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明達“嗐”了一聲,曖昧地對著眼,“陸經理,你就別瞞著了,你和張總之間的事,咱們公司上下都知道,選擇誰,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兒?”
“我和張總的事兒?”陸惜晚莫名,“我們之間能有什麼事。”
猛然想到那天在衛生間聽到的八卦,再看孟明達臉上曖昧的神,心里十分無語,“孟經理不會相信一些捕風捉影的事吧?”
孟明達道:“陸經理說的是公司里那些謠言八卦?起初我也是不信的,但我前些日子親自看到陸經理和張總一同出去游玩,舉止親,都說耳聽為虛,但我眼見,總不能不為實吧?”
陸惜晚看了他一眼。
孟明達都這麼說了,不論之后說什麼,都無法搖他的看法了。
“私事是私事,公事是公事,我想孟經理應該知道這個道理。”陸惜晚疏離道:“我們獵頭部的事,就不勞孟經理費心了。”
見一臉冷意,孟明達咂了下牙花子,試探著說道:“通融通融?反正你也要走了。說不定將來還有需要我幫助的地方呢?”
陸惜晚嘆了口氣,語氣松了一些:“我要是能幫一定幫你,這樣,我和張總提一下,要是不了你可別怪我。”
孟明達要的就是這句話,立刻笑道:“行,我保證不怪你。”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盒放在辦公桌上,“送你的離職禮,我走了,不耽誤你下班。”
他走后,陸惜晚打開首飾盒,里面是一枚漂亮別致的針,試圖搜索了一下,價格大概在一千塊左右。
如果是以前,陸惜晚還會驚訝一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看起來越是平平無奇了起來。
思來想去,可能是賀嘉言送的那條十幾萬的手鏈導致提高了心理闕值。
將首飾盒合上,這個禮陸惜晚不打算收,因為沒想給他辦事。
收拾好東西下班,到停車場時,卻發現自己的車前站著一個人,正是剛才提到的吳靜棉。
笑地說道:“陸經理,下班了嗎?”
陸惜晚停住腳步,心下有些不悅,不冷不熱道:“嗯,下班了。”
正準備繞過開車門,就聽見吳靜棉說道:“陸經理,自從我進公司來,也多虧了你的照顧,現在你要走了,我想請您吃個飯,可以嗎?”
陸惜晚抬眼看,目帶了幾分審視。
吳靜棉被看得頗有些不自在,額頭都微微冒起汗來,笑容勉強了幾分,“陸經理?”
“不必了,我走的時候會請整個部門的人一起聚餐的,有什麼舊到時候一起敘就好。”陸惜晚不想和多說,拉開車門,“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陸經理!”吳靜棉見作竟然沒有一留,頓時急了,幾步走上前,眼地著。
陸惜晚作一頓,“是還有什麼事嗎?”
吳靜棉諂笑著,拿著個什麼東西就要往陸惜晚手里塞:“陸經理,這是我送您的離職禮,您收下!”
作猝不及防,陸惜晚蒙了一瞬,連忙說道:“吳靜棉,你這是干嘛?趕拿回去!”
“哎呀,陸經理,不是什麼貴重東西,就是一點小心意……”吳靜棉力氣大得很,陸惜晚一時間還真推不過。
“吳靜棉!”陸惜晚沉下臉低喝道:“你趕拿回去,不然就別怪我不顧面了!”
吳靜棉看臉不好看,訕訕地收回了手,“那、那陸經理不喜歡,就算了。我其實也沒別的意思……”
“我知道你什麼意思,”陸惜晚冷聲道,“有上進心是好事,可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搶也搶不到!以后別再搞這些了!”
“還有,”將孟明達給的那個首飾盒扔給吳靜棉,在吳靜棉懵的目中說道:“你回去告訴孟明達,獵頭部的事,不到他BD部的人來手!”
吳靜棉瞪大了眼睛,表愕然,像是不知道這件事。
陸惜晚也不管,斥責了一通之后直接開車走了。
回到家,陸惜晚越想越氣,就打電話給張程,將今天的事給說了:“……這兩個人真的給我煩死了,把我當什麼人了!”
張程在話筒那邊哈哈大笑,揶揄道:“你就收著唄?拿錢不辦事兒的人還了,也不差你一個。”
陸惜晚撇了撇:“虧心錢我可不想拿。對了,此事一出,我估計吳靜棉在公司待不了多久了,還有孟明達也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兩個人竟然勾搭到了一起,以前從來沒看出端倪來。”
張程笑了一聲,“人家可不是勾搭,他們是正經夫妻倆。”
“什麼?”陸惜晚大驚,“他們是夫妻倆?那孟明達還天天擾同事!?”
“人家夫妻兩個的事,咱們外人哪知道呢?”張程說道:“好了,這件事我知道了。新的獵頭經理我已經找到了,等你走了人家第一時間就能上任。”
“這麼快?你不會早就找好了,就等著我走吧?”陸惜晚狐疑問道。
張程辯解道:“怎麼可能,你就別胡猜了。”
剛掛斷電話,陸惜晚就收到了孟明達發來的微信,大概意思是為吳靜棉所做的事道歉。
陸惜晚連回復都不想回復了。
現在都開始懷疑,吳靜棉的工作能力這麼強,會不會有一部分是得到了孟明達的幫助。
一周時間很快過去,國慶前的最后一個工作日,也是陸惜晚在智聘上班的最后一天晚上,邀請了部門所有同事一起聚餐,在海鮮自助餐廳。這樣大家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不需要遷就別人的口味。
大家都很高興,幾乎所有人都來了,但陸惜晚卻敏銳地察覺到了陶芝笑容下面的悶悶不樂。
開車去聚餐地點的時候,陶芝坐陸惜晚的車走,陸惜晚就問:“還不開心呢?我走了之后和你依然是好朋友。”
陶芝搖搖頭:“我已經接了你走的事了,我不開心的原因是,我家那個親戚剛剛給我打電話說要給我介紹相親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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