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豫王才會被惹怒，準備放棄與小皇帝的同盟。

中書省員小心翼翼地看向太師。

太師是不是早就知曉？豫王和小皇帝之間突然起的嫌隙，與太師有沒有關系？

蕭旻是不可能拿出主意的，年的他，還沒將整樁事捋清楚。

所以還是太師開口道：“八個刺客已死，豫王要朝廷如何審案？”

聶平再次躬：“我們掌握了一些與這些刺客有關的，我們王爺說，這樣的刺客一日不除，大齊政一日不得安穩，我們在藩地追查這些刺客，也算有些經驗，王爺派我們京，就是要配合朝廷，繼續追查刺客余黨，只要將刺客余黨拿到，就不難順藤瓜，讓一切真相大白。”

眾人總算明白了，豫王派人京本不是獻什麼人頭，而是前來興師問罪的。

太師沒有拒絕聶平：“刺殺豫王妃非同小可，朝廷自然要嚴查，藩地果然有什麼證據和線索，可以前往大

理寺。”

也就是說，中書省愿意出文書，命大理寺配合查案。

太師說完特意看向蕭旻：“微臣如此置，皇上以為如何？”

一道稚的聲音從蕭旻口中傳出：“理應如此，就照太師說的下旨。”

聶平說的是兩件事，查案是最重要的，因此即便太師對派兵馬捉拿相王之事一字未提，聶平也沒有揪住不放，而是順著太師的意思行禮告退。

等聶平離開，太師也向蕭旻躬：“皇上，現在看來只有抓住其余刺客，找到幕后主使，才能安豫王，豫王的封地就在西北邊疆，此地非同小可，不容有失，還請皇上在與豫王的書信中多加施恩。”

多加施恩的意思就是以兄弟之，穩住豫王的緒。

蕭旻道：“朕即刻就給阿兄寫信。”

太師和中書省員一同告退，一行人走出了大殿，蕭旻這才帶著曹侍等人回寢宮歇息。

這一路眾人沒有半點言語，看起來與往常沒什麼不同，但一旁侍奉的宮人都覺到了氣氛的抑。

蕭旻回到寢宮，吩咐人研磨，他準備照太師說的，給豫王寫一封信函，問問豫王妃的形，告訴豫王他會命大理寺追查這案子，定會還豫王妃一個公道。

腦子里是這樣想，可蕭旻提起的筆卻遲遲不能落下，因為他好像知曉豫王要抓的人是誰，旁邊的曹侍面慘白，額頭滿是冷汗，他一直躍躍試地想要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直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蕭旻抬起頭看到了孟姑姑，他不愣在那里，才一會兒不見，孟姑姑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面慘白，腳步踉蹌，整個人一下子沒有了氣神兒。

“皇上，”孟姑姑看到蕭旻，一，就跪在了地上，“皇上……奴婢去了宮門口，看到了……看到了……”

親眼看到了那些人頭。

蕭旻的手微微攥起，他盯著孟姑姑，用稚的嗓子問道：“是不是？”

是不是派去的人？

孟姑姑眼前出現了那一張張蠟黃發黑的臉，那一雙雙不曾閉合的眼睛，他們面容扭曲，仿佛都在質問。

為何讓他們丟了命。

孟姑姑子一歪，栽倒在地上。

第622章 理智

孟姑姑暈厥過去，蕭旻見狀心中焦急，一時顧不得自己的份，立即快步跑過去攙扶。

孟姑姑對他來說是特別的，當年在德妃宮中的時候，他生了病，孟姑姑就暗中托人給太醫院送銀錢，后來父皇過世，有一段日子，馮太后想要給他立規矩，故意讓下人慢待他，也是孟姑姑打通了關系，送來暖籠和棉。

蕭旻知道做到這一步有多不容易，這宮中看似富貴繁華，卻比哪里都更殘忍，沒有銀錢寸步難行，被困在這里，想要賺銀錢又何其難？孟姑姑不知曉如何籌措的銀錢，又付出多辛苦。

反正現在的孟姑姑，到了冬日手上就會長凍瘡，的膝蓋也是紅腫的，走路都一瘸一拐，但凡他有什麼事，孟姑姑都會立即來到他邊。

若說孟姑姑是他在宮中最親近的人，那也沒什麼錯。

蕭旻焦急呼喊，孟姑姑也悠悠醒轉，本就是一時急火攻心，這一會兒便緩過神來。

“皇上，”孟姑姑眼睛發紅，“奴婢派出去的人，被豫王殺了。”

孟姑姑攥了蕭煜的手臂：“皇上，那是這些年，奴婢好不容易培植起來的人手，有些人本沒有去藩地，卻也被豫王找了出來，豫王爺甚至下手前，都沒有問問皇上的意思……”

想到這些，孟姑姑口如同被了重，讓息不得。

就是有這些眼線，才能打探出各種消息，豫王分明是要斷了他們的臂膀。

“嬤嬤，”蕭旻道，“阿兄派來的人說，那些人刺殺了豫王妃。”

孟姑姑立即搖頭，抬起眼睛與蕭旻對視：“奴婢絕沒有讓人做這樣的事，他們也不敢擅作主張向王妃下手。”

“他們那些人，并非培養起來的死士，怎麼可能是武衛軍的對手？真的前去行刺，不但傷不到豫王妃，還要暴自己的份，沒有任何把握之事，為何要手？”

蕭旻道：“嬤嬤的意思，是阿兄說了假話？”

孟姑姑想要說些什麼，終究沒能開口，沉默了半晌才道：“刺殺王妃的罪名不小，沒有這個罪名在先，豫王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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