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高三的寒假，也就十天左右。丁雪潤初四那天就坐飛機回學校了，樓珹提前跑來機場接他。北方的雪總是要下一整個隆冬，春節剛過，冬雪還未徹底消融。

樓珹開車把他接到了，問他去哪里，丁雪潤說要去殘障家園。

他基本每周去做一次義工，從來不斷。他問樓珹：“你想去一次嗎”

他記得樓珹之前就問過他，他給拒絕了，說那些孩子特別抵生人。而且樓珹也不像是會去幫小孩子和老人打掃的那種格。

樓珹看了他一眼，說好啊。

下午時分，樓珹突然換了一西裝下樓，他眉眼難掩青春氣的英俊，可一拔的藏藍西裝把他材勾勒得很好，上好的布料裹著他的一雙長，結實的手臂繃著。

樓珹本還想打個領帶的，但他不會搞那個，于是兩顆扣子沒有扣，出一截鎖骨。

丁雪潤坐在沙發上，忽然看見他這麼出場，意外得說不出話，只直直地盯著他：“你怎麼這麼穿”

“帥不帥酷不酷”樓珹走到他旁邊來，出手腕上價值不菲的手表，“你就說像不像功人士”

“……像，你別說話，就像。”

丁雪潤不明白他忽然這麼穿是為什麼，樓珹也沒有解釋。

等到了向日葵家園，陳院長看見自己出熱烈的笑容，接著熱地喊道：“樓總!”

——丁雪潤忽然就懂了。

陳院長把丁雪潤拉過去：“丁同學，可真是太謝謝你了，你叔叔給我們家園捐了很大一筆資金，解決了我們的大麻煩。”

“……叔叔”

“是啊，樓總上次來的時候，說是你的叔叔，聽見你說我們這兒的況，他就讓書調查了一下，給家園做了評估，捐贈了很多東西。太謝謝他了，大好人。”

第章

“不過, 你叔叔長得可真年輕，又年輕又俊。”

丁雪潤應了一聲, 目瞥向樓珹。樓珹不明所以, 還對他挑眉。

一個下午的義工時間結束, 離開時已接近傍晚, 街道上的路燈被點亮。丁雪潤坐上車，樓珹正在側過去，幫他扣上安全帶，就聽見他冷不丁來了一句：“樓珹, 叔叔”

“這個……我可以解釋的。”他“啪嗒”一聲把丁雪潤的安全帶扣好，抬頭看著他眨了眨眼，“我要裝你的家長，不然隨便去個學生搞捐贈，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你也知道沒有說服力”

樓珹很委屈：“我明明就演得很好, 那個院長深信不疑, 而且我還是做好事, 你還兇我……”

“誰兇你了啊, ”丁雪潤上手掐了下他的臉蛋, 旋即了他的頭, 認真地說, “你做得很好, 孩子們都很謝你, 說你是好叔叔。”

向日葵家園里大多是小孩和老人，而且從到神, 都或多或有些缺陷。整個家園里連正式員工都沒幾個。沒有經濟來源，財政赤字，導致他們已然瀕臨倒閉。

樓珹搖一變變了某老板，捐贈了一筆錢，無疑是雪中送炭。

被丁雪潤頭，樓珹既有些不好意思，又覺得心跳加速。那種心的覺是如此清晰，他忍不住埋首，在丁雪潤剛剛摘掉圍巾，尚且溫存的脖頸蹭了兩下，聲音低低地道：“潤潤，你就要十九歲了，你生日想要什麼禮嗎”

丁雪潤搖頭。

“給你辦個派對”樓珹估著時間，應該正好是他去北京參加北電的三試的那幾天。他抬起頭來，晶亮的雙眸注視著丁雪潤：“我把自己送給你好不好”

丁雪潤便手，輕輕把他的腦袋推了回去，輕聲道：“去拿一個專業第一送給我，這是最好的禮。”

“……我如果真的拿到了第一怎麼說”樓珹有部消息，聽說那幾位考，對他印象深刻不說，還認為他是一顆璞玉，可以雕琢。以至于他現在是信心棚，膨脹。

“等你拿到第一……”丁雪潤沒有說話了，樓珹覺他可能是難以啟齒，故而低聲音重復了一次，得到丁雪潤的回應之后，樓珹整個人都神了，握拳道：“我肯定會拿第一的!”

第二天就是開學日。上學期期末考的績在最顯眼的地方，丁雪潤又是理科的第一名，班上同學也都見怪不怪了。

不過樓珹的分數，一如既往的墊底。除了他，四班最后一名都是五百六，丁雪潤再如何給他補習，也很難令他在這麼短的時間里，擺吊車尾。

樓珹去北京考試，丁雪潤沒辦法跟著去。因為他已經報考了文科，自然得留時間復習，而且也沒理由去跟班主任請假了。

但樓珹考前很張，考試前一天晚上給丁雪潤打電話說自己看見XXX也來考試了——是他平時看電視能看到的某個星，十八歲，但已經出演過幾部電影了。

“完了，我的專業第一涼了。潤潤，咱降低一點要求吧，第一也忒不現實了……”

丁雪潤安了他幾句，又鼓勵了兩句：“拿不到第一沒關系，只要盡力，能錄上名次就行了。”退一萬步，樓珹哪怕沒錄上，以他的條件，也不用愁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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