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稅前了。
也行吧,反正比在智聘拿的高。
“那智聘的份……?”陸惜晚問出最關心的問題。
張程接話道:“這部分我和季總已經討論過了,由季總出資購買智聘百分之三的份贈與給你。”
心剛要落回肚子里,陸惜晚腦中靈一閃,察覺到不對了。
打兩份工,領兩份工資是理所當然的啊!季盛堯哪有給格外的優待了!
雖然看著工資多了,但是活兒也多了啊!
陸惜晚不由得嘆季盛堯果然是商,糊弄人的時候都要在外面包一層糖紙,如果不是反應過來,還真就了他的套路。
想明白了,拿起茶杯輕抿一口茶水,笑道:“季總的心不誠啊。”
話音落下,季盛堯頓時瞇起雙眼,黑眸中泛起了幽幽的,“哦?聽陸經理的意思,是對薪資不滿意?”
周甜甜在一旁勸說:“惜晚姐,工資真的很高了,我一個月工資還不到兩萬呢。”的語氣中有著深深羨慕。
陸惜晚看了一眼,著實有些無語。
這孩子就這麼明晃晃地將自己的薪資說出來了,真是一點規則都不懂。
周甜甜作為普通書的工資與專員等同,想漲薪就要升級為資深書、書長。再想往上走就是調去做經理,一步步往上升。
而陸惜晚本就是經理級別了,工資自然不能和周甜甜的比。
沒理,陸惜晚反問季盛堯:“季總覺得您給的薪資很優厚嗎?”
季盛堯冷冷道:“你嫌子公司HR經理的職位低,我讓你兼任總部的招聘總監,薪水也是按照雙份發,難道這也填不滿你的胃口嗎?”
他的話中充滿了指責,仿佛是什麼得寸進尺的人一樣。
陸惜晚只覺得可笑,也學著他的樣子,似笑非笑道:“季總這話說的有意思,我干兩份工作,拿兩份薪水不是理所應當嗎?季氏里所有兼任的中高層管理都是這樣的,怎麼到我就了對我的優待呢?”
話語擲地有聲、有理有據,功地讓季盛堯沉默了。
半晌,他才道:“我不是還允諾贈與你智聘百分之三的份嗎?”
陸惜晚笑容轉冷:“季總說笑了,智聘百分之三的份本來就是我應得的。您既然想挖我去季氏,自然要把我應得的給我,不然我憑什麼跳槽呢?”
張程早就許諾了,等年底的時候會用份當做獎金發給。而跳槽季氏就意味著要放棄智聘的份。
雖然季氏的薪水更高,但不愿意放棄智聘的份。
是了,就是既要又要。
此時不好好薅季盛堯的羊,以后可沒得薅了。
季盛堯定定地凝視著陸惜晚,觀察著臉上的神,緩緩開口:“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陸經理可以說出你的條件,我們商量一下。”
陸惜晚等得就是這句話。
“此前所有條件我都沒有太大的異議,唯一就是薪水方面。我希我的年薪加績效稅后可以達到三百萬。”陸惜晚獅子大開口。
以為季盛堯會猶豫,但事實是他思忖了片刻,便爽快地答應了,“可以。”
完了,要了。
這是陸惜晚的第一反應。
警告自己要適可而止,不能貪得無厭。這薪資水平已經遠超于同齡人了。
想了想,陸惜晚又加了一句,“季總,您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我只做我分的事,這句話吧?”
季盛堯“嗤”了一聲,“記得。你不用擔心這個。”
陸惜晚這下安心了,不用教周甜甜就行了。
“那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陸惜晚笑著說道:“上次在馬場冒犯了季總,季總應當不會記仇吧?比如在工作中給我穿穿小鞋什麼的?”
季盛堯角繃得的,眼底藏著幾分譏誚:“自然不會,我還不至于如此下作。”
陸惜晚夸張地松了口氣:“那就好。季總果然好氣量啊,我最近一直擔驚怕地吃不好睡不好,生怕季總怪罪下來,我怎麼承擔得起啊!”
這一番唱念做打下來,功地讓季盛堯臉又冷了幾分。
他著陸惜晚紅潤的臉龐,眸底暗了暗,“擔驚怕?我看陸經理很快活嘛,還有心收花和禮。”
陸惜晚從善如流地說道:“季總說笑了,正是因為擔驚怕,朋友想讓我開心一些,才送我的。”
“哦?”季盛堯不咸不淡地問:“男朋友?朋友?”
陸惜晚:“這就不用季總心了。”
怕陸惜晚收不了場,張程連忙出來打圓場:“惜晚啊,你就是喜歡多想。季總怎麼可能和你一般見識呢?哈哈。”
他尬笑兩聲,輕咳一下,說道:“那季總,你們談好了?”
季盛堯說道:“一切全憑陸小姐的意愿。”頗有幾分怪氣。
陸惜晚看他大方不和他計較,抿笑道:“張總,談了。季總這麼大方,我要是再不去,那就是不識好歹了。”
“那就好。”張程笑著說道:“那季總,我們什麼時候把合同簽了?”他說的是季氏和智聘簽長約的合同。
之前說好的,如果陸惜晚愿意跳槽,為了補償,季氏會和智聘簽十年的長約。
季盛堯不是言而無信的人:“隨時可以。”
張程笑開花了:“那季總您稍等一下,惜晚,走,咱們去打印一下合同。”
陸惜晚跟著出去。
張程把拉到茶水間,低聲問道:“你真的考慮好了要進季氏嗎?”
陸惜晚搖搖頭,說道:“不是我要不要進,而是我一定會進。你還沒有看明白嗎?季盛堯一邊從你那里手,一邊私下里勸我,被我多次拒絕卻越挫越勇,甚至不惜付出如此大的代價,就是為了讓我跳槽,我如果再不識相,利就會改威了。”
想想季盛堯給的那些條件,那是請跳槽,簡直是請個祖宗回去。又是份、又是職位還搭上高薪。
倒是能夠控制住自己不心,但一再拒絕,很怕季盛堯會從其他方面下手跳槽。
那時候估計就不是這個條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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