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進門,陸念還懷疑自己太累出現了幻覺。
否則深更半夜,霍司州怎麼會在樓下傻站著呢?
男人氣場強大,存在又太強。
站在不大的客廳里,顯得這套出租屋更加廉價。
陸念局促:“霍總,您要喝點什麼嗎?”
霍司州淡淡問:“有什麼?”
臉頰泛紅,陸念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無比愧:“水……還有速溶咖啡。”
不喝酒,也不喜歡喝飲料。
獨居的小屋里本沒有什麼可以喝的東西。
男人似乎微不可察地笑了一聲。
陸念抬頭去看,他還是那副面無表的樣子。
長略有些委屈地放置在沙發和茶幾間,一派矜貴冷傲,顯得舊布藝沙發都像刻意做舊的藝品。
比更像這套房子的主人。
“水就好。”
陸念愣了下,忙倒了杯溫水。
小心翼翼:“霍總,您……今晚心不好嗎?”
湊近了,甚至能聞到他上淡淡的酒香味。
不難聞,跟他本的氣息混合在一起,讓人頭腦發暈,目眩神迷。
霍司州沒有回答,垂眼靜靜喝水。
長長的眼睫從眼尾吹落,冷的側臉在水汽氤氳下,莫名寂寥。
他的教養很好,一舉一都充斥著貴氣優雅。
陸念看呆了。
“好看嗎?”
見傻乎乎的樣子,霍司州眼底極快掠過一愉悅。
黑眸回視,狎昵:“近點看?”
“好……啊?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意識到自己口說了什麼,陸念一張臉漲得通紅。
尷尬得渾每個孔都不自在,拼命擺手:“霍總我,我對你絕對沒有非分之想!我只是,我只是發呆,您千萬別誤會!”
誤人!
到底在干嘛啊!
霍司州神冷了些,平靜地道:“我知道。”
何止沒有非分之想,簡直冷酷無。
他垂眼平靜地慢慢喝水。
陸念傻了。
他知道?他知道什麼?
想問又不敢問,起初還能集中注意力盯著腳尖。
大概這些天陪床真的太累了,的思緒不自覺開始神游,目游離著從他的長挪到他的手指,最后落在水杯上。
他的真的又長又直,這麼小的空間肯定很不舒服。
他手指也很長,骨節分明,去做手模絕對是最頂級的那種。
九塊九六個包郵的玻璃杯,在他手指襯托下都像高檔水晶杯……
渙散的想法飄啊飄,陸念心神松懈。
以至于男人突然問在想什麼的時候,口道:“我在想,霍總如果肯去做帶貨主播,一定是全世界最火的大主播。”
為了表達誠懇,出大拇指加強語氣。
對上男人冷靜漆黑的眼眸,陸念僵住了。
到底在干什麼啊?!
以霍司州的家,怎麼可能拋頭面去當帶貨主播。
再火的帶貨主播,賺得也不過是他的零頭。
這到底是夸人還是罵人啊?
“霍總,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過來。”
霍司州沒計較,靜靜看:“站那麼遠,我會吃人?”
猶豫了下,陸念挪著坐到沙發邊緣,離他遠遠的。
霍司州沒說話,只是瞥一眼。
想了想,忐忑地輕輕挪靠近,再挪靠近。
直到兩人中間隔著一人寬的距離,男人才終于滿意般挪開眼。
陸念松了口氣,雙腳并攏又放開,悄悄直肩背,放輕呼吸。
總覺得息太大聲,都是對他的一種冒犯。
“霍總,時候不早了。”
陸念小聲:“您,什麼時候回去休息?”
“趕我走?”
霍司州挑起薄,冷冷看。
輕嗤:“司機回去了,酒駕是犯法的。”
一雙小鹿眼睜得滾圓,陸念言又止。
如果已經睡著了,沒人發現他在樓下,他打算怎麼辦?
明知道自己喝了酒還讓司機回去,他那時候沒想到酒駕犯法嗎?
腦海里閃過無數個念頭,到了邊訥訥變一句:“那,那您怎麼辦?”
了眉心,俊的臉上出疲憊。
霍司州啞聲道:“看陸助理,肯不肯用沙發收留我一晚了。”
陸念遲疑。
這張沙發是租房時就有的,舊但干凈,僅有一米七的長度。
對于他來說未免太過憋屈。
總不能讓他去自己床上睡,彼此都知道是的況下總覺得過于曖昧。
百般糾結后,陸念抱了被子枕頭出來。
霍司州靜靜地站在旁邊看幫自己整理。
彎腰時,寬大的襯向上翻起一截,出一點點白纖細的腰肢。
暖的燈照在上面,白得晃眼。
作時被子帶起的微風掀起黑的發,致的小臉認認真真,像個賢惠的小妻子。
起伏壯闊的曲線藏在服下面,晦保守,霍司州卻覺得口干舌燥,挪開眼結滾。
親眼見過,親自品嘗過,才知道贗品跟的差距。
相比于薛巧巧心機的裝扮,隨意至極,卻勾人。
“好了。”
鼻尖帶著細細的汗珠,陸念笑著說:“霍總,委屈您一晚上。”
“嗯。”
看著,霍司州嚨沙啞得厲害,眼神危險如深海。
陸念瑟一下。
相這麼久,早就明白這個神后藏著男人怎樣驚人的。
本能想逃。
男人手將外套掉,扯開領帶。
作迅速優雅,著點野肆意。
陸念一轉眼就看到他出點結實的,臉大變:“你干嘛!”
滿臉戒備警惕,耳紅得徹底。
“服。”
霍司州神平靜,手上作不停,淡聲道:“不服,怎麼睡覺?”
是,是這樣嗎?
陸念的臉也跟著紅了。
男人像是真的單純借宿一晚,完襯后就鞋躺到沙發上。
半截長在外面,可憐懸空。
他從容閉上眼睛,語氣冷淡,又帶著點倦意:“幫我關燈。”
“啊?噢,哦!”
陸念回神,關燈回房一氣呵,撲到床上滾了兩圈。
臉又紅又熱。
到底在想什麼!
霍司州那麼高傲優秀的人,經歷幾次拒絕,怎麼可能對糾纏不休。
真是瘋了。
懊惱地捂住臉,陸念心里莫名有幾分淡淡的酸,扯著被子蓋住臉。
不要再想了,時間不早,要早點休息。
半小時后,被子被一把掀開。
在外面的眼睛清醒懊惱。
本睡不著!
滿腦子都是男人在外面的半截小,總覺得他現在形容可憐地蜷在沙發上,腳冷還蓋不到被子。
他金尊玉貴,哪兒過這種委屈?
陸念咬咬牙,認命地從床上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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