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云巖眉眼里全是嗔喜悅,想必那舞槍弄棒的凌小將軍對極好。
唉,這才是夫妻應該有的樣子吧。
“云巖,你一直蹲在這里等也沒有用,不如等過幾天綠豆花全開了,皇嫂再派人通知你進宮?”
云巖不舍地看了那綠豆花一眼,道:“好。”
“你也別在宮里住太久了。總是讓凌霄獨守空房,萬一他舞著大刀打進宮來,還真沒有一個侍衛能攔得住他。”
云巖臉上又飄上兩片紅暈。
眼瞅著風月托著個托盤快步走過來,金便無心再去捉弄云巖了。掀開保溫的瓷頂,白的臘小包子俏地出現在眼前。
云巖仿佛想起了什麼事,又一驚一乍地了起來:“皇嫂,云巖還有件事要拜托你呢。”
金訕訕地收回向小包子的手:“什麼事?”
“白玉姐姐新作的《漪瀾詩集》在宮外風靡一時,一書難求。我前日是讓凌霄去給我弄了一本,正想讓白玉姐姐給題個字呢。”云巖大大的眼睛一個勁兒地忽閃。
“你怎麼不自己去香羅殿找呢?”金問道。
云巖面現難:“皇嫂,你不是不知道,白玉姐姐那個人有點……怎麼說呢,我怕見到我又說我不思進取,只想著嫁人。”
“可是你又喜歡的詩。”
“是呀是呀。白玉姐姐真的太有才華了!”云巖十分崇拜地嘆,而后又有些失落,“可是跟在一起,我卻覺得我自己太笨。”
金笑著的頭發:“想寫詩和想嫁人,都只是一個人的想法而已。嫁人嫁得好,和寫詩寫的好,是一樣的。”
云巖一愣。
“皇嫂,你在開玩笑麼?”
金挑眉:“皇嫂看起來像在開玩笑麼?”
“可是……”
“好了,快把你的詩集拿出來,皇嫂明日便去找白玉給你題字。現在,皇嫂得用早膳了,你看臘小包子都等得不耐煩了。”金指著那快要撐破了皮的臘小包子,拍了拍云巖的頭。
金與云巖在花園的黍微亭里坐了,一邊說笑一邊啃著臘小包子。云巖說了不公主府里頭的趣事,以及凌小將軍的糗事,讓金心中十分滿足,十分愉悅。
兩人了一上午,便一鼓作氣將盤中的食打掃得干干凈凈,正在金著指尖有些意猶未盡的時候,亭子外頭沖進來一個人。
“云巖!侄媳婦!你們可得救救老叔叔!”攏月王爺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平日修得油水的鬢角居然下了幾縷散發,可見他方才奔跑得多麼激烈,心中又有多麼惶恐。
金嚇了一跳:“皇叔,這是怎麼了?”在的印象中,段攏月一向淡定得好像輕飄飄的云,能讓他驚惶這樣,莫不是豬群闖進了花園?
段攏月來不及多做解釋,只道:“任誰問起,只說我不在,說我出宮了!”他目如炬地瞧見亭后一叢茂盛的萬年青,當即疾風一樣奔過去,往樹叢后一跳,便不見了。他從前領著小段云嶂吃酒的時候鉆樹叢鉆慣了的,如今作依然練。
金和云巖對視著發怔,心里都十分慨,攏月皇叔真是老當益壯。
究竟是什麼東西能讓段攏月如此害怕?真是令人好奇得心難止。
等了一會兒,遠遠地從綠樹小徑上奔過來一個紫的子,材小窈窕,皮白晰。走近了看,原來是個中年子,眼角已有顯著的紋理,然而五仍然十分標致。
紫子走進了,見金和云巖端坐亭中,一旁還有宮人服侍,自然清楚二人份不低。款款地行了個禮,舉手投足之間十分大方。
“西粵特使朱談,見過兩位娘娘。”
金心中一。這就是那個要帶人宮來跟比黑比胖的西粵?
云巖已經揮起手來:“我不是娘娘,是公主,云巖公主。這位是我皇嫂,當今的皇后娘娘。”
朱談臉上一變:“這就是皇后娘娘?”忍不住盯著金看了一會兒,而后贊嘆道:“皇帝陛下所言不虛,娘娘真乃天姿國。我國子實在難及。”
金聽著這樣溢之詞,心里實在有些別扭,于是咳了一聲,道:“朱為何在花園奔跑呢?”
朱談略有些地一笑:“朱談在找攏月王爺。”
金和云巖長長地哦了一聲。
朱談于是將事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不出金所料,西粵宮覲見皇后娘娘的請求,皇帝陛下沒有認可。這位朱于是退而求其次,希帶著三位西粵人去參觀一下天朝皇宮苑。皇帝陛下倒也想不出什麼理由拒絕,于是便答應下來了。
正值炎夏,河南又起旱災,朝廷忙著賑災,哪里還有閑暇管這些滿心游玩的西粵人?皇帝陛下思來想去,滿朝文武中最清閑的莫過于一個人,便將接待西粵使團的任務給了他。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閑散王爺段攏月。
聽說要陪伴人,段攏月自然也是心花怒放,滿口應承。
驛館會面之時,朱談一見段攏月,驚為天人,當下便芳心暗許。于是將那三位黑胖人支開,獨自跟著段攏月了宮。
段攏月眼見了那三位人的風姿,自然對朱談的安排沒有毫意見。兩人在皇宮各走了一陣,相談甚歡。朱談覺得段攏月瀟灑,見識廣博,段攏月也覺得朱談豪爽灑,大方穩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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