黎秋要吃的藥送了進去,放下之后便有眼力見的走了,還帶上了房
門。
俞疏城把黎秋放到床上,想他起來吃藥,但是見他一翻就進被窩中繼續睡了,模樣恬靜溫順,便沒有把他醒,而是去浴室中洗澡去了。
結果出來時,床上的人兒抱著被子瑟了一團,渾止不住的發抖,呢喃著什麼聽不清楚的夢話。
俞疏城大步走過來,強行的又把他醒了,這次黎秋是哭著醒過來的。
俞疏城沒想到,黎秋的睡眠質量會差這個樣子,幾乎只要一睡,就會做噩夢,然后害怕,恐懼,驚慌失措,被這麼抑痛苦的緒反復折磨。
其實黎秋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了的,這種狀態以前只在小時候出現過一次,就是被人闖進了家門的那次。
當時的小黎秋是靠著睡在櫥中,并且抱著一只絨大狗才捱過那段難過的日子的。
后來他沒有再那麼劇烈的痛苦過了,頂多也就是會失眠,做噩夢,但遠沒有現在這麼頻繁。
“起來吃藥。”
俞疏城把黎秋扶起來,水杯和藥都遞到了他手中。
黎秋淚眼朦朧著,緩了好一會,才能自己拿住水杯吃了藥。
但是躺下之后,卻是不敢再閉眼了,紅著眼眶看著俞疏城,不敢眨眼睛,怕一眨眼睛之后,房間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俞疏城輕嘆一聲,掀開被子上了床,他上只穿著件松松垮垮的睡袍,開胳膊道,“自己過來。”
黎秋便躺進了他懷中。
“秋秋乖,睡覺。”
黎秋真的聽話的閉上了眼睛,他能到旁人的熱量,證明這片冰冷中不止是他一個人。
過了好一會后,俞疏城接了個電話,便要起離開。
只是稍稍一,黎秋就睜開了眼睛,他其實一直都沒有睡著。
輕輕拽住了俞疏城睡袍的一角,黎秋可憐委屈的躺在被窩中看著他,問道,“俞……俞先生……你要……去哪……”
俞疏城握著他的手,重新放進了被子中。
“理點事,你乖乖睡覺。”
“那……那你要……岀門嗎……”
揪著睡袍的那只手不僅沒松,反倒是更了些,生怕俞疏城真的會立馬消失不見。
俞疏城回看著他,而后道,“不想睡就別睡了,帶你去個地方。”
來的地方是“在水一方”,但是沒有進包廂,而是直接坐電梯到了頂樓。
頂樓上有個天臺,推開門進去之后,冷風頓時迎面吹來。
天臺上站著不人,都是一黑西裝的保鏢,有個人正被按著跪在天臺邊上,下面就是百米高的高空,摔下去必死無疑。
保鏢們紛紛低頭道,“俞總。”
俞疏城只穿著休閑,慢慢踱步走到中央的椅子上坐下,正對著那個跪著的人。
見黎秋還站在門口,俞疏城對他勾了勾手指,黎秋便乖乖的走了過去,被俞疏城拉著坐到了他大上。
跪著的那人被揪住頭發抬起了頭來,不是別人,正是被黎秋捅了一刀的王主任,他才醒過來沒多久,就被直接綁來了天臺。
見著黎秋聽話的坐在俞疏城懷里,王主任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不對啊,他明明聽說,聽說俞疏城已經把黎秋甩了啊,所以他才敢下手的,但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啊!
而黎秋見到王主任,緒波更加劇烈,兩手死死的攥著椅子把手,子也開始輕,那些不好的回憶盡數涌進腦海中。
俞疏城一手著黎秋的后背,把他的臉轉過來看著自己,見他這副害怕的樣子,便起眼睛看了對面一眼。
“扔下去。”
王主任嚇破了膽,“等等!你!你不能這麼做!你這是殺人!你會坐牢的!”
“哦?”俞疏城似乎是覺得好笑,“自己都要死了,還來管我坐不坐牢。我既然敢這麼做,你覺得我會有事嗎?”
王主任知道俞疏城說的肯定是真的,就算是殺了自己,他也有辦法,但是自己還不想死啊,都怪黎秋,都是那個賤人,肯定是他讓俞疏城來報仇的!
王主任狠狠的看著黎秋,那個眼神十分可怕,看得黎秋往后了下。
俞疏城察覺到后,冷聲道,“扔下去之前,先把他眼珠子給我挖了。”
那幾個保鏢真的出來把刀,按著王主任就要往他眼睛上。
黎秋卻是先一步想到了那個淋淋的場面,忽的握住了俞疏城的手。
“等下。”俞疏城開口道。
那把刀就離得眼珠兩厘米遠,慢慢放了下來,但是這個過程中間,已經讓王主任的傷口重新撕裂了,他的下在不停的流著,腥味順著冷風吹遍了整個天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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