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腦海中瞬間浮現了那天在辦公室里，陶芝過來送茶水時候，季盛堯看的神。

陸惜晚的指甲不自覺地掐著指尖，心里酸得厲害，又有幾分不可置信。

心中漸漸浮現出一個荒謬的猜測，難道季盛堯對陶芝有了興趣？

不可能的吧？他不是最周甜甜了嗎？

死死盯著季盛堯，因為這荒謬的猜測而到一陣呼吸困難。

直到季盛堯再次朝著看過來，才收回了視線。

指尖已經被掐的發白，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印記。

算了，不管季盛堯喜歡誰，對誰有意思，和都沒關系。

陸惜晚緩緩站起，隨便在自助水果臺上拿了點水果，坐在了陶芝旁邊的桌子上，好聽一下他們之間的談話。

陶芝見陸惜晚落座，心里也稍微踏實了一些，繼續和對面說道：“所以你是程序員？”

“件工程師，件工程師，哈哈。”男人聲音憨厚，“陶小姐，您是獵頭對吧？聽說獵頭的工資很高啊。”

“還行，還是你們程序員更高一點。”陶芝說道。

男人：“都差不多，那陶小姐平常有沒有什麼興趣好？比如旅游什麼的。”

“我沒什麼興趣好，放假就想待在家里，也不喜歡旅游。”陶芝誠實說道。

男人頓時了手，笑道：“那好的，其實我也搞不懂，為什麼那麼多的喜歡旅游，有什麼好的，還花錢。”

聽到這里，陸惜晚掀起眼皮看了男人一眼，頓時瞳孔地震。

一張黑面皮，長相平平，最重要的是看相貌至35歲往上，頭頂稀疏到能看見頭皮！

再看陶芝，面皮都發青，臉上的神僵得可以，顯然是已經維持不住笑意了。

陸惜晚輕咳了一聲，意為提醒。

陶芝無聲地深呼吸，接話道：“你覺得旅游不好嗎？”

“也不是不好，就是……”男人說道：“之前給我介紹的那個，加了微信才知道人家在東北旅游，旅游了一個多月了還不回來。”

陶芝：“可能有錢吧。”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的旅游容易，一路睡就行了，總有男的給們花錢。”男人臉上出點厭惡的神。

陸惜晚看見陶芝猛地揪住了服，手指都用力到發白，像是已經忍耐到極限了。

“咳咳咳！”陸惜晚再次咳嗽兩聲，對使了個眼，忍耐，忍耐！

陶芝咬著后槽牙，出一個猙獰的笑，“呵呵！你的想法很有意思。”

男人卻像是看不見陶芝的表似的，說得越發起勁了，“是吧，我有個同學，比我大一歲還不結婚，也不上班，天天就在外面玩，我看肯定是被包養了，有人還撮合我和，我才不要，臟得很。我要的老婆，一定得是干凈的，像陶小姐你這樣的就好的。”

“對了，你是不是剛畢業不久啊，之前談過男朋友了嗎？”

陶芝臉頰兩下，角都快被撕破了，生生出兩個字：“談過。”

“啊？”男人很失，看的眼神立刻就不對了，帶著點嫌棄，“張姨說你沒談過我才來的啊，怎麼談過啊！真是的。”

“呵呵，張姨也沒和我說過你都四十歲了。都和我爸差不多大歲數了，大叔！”陶芝終于忍不了了，嘲諷道。

男人一下子變了臉，“你什麼意思？誰四十歲了，我才29歲！連三十都沒有到！”

陶芝震驚。

陸惜晚瞪圓了眼。

兩人的視線毫不掩飾地向男人稀疏的頭頂，29歲竟然就這樣了？程序員這個工作也沒有這麼毒的吧？

男人注意到陶芝的視線，頓時惱怒：“我家頭發都，不行啊！”

原來是傳。

就說，程序員也不至于……這麼禿。

但男人卻像是被傷了自尊心一樣，憤怒地看著陶芝，“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一個以貌取人的人，我真的是看錯你了！還以為你和那些的不一樣！果然的沒幾個好東西！”

陶芝忍不了了，嘲諷道：“你好，你多好啊，跟個沒幾須子的玉米棒子似的，能看上你的的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好東西還得到你？那個簡直是跟門連在一起似的一直噴糞，我倒是可以做到不以貌取人，但你有其他能讓我取的嗎？”

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要錢錢沒有，還又矮又丑，三百六十度全是死角，怪不得這麼大年紀還相親，呸！”

男人被氣得眼睛通紅，拳頭攥了，模樣看著很可怕。

陸惜晚怕陶芝傷，連忙不聲地站了起來。

陶芝也警惕起來：“你干嘛？你要打我？”

男人惡狠狠地盯著，說道：“來這里我付了298，買花還花了39，一共337塊錢，你還給我！”

陸惜晚神一松，坐了下來，接著心底浮現出無語的緒。

打著燈籠也找不到這樣的人了，第一次聽說相親的花費全都要方掏的。

“你有病吧你？”陶芝更是耿直，眼神鄙夷道：“我欠你的啊，憑什麼給你錢？我你買的花還是我你進來的？”

男人理直氣壯：“要不是因為和你相親，我才不會買花，更不會花298來這里！都是因為你花的錢，當然要你還給我。”

“神經病。”陶芝翻了個白眼。

“你給不給？”

“誰讓你來相親的，你就跟誰去要！”

“你！”男人用力攥著拳頭，冷不丁地站了起來，指著陶芝的鼻子，“你給不給？我告訴你，我可是打人的！”

“哎呦呦，你打，你使勁兒打，你不會還沒有一米六吧，你跳起來能打到我膝蓋嗎？”陶芝嗤笑道。

陸惜晚卻覺得不對了，男人目兇，一張黑面皮被氣得漲紅，整個人仿佛都失去了理智，神有點可怕。

張地站了起來，小心翼翼地靠近陶芝，準備見機不對就拉著跑。

陶芝卻渾然不知，還不知死活地嘲諷道：“好好展現一下你那有跟沒有一樣的剛之氣吧，可嚇死人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