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慶完全沒有想過。
雖然沈清歡制造的潤霜很好賣,但一直覺得是小打小鬧,過了這個冬天怕是就賣不了。
現在這麼一提醒,整顆心臟都活絡起來。
是啊,們這潤霜就差個正經的手續和包裝。
不比商店上的那些大牌子潤霜差。
但是,馮慶又想到別的問題,“百貨商店的貨架不是那麼容易上的,特別是我們是私營單位。”
百貨商店是國營單位,上架的商品基本都是國營廠的產品,人家什麼兄弟單位,要互相扶持什麼的。
沈清歡道:“慶姐以你現在銷售員的份,你覺得能談得下來嗎?”
馮慶想了下,“可以試試。”
只要上了W市這邊的百貨商店,就有可能上別市的,因為百貨商店都是一個單位。
“清歡,我覺得可以,到時候不行,大不了我再像現在這樣,騎著自行車到兜售。”
馮慶甚至決定,厚著臉皮回娘家借錢。
沈清歡這兒有錢,跟馮慶道:“慶姐,雖然這個主意是我提的,但我怕是幫不了什麼忙,我這兒有點錢,你核算一下看要多本,我這里拿,方子我也提供,管理和銷售我就不參與了。”
馮慶忙道:“這是肯定的,你本來就有工作,不過清歡,這錢我打算回娘家借……”
“等你借得來,怕要到明年了,反正我這兒的錢放著也是放著。”
正說著,麥苗下來了。
馮慶只好收住話頭,“清歡我回去想一下,明天再找你。”
沈清歡點頭,“那你們路上小心。”
麥苗由馮慶騎自行車載去車站了。
過來省城也真的是為了買服。
之前這樣說的時候,沈清歡都沒全信,以為還有別的事要干,畢竟為了出省城,都跟蘇安吵起來了。
但人家就是這麼單純的過來買服。
買完就走,就是這麼目標明確。
沈清歡回了醫院,沒有回宿舍午休,而是去找海教授。
說好今天幫忙給個病人做針灸。
海教授在旁邊給指導。
這個病人的病算是頑疾了,看了很久都不見好。
每次發作都疼得冒冷汗。
沈清歡過來的時候,這病人已經在了,正和海教授在說著話。
海教授看到過來,就道:“小沈我正要找你,你來聽一下。”
沈清歡應了聲,走上前。
海教授把病人的癥狀說了,也問了下病人一些細節,讓沈清歡知道。
這邊對病人的病有了大概的了解,海教授也有了套針灸的治療方案。
病人是疼腫,沒有查出的病癥,現在只能是當作神經迫來治療,后腰和部都要針灸。
“小沈你來針灸。”
這個昨天就說好了,沈清歡去做準備,給工消毒。
在沈清歡下了兩針時,門被打開,胡景華走了進來。
他先跟海教授打了聲招呼,然后過來看沈清歡做針灸。
他問了下海教授這病人的況,再看了下沈清歡下針位,就道:“力度不對。”
說著他拿過旁邊的兩枚銀針,在病人的腰間下了兩針。
沈清歡不由停下作,去看海教授。
海教授只好道:“你看著。”
沈清歡只好放下手上的銀針,看著胡景華作。
胡景華下針很穩,力度深淺掌握得很好,沈清歡在他每下一針,都看下病人的神。
雖然病人沒有說話,但能從他表上能看得出來,胡景華這針下得怎麼樣。
看著看著卻發現,胡景華不是每一針都是一樣的力度,這針扎得也不是一樣的深度,針也會隨著位不同而變化,毫針圓針這樣轉換。
看似比較,但從病人的反應來看,胡景華的這個針法都是沒問題的。
胡景華的針全部下完了。
海教授問了下他一些細節,然后就嘆道:“原來是胡家的水凌針法。“
沈清歡在旁邊認真聽著。
海教授和胡景華道:“景華,你看到了,小沈也是個很有天賦的苗子,你要是有空的話,給指點指點,我們醫學界棟梁太了,咱們能拉一把是一把,也當是為我們國家出一份力,培養更多的人才。”
胡景華笑道:“沒問題的海教授。”
然后看向沈清歡,“小沈下午放學有空可以過來我這兒來,給你上半小時課。”
沈清歡答應下來。
正說著,進來了個護士,和海教授說院長找。
海教授讓沈清歡觀察著病人的況,做下記錄,一會兒回來。
海教授走后,沈清歡就問胡景華,“胡醫生是不是可以收針了?”
胡景華道:“有些可以,有些還等一等。”
沈清歡心虛求教,“哪幾個位的可以呢?”
胡景華笑了笑,“我等下收針時,你看著吧。”
“好的。”
胡景華說完就收了三個位的針。
再等了兩分鐘,他又收了三針。
最后等了三分鐘,他把剩下的針都收完了。在他收針的間隙,他又給病人的部下了針。
部的下針方法就沒剛才腰部那麼復雜,力度和針型都一致。
位也是決定要下的位。
胡景華就讓看著,沒跟多加講解。
沈清歡就默默地觀察著。
關于醫理這些知識,都比較敏銳,且記憶力好。
基本說一遍,就記得了。
觀察也是。
等部的針時效時,胡景華才說話。
“小沈醫生是哪里人?”
沈清歡:“胡醫生我小沈就行,我是安城人,隨丈夫在慶城隨軍,現在過來省醫院學習。”
胡景華神顯現出驚訝,“原來這樣,小沈跟著海教授多長時間了?”
沈清歡照實回了,說完提醒他,“胡醫生,是不是夠時間了?”
胡景華淡淡道:“我記得時間。”
說完,他去把病人部的針收了。
沈清歡就跟病人說:“同志,針灸做完了,你現在覺怎麼樣?”
病人坐了起來,臉比剛才要好一些,他點了點頭,“覺沒那麼疼了。”
胡景華問了下他平常在家吃什麼。
病人邊想邊說,沈清歡就邊聽邊收拾工,給工消毒,一字不落地把胡景華和病人的對話記下。
聽胡景華跟病人說,白菜和臘不能吃,白菜比較寒,臘燥火,對他的病無益。
沈清歡就有些驚訝,這兩者不是對立的嗎?那吃什麼?
胡景華繼續和病人說:“每天最好吃新鮮的,對了,蛋也不能吃。”
沈清歡不由問:“胡醫生,為什麼蛋不能吃?”
如果蛋過敏,不吃蛋那正常,有外傷不能吃高蛋白也正常。
但這病人兩者都不是,卻不能吃蛋,不知道是什麼說法。
胡景華看了一眼,“小沈,蛋邪,發,吃了他更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