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側頭看了一眼,眼眸幽暗得仿佛如一團旋渦能把人吸進去。
譚芳一個機靈,急忙瞥開了眼睛,飛快的離開了。
助理桃桃見到阮夏,驚訝的問:“Echo醫生,你今天怎麼會在診所呀?”
阮夏淡淡的道:“今天要給安安做TMS治療。”
“進度這麼快?Echo醫生,你真厲害!”
走到門口的譚芳,微微頓了下腳步。
……
顧時宴很快就把安安給帶過來了。
安安手里拿著個魯班鎖,比上次阮夏給他的那個還要復雜許多,小家伙看起來玩得很六。
阮夏蹲下了他的頭發,“安安,你真聰明。”
說話時聲音得像沐浴在下的泉水,和顧時宴說話時完全是兩幅樣子。
顧時宴低頭看著,抿了抿。
安安聽到夸獎的話,抬起圓圓的腦袋看了一眼,雖然臉上沒有任何表,但是阮夏可以到安安眼里的喜悅。
“上廁所。”
安安想上洗手間,阮夏帶著他走到了洗手間門口,小家伙把手里的魯班鎖給了阮夏,就一個人進了洗手間。
門口只剩下顧時宴和阮夏,阮夏的臉又瞬間冷了下來。
顧時宴蹙眉,很疑為什麼這幾次阮夏對自己的態度越來越冷漠。
他實在是忍不住,問出了口,“我到底哪兒得罪了你?”
阮夏靠在墻邊看了會兒手機,直接無視了顧時宴的話。
“是因為那副畫嗎?”
不說話,他就自顧自的說:“那副畫是我舅公的作,是他陪我舅婆在S國旅游的途中創作的,自從舅公走了之后,舅婆就終日以淚洗面,消瘦了不,那副畫,我實在沒辦法讓給你。”
阮夏愣了愣。
原來那副畫的作者,是他舅公?
他買回去,是要送給舅婆的吧?
這麼看來,這副畫,他們確實不該跟他搶。
只是阮夏不高興的,并不是這件事。
依舊冷著臉,“你想多了,我沒有因為這個而遷怒于你。”
顧時宴有些無奈,“那是為什麼?”
阮夏側頭看了他一眼,“我沒有必要跟顧先生保持多麼友好的關系,你放心,我不會拿你兒子來開玩笑的。”
顧時宴還想說什麼,這時候,安安已經上完洗手間出來了。
阮夏臉上瞬間就揚起了笑容,跟剛才面對自己時那冷酷的表截然相反。
這個人,是懂如何變臉的。
阮夏帶著安安去了治療室,顧時宴想進去,阮夏把他攔了下來。
“安安接下來要做經陸顱磁治療,家屬不方便進來,這次治療功的話孩子會有很大改善,放心吧。”
顧時宴點了點頭,退回了門外。
阮夏關上門,帶著安安坐在了椅子上,一邊跟安安聊天,一邊調整好了儀的脈沖。
拿出懷表,讓安安進了催眠狀態,接著打開了儀。
過程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安安突然皺起了小小的眉。
阮夏試圖喊了一聲,“安安?”
安安沒有回應他,眉頭卻皺得更了,小臉上的表看起來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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