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旻忽然有些恐懼，不知道將來要發生什麼，他怕自己沒法掌控，更沒法接。

蕭旻道：“是不是藩地那邊出了什麼事？”

孟姑姑垂下頭：“奴婢派出去的眼線沒了消息，應該是落豫王府手中。”

“奴婢怕豫王以此為把柄，要挾皇上，”孟姑姑臉上憂慮更深，“到時豫王就可向皇上發難。”

蕭旻道：“嬤嬤的人不是只去打聽些消息？即便阿兄知曉了，又能如何？”

孟姑姑搖頭：“只怕沒那麼簡單，反正人都在豫王府手中，他們去做什麼了，都是豫王爺說了算。”

第620章 人頭

孟姑姑不是故意夸大其詞，是真的害怕，的人從藩地傳回不消息，每一件都讓如置火上，坐立難安。

豫王太適合做一個皇帝了，如果他想要爭皇位，皇上可能會毫無反抗之力，就像曹侍擔心的那樣，他們怕斗倒太師之后，就再也沒有人能擋住豫王。

豫王立下這樣的大功，必然會讓會更多員和百姓敬服，到時候他將手朝堂，又有誰能夠阻擋？

一旦豫王習慣掌控大權，將來豈能心甘愿地將權柄還給皇上？豫王會變比太師更可怕的存在。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太師和豫王兩敗俱傷，皇上在其中平衡雙方的勢力，讓他們都要依存皇上才能立足。

孟姑姑并沒有傷害豫王的心思，覺得自己所做的事都是一心為皇上著想，也是為了大齊將來的社稷。

如果豫王不那麼多權力，將來也就不會生出不臣之心，這是對豫王和皇上最好的選擇。

但終究還是小看了豫王，豫王這麼快就發現了端倪，向派出的人手。

后面還不知會如何置那些人。

孟姑姑深吸一口氣，做的準備可能會全都白費，唯一能留下的，可能就是給皇上的警示，讓皇上看清豫王的心思。

“皇上，”孟姑姑道，“也許豫王會趁機下狠手，奴婢們可能就沒法侍奉皇上了，皇上能依靠的也就只有豫王。”

“到時候，無論發生什麼事，皇上都只能聽豫王的。”

蕭旻搖頭：“嬤嬤只是探聽消息的話，朕會與阿兄求，讓阿兄不要太為難嬤嬤，以后咱們不派人去藩地也就是了。”

蕭旻說著話，口氣卻有些發虛，他知道他雖然是大齊的皇帝，但他的話本沒用。他好像只有等，等著一切出結果。

這天晚上，蕭旻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被窩里是熱的，但他還是蜷一團，在黑暗中瑟瑟發抖。

半晌他將手向床頭，在那里深躺著一枚虎符，是父皇給他留下的兵馬，當時父皇用一雙紅的眼睛盯著他，讓他重復什麼時候該用兵馬。

“兒臣掌控不住江山的時候。”

“不對。”

父皇的指甲深深摳他的皮。

他忙改口：“兒臣掌控不住江山，且再也沒辦法翻盤的時候。就算向人跪下，就算茍延殘求活，也不會有改變的機會，那時候才能用兵馬。”

非要到了最后的關頭，才可以。

所以即便太師和馮太后弄權，他也沒有調大軍京鋤。

他明白父皇怕什麼。

一次權利，改變可是整個政局，兵馬除掉佞之后，他就要封賞功臣，可能就會有新的掌權者出現。

打破眼下的局面，得到的并不一定會更好。

好難。

蕭旻將自己進被子中。

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他又該怎麼辦才好？真的要拿十萬大軍去對付阿兄嗎？

……

太師府。

天還沒亮，太師就起梳洗去上朝。

大殿上商議政事，又有兩個員跳出來，請求朝廷調兵拿下相王叛軍。

這次說話的其中一人是兵部侍郎，此人突然支持豫王，讓太師一黨委實措手不及。

這位侍郎雖然與太師來往并不切，從前卻也幫太師做過事，誰也想不到他會在關鍵時刻背刺太師。

兵部侍郎不是說說而已，他的奏折中提及了該調哪些兵馬，兵部和戶部又該湊出多軍資。

恰好兵部有這些軍資。

兵部侍郎說起這些軍資的時候，太師黨委實嚇出了一頭冷汗，因為這些軍資早就被他們調給向相王了，真的追究起來，所有人都會知曉，太師和相王演了一出大戲給大家看。

幸好太師依舊沉著，他上前應對，以東南的兵事，暫時轉移了朝臣的注意。

兵部侍郎看了太師一眼，顯然他不會善罷甘休。

散朝之后，太師帶著人來到值房，門關起來，太師黨終于可以放心大膽地說話。

“王侍郎不會真的查那些軍資吧？”

“這若是清查起來，可就麻煩了。”

“賬目可平了？”

“哪來得及？只是表面上差不多而已，仔細追究起來，一定會發現端倪。”

那可是很大一筆軍資，不可能憑空消失。

即便可以推給相王，但他們也就只能將手從兵部收回來。

“后面想要再調軍資，可就難了啊。”

大量的軍資，在太師悄悄示意下調，發現這些的人肯定不止是王侍郎，大家什麼話都不說，就是在靜觀其變，如果相王那邊有所進展，誰也不敢提及，可現在不一樣，相王節節敗退，讓反對太師的人膽子逐漸大起來，他們做事就得更加謹慎，否則被人拿住了證據，置起來可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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