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難道要他們承認青鶴用的香沒問題,而是許梅兩家的姑娘真是惡鬼附了不那許家姑娘是許婕妤的親妹,梅家姑娘則是皇后娘娘的族妹呢!誰敢說們惡鬼附,莫不是瘋了
京兆衙門當然沒瘋。而且青鶴那香確實含有可致幻的藥。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說的任由青鶴連聲屈,也沒人要聽他辯解。且因他言辭之中還拉扯上了承恩侯府,京兆尹立刻就人上了大刑,把他后頭可能說出來的危險語言全部都堵在了里。
不過,這也足夠了。不要說青鶴用的藥是嶺南特產,就說青鶴的名聲都是承恩侯府宣揚出去的,也足以讓人浮想聯翩了。
許碧輕輕冷笑了一聲:“許珠和梅若婳怎麼樣了”
九煉聳聳肩:“那藥過了也就沒什麼事了。”真憾啊。
雖然九煉心有不足,但對許梅兩家來說,兒人前失態至此,已經足夠糟糕了。
許夫人打罵狗,把知翠知緗全部拎了出來,一人先給了二十記手板,這才問:“究竟是怎麼回事”完全沒道理啊,整座殿那麼多人,就只有許珠和梅若婳有了異狀連都看得出來,明明是許碧著那青鶴問個不停的。今兒這事,十之八-九該應在許碧上才是。
知緗是真不知道,知翠則是心懷鬼胎,一字不敢說。
不過許夫人到底管家這些年,知翠這鬼模樣兒一眼就看得出來,當即人把知翠拖到眼前:“人把那燒紅的鐵筷子拿來。若是這丫頭再,就先燙的,然后把人賣到深山老林里去。”
知翠早就慌了,萬沒想到最后是許珠瘋瘋癲癲被送了回來,若是說出真相,許夫人豈會饒得了可若是不說,許夫人下起狠手來,一樣活不了。
許夫人可不容權衡,立刻就人取了炭盆來。那夾炭的火筷子在炭盆里燒得通紅,一滴水濺下去就冒出白煙來。
知翠自**歲上就選進府來伺候,自從升了許珠跟前的一等丫鬟,過的真是副小姐的日子,連重的活計都不做了,更別說什麼皮之苦。原先還想著不說,可通紅的鐵筷子一擺在眼前,就了,竹筒倒豆子一般,將所有的事都說了出來。
不過幸而還有些理智,對自己慫恿許珠之事一字未提,全都推到了梅若婳上:“……只說能撮合姑娘和梅解元,姑娘就,就迷了心竅了……”
許夫人氣得說不出話來。自是知道兒對那梅若辰有幾分糊涂心思,可兒家時有幾分思也是難免,待到親嫁人之后,自然也就會忘記了。萬沒想到許珠竟是一頭就栽了進去,還被梅若婳哄著做下這樣的事。
“你們——”許夫人半晌才從牙里出幾個字來,“如何不來回我!”若是告訴,至今日不會讓許珠去白云觀!
“姑娘不許奴婢們說……”知翠只能全推到許珠頭上,“夫人也知道,姑娘的脾氣……”
許夫人沉地看了一眼,知翠連忙改口道:“都是那梅姑娘蠱姑娘——”
“住口!”許夫人沉地道,“把們兩個堵上,先扔到柴房去。”出了這樣的事,這兩個丫頭是不能留了,灌了啞藥送到莊子上去,若老實就容們活著,若是不老實……
可置了丫鬟,卻也沒法挽回勢了。許珠瘋癲的樣子已經被同去法會的夫人們看在眼里,到了這時候,唯一的辦法就是一口咬定青鶴為蒙騙眾人用了致幻的熏香,可即使是這樣,也無法解釋為什麼別人都沒事,只有許珠瘋得厲害。
“梅家那個賤婢!”許夫人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吃了梅若婳,“從開頭跟珠兒親近,就沒懷好意!”
紅線人拖走了知翠知緗,連忙進來給許夫人著后背:“夫人仔細傷了子。好在那梅姑娘也著了道兒。如今外頭都說是那青鶴道人有心蒙騙才用了迷香,并不關我們姑娘的事的。”
許夫人咬牙道:“那算什麼,還是珠兒丟臉。只是,滿殿的人都沒事,連都沒事,怎麼偏偏珠兒和梅家丫頭——”
紅線曉得許夫人說的“”是指誰,不敢說話。其實事已經很明顯了,此事不知哪里了餡,許碧安然無恙,反倒是算計了許珠和梅若婳。偏這兩人一個是始作俑者,另一個則助紂為,便是吃了虧也不敢說什麼。
當然,讓許夫人說,當然是認定這錯兒都在梅若婳上。若不是梅若婳,許珠便是有些糊涂念頭,也干不出這樣的事來。到了最后,卻是許珠更吃虧。
可又能如何呢去找梅家算賬別說這里頭還有承恩侯府做的手腳,就算沒承恩侯府的事,梅家也是皇后母族,許家也惹不起。
“這是不肯放過瑤兒啊!”許夫人咬牙切齒。畢竟不是許珠那麼傻,一眼就看出了承恩侯府的禍心,這分明是要斬斷許沈兩家的姻親,讓許瑤得不到一助力,也就徹底掐滅了皇長子那極其微薄的一點希。
“瑤兒也不想與爭什麼,怎麼就這般趕盡殺絕!”許夫人說得有些口不應心。許瑤哪里是不想爭,實在是爭不過。從頭到尾,無論怎麼想盡辦法,沈家那邊都毫沒有半分支持許瑤的意思,本就是油鹽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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