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奏會的地點距離不遠,沒一會兒,兩人就到達了附近的停車場。
裴衍率先下了車,拉開車門小心翼翼地扶著陸惜晚下車。
剛站穩,旁邊的停車位就倒進一輛布加迪,車門打開,一道悉的影從里面走出來。
是季盛堯。
季盛堯一開始沒看見他們,繞過來給周甜甜開車門的時候才看到兩人,神明顯一頓,眸底多了幾分的不悅。
陸惜晚猜測,是不想看見吧。
裴衍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糾葛,笑著打招呼:“盛堯,這麼巧,你也是來看樂含茗的演奏會嗎?”
季盛堯頷首,“嗯”了一聲,便手拉開了車門,一只手抵在車頂上,另一只手將周甜甜扶了出來,作輕又心,足以見得他對的護之心。
陸惜晚看在眼里,卻是極度的諷刺。
明明之前還想方設法地和陶芝拉近關系,現在又一副周甜甜至深的模樣,真是可笑。
周甜甜下了車,攏了攏擺,一抬頭,看到陸惜晚娉婷地站在面前,仿佛到了驚嚇一樣,眼睛瞪得圓圓的,半晌才說道:“惜晚姐?你……你也來音樂會了啊?”
的表有著說不出的勉強,特別是看到陸惜晚穿的如此漂亮,心里頓時不是滋味兒起來,眸底劃過一抹失落和自卑。
陸惜晚將所有的神都落了眼底,嘆道周甜甜真是一如既往的蠢,把什麼心思都放在臉上,是生怕別人看不到。
揚起了笑,涂了釉的瓣亮晶晶的,“是啊,我很幸運,衍手中還有空余的票,畢竟是樂含茗的演奏會,聽不到也太可惜了。”
這話既是回答周甜甜,也是告訴季盛堯。
就算他把的票強買走了又如何?還是能來聽這場演奏會。
季盛堯聽出了的言外之意,眸底瞬間變得深邃起來,臉泛著冷。
周甜甜看了看陸惜晚,又看了看裴衍,眸一,臉上多了點小孩般的天真和好奇:“原來是這樣啊,那惜晚姐真的很幸運呢。不過我好久沒有看到惜晚姐和張總在一起了,張總今天也會來嗎?”
聞言,陸惜晚瞥了一眼,目鋒利地仿佛能看穿拙劣不堪的心思,直把周甜甜看得心虛,才慢悠悠地說道:“他倒是想來,只可惜他的票被搶走了。”
周甜甜心虛地抱了季盛堯的胳膊,睫不停地著。
季盛堯的神更冷了,渾仿佛覆著一層冰霜,散發出迫人的氣勢,看向陸惜晚的眼神中滿滿都是警告。
下一秒,裴云有意無意地擋在了陸惜晚的面前,阻隔了季盛堯的視線。
“時間差不多了,該場了,盛堯,我們先失陪了。惜晚,我們走吧。”他的手隔著披肩放在陸惜晚的后背,狡黠地對眨眨眼,笑容明皎如月。
陸惜晚一下子就覺得口舌之爭沒有意義了,溫地點了點頭,隨著裴云離開。
沒走幾步,后就傳來了周甜甜甜的聲音,夾雜著一不易察覺的委屈:“盛堯,你有沒有發現,惜晚姐好像改變了很多呢。我都有點不認識了。”
接著就是季盛堯的溫聲安。
陸惜晚聽了,心里冷笑一聲。當然改變了很多,以前為了生活不得不在他們面前低聲下氣,現在沒了負擔,誰還他們的鳥氣!
音樂廳前面有幾十個臺階,裴衍扶著的胳膊,小聲囑咐:“小心點,慢慢走,不著急。”
陸惜晚點點頭,踩著高跟鞋小心翼翼地往上走。
臺階過半時,就聽見后傳來一陣慌的“哎呀”聲。
陸惜晚停下腳步,回過頭,原來是周甜甜不小心踩到擺,摔倒了。
周甜甜今天穿的十分隆重,的蛋糕長到拖地,不像是來聽音樂會的,像是來走紅毯的。
心里還暗暗擔心會不會踩到擺摔倒,結果猜想真了。
周甜甜這一下摔得還嚴重的,眼角似乎有淚閃爍。季盛堯皺著眉頭,臉上寫著擔心,詢問疼不疼。
也不知道兩個人是怎麼通的,最后季盛堯長臂一,竟然直接把周甜甜公主抱了起來,一步一步穩穩地上了臺階。
看到這一幕,裴衍的第一反應是觀察陸惜晚的神。臉上沒有毫的傷心和難過,甚至流出一抹譏笑和高深莫測,反而讓他有些不著頭腦。
陸惜晚注意到裴衍擔憂的眼神,明白他是擔心自己看到這一幕心里會難,于是笑了笑,輕聲道:“走吧。不是說要開場了嗎?”
裴衍收起心里的擔憂,溫地“嗯”了一聲。
季盛堯抱著周甜甜,走得反而比陸惜晚和裴衍更快,沒多久就趕了上來。
四人錯的一瞬間,陸惜晚的余有意無意地掃過周甜甜,就見滿臉紅暈、神,眼神專注又亮晶晶地盯著季盛堯,目崇拜極了。
進了音樂廳,離開場還有一小段時間,裴衍見到不人,也帶著陸惜晚前去寒暄,變相地為拓展人脈。
令驚訝的是,竟然有人聽說過的名字。
“陸惜晚?我好像有點印象。我記得我當年從海大畢業的時候,歡送晚會上有一個生彈了一曲《歡樂頌》,那是不是你?”
那是六七年前的事了,當時陸惜晚被趕鴨子上架,彈了一曲。沒想到現在還有人記得,在對方的口中,仿佛是昨天的事一樣。
陸惜晚驚訝地點頭,“是我,原來您也是海大的學生,學長您好。”
對方哈哈大笑:“學妹你好啊,哎呀,當時我們都說你彈鋼琴的樣子好仙氣,只可惜我們當時畢業了,不然還想著和你認識認識呢。”
“現在認識也不晚。”陸惜晚笑瞇瞇地接話。
“衍,這你就不夠意思了,前些天同學聚會的時候,還有人聊起學妹呢,當時你怎麼不說你認識?我就說你當時為什麼不說話,明明畢業的時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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