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一黨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力，比馮太后在的時候更甚。

“能調的兵馬也不多了。”

“咱們得想想法子，最好尋一個合適的將領前去幫忙，短時間要打一個勝仗。”

有了勝仗才能穩住人心。

大家正焦躁不安時，值房門被敲響了。

“太師，”員上前低聲道，“侍傳出消息，皇上昨晚又尿床了。”

這位皇帝的病始終不得好轉，不管太醫院如何用藥，但凡外面有些風吹草，皇帝都會“舊病復發”。

這樣的皇帝將來真的有親政的一日？

太師點點頭：“我知曉了。”

員退了出去，太師端起茶來喝，他的神比之剛剛有了變化，了幾分深沉，多了幾分淡然和自信。

“要沉得住氣，”太師道，“最難揣的是圣心，或許圣心會有變化也尚未可知。”

別看皇帝年紀小，可他畢竟是天子，手中握著權柄。

這樣過了五日。

對于蕭旻來說，這幾日很是難熬，好在并沒有豫王的書信京，蕭旻一邊盼著阿兄的信函，一邊又不想看到信函，生怕上面有什麼自己不想看到的話語。

“皇上。”

蕭旻才剛剛從書房出來，正要去用膳，就看到曹侍匆匆忙忙跑過來。

“怎麼了？”蕭旻開口問。

曹侍行禮之后，氣吁吁地道：“藩地有東西送過來了，說是豫王爺擒拿的叛將和細，王爺要將他們獻給皇上。”

蕭旻點點頭：“那就與太師說一聲，讓大理寺審訊。”

曹侍面難看，他搖了搖頭：“皇上，審不了了。”

蕭旻著曹侍。

曹侍繼續道：“豫王送京的是人頭。”

第621章 問罪

豫王派了聶平京，帶來了二十顆人頭，這二十顆人頭中，有八人是叛軍的副將和軍頭，還有四人是相王府的家將和護衛。

蕭旻傳聶平宮覲見，太師坐在蕭旻下手，中書省的三位員立在一旁。

二十顆人頭自然沒有拿進大殿，而是被攔在了宮門，由軍看管。

聶平將蕭煜寫的奏折呈給了蕭旻。

蕭旻看完之后就遞給了太師，中書省員也湊過去一同查看。

文書上寫清楚最近與相王的戰事，說明了被砍頭那些人的份，但只說了其中十二人。

太師看向聶平：“剩下的八人呢？他們也是叛軍？”

“不知曉。”聶平開口道。

太師微微皺眉，一副意外的神：“這是為何？”

聶平向皇帝行禮稟告：“這八人是我們抓住的刺客，他們潛藩地，刺殺王妃，王爺下令封鎖藩地州府，將他們抓住審問，奈何這些人似死士般都不肯開口，于是王爺親自將他們斬殺。”

大殿又是一靜，眾人之前沒聽說豫王妃遇刺，眼下臉上都寫滿了驚詫。

蕭旻想起了孟姑姑的那些話，孟姑姑說派人去藩地探聽消息，他下意識地覺得這八個人與孟姑姑可能有關。

蕭旻畢竟是個孩子，中書省的員在這些話中得到了更多的訊息。

這八人恐怕并非相王的人，否則聶平剛剛就會明言，再者既然是潛藩地的刺客，必然人數不多，八人就算不是全部，也差不多了。

也就是說，王妃遇刺之后，豫王應該是大肆清理了整個藩地，琢磨出這些的員，從中覺到了來自豫王的怒氣。

但豫王果然不知曉這八人是誰派去藩地的？

他們不信。

這麼大的事，審不出就不審了？還將人都殺掉？豫王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騙騙小孩子罷了，員們是不可能相信的。

太師道：“王妃可安好？”

聶平搖頭：“不知。”

太師臉上一閃冷意，豫王派來的人卻對所有事一概不知，不用想著就是豫王的態度，對于朝廷，豫王顯然有所保留，而他這種“保留”已經十分清晰地展現給朝廷看，讓朝廷知曉豫王的怒氣并未平息。

豫王妃的種種可能很難打聽到了。

太師不說話，旁邊的中書省員卻得到了暗示，準備上前詢問聶平，誰知他還沒開口，聶平已經道：“正因為什麼都沒查到，王爺才命末將前來京中，請求皇上為豫王府做主，抓住刺客的幕后主使。”

“除此之外，王妃被刺，藩地如今也不安穩，王爺不得不回到藩地坐鎮，著實自顧不暇，王爺請朝廷另派將領帶兵前去捉拿相王。”

也就是說，豫王撒手不管了，后面相王要做什麼，準備做什麼，全然與藩地無關。

這下大殿中的員坐不住了，三個中書省員互相看看，都從彼此眼睛中瞧出了茫然。

相王和太師聯手對付豫王，豫王未必不知曉，豫王還肯下場，是因為豫王也想借此拿下太師。

豫王會如此，不了小皇帝的支持，但小皇帝的心思不能搬到明面上來。

這次豫王敗了，小皇帝也就喪失了最后的機會，以后就只能任由太師擺布。

現在豫王突然要撤了，那麼這個平衡就會被打破，太師黨幾乎不戰自勝。要知道眼下的勢對于小皇帝和豫王可是一片大好的，豫王何以就此放棄？

一道芒從中書省員腦海中閃過，他們幾乎同時得到了答案，那八個刺客或許是皇帝派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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