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盛堯收回視線,“不必。只是車的香氣太濃了些。”
陸惜晚毫沒有開窗的意思,不冷不熱道:“那就勞煩季先生忍一忍了,反正也只有幾句話罷了。”
態度冷淡的很明顯,擺明的不歡迎他。
季盛堯收了下頜,容忍道:“陸小姐,那我們就開門見山了。”
“請季先生盡快吧,我趕著回家。”陸惜晚說道。
“行。今天陸小姐又拒絕了我的職邀請。我們之前在攝影展不是說好了嗎?怎麼又變卦了呢?”季盛堯問道。
陸惜晚說道:“因為季先生不真誠。”
季盛堯眉心一下,話中帶著些許疑和震驚,“陸小姐這話說的有意思,我還不真誠?我將所有條件都擺在你面前,多次親自與你私下通,這還不算真誠?”
“虛假的真誠罷了,”陸惜晚瞥了他一眼,“如果季先生真的誠心,就不會把條件得這麼低。”
上說著“三顧茅廬”,但在的金錢上得這麼低,算什麼真誠?
季盛堯的眸子一下子冷了下來,“說來說去,陸小姐還是想要錢。”
聞言,陸惜晚冷笑一聲,側過頭著他,眸中寫滿了不可思議:“季先生說這話可真有意思,我出來打工的,我不要錢要什麼?難道要給你們打白工才是上班的意義?”
季盛堯忍著氣,“我不是那個意思。是我說錯話了。”
陸惜晚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車里靜默了一陣子,季盛堯從鼻間呼出一口氣,冷靜地問道:“那陸小姐要什麼條件不妨直言,我們都可以商議。”
“好。”陸惜晚也不想再和他浪費時間了,說出自己的心里話:“季先生,首先我希你確認一件事,是季氏想要我過去,而不是我主過去,這是一切的大前提,對嗎?”
季盛堯:“是。”
陸惜晚:“那麼就好辦多了,季氏既然想要挖角,那麼提出的條件一定要比我現有公司給出的條件要好,我才會考慮。”
“之前我們商議的條件,并沒有我在智聘的條件要好,甚至更差一點,”陸惜晚將白天在張程辦公室分析的一波說出來給他聽了,“……,季先生,你覺得我說的有錯誤嗎?”
季盛堯抿著,雖然很不滿,但聽來卻是沒有錯的,的確是季氏給的條件差了一些。
“沒有。”他說道。
“嗯,那我繼續說了。”陸惜晚接著說道:“我提的條件也不高,只是在之前提的條件上有改。”
停頓了一下,等季盛堯的反應。
季盛堯掀起眼皮,“請講。”
陸惜晚從善如流地說下去:“一個是年薪不得低于一百八十萬,一個是我只會做工作職責范圍之的事。”
說完后,陸惜晚沒有著急,而是等著季盛堯思考。
往后看了一眼,有一支玫瑰掉落在車,便拿在手里一邊把玩一邊等待著季盛堯回話。
玫瑰的枝干被陸惜晚像轉筆一樣在手指間騰挪,花香越發濃郁。
的作很靈活,食指纖長白皙,與玫瑰熱烈的紅形了強烈的差,讓季盛堯不由自主地朝著的手看去。
直到玫瑰不堪玩弄,外層的花瓣掉落下來。
陸惜晚撿起花瓣收好,問道:“季先生還沒有考慮好嗎?”
季盛堯這才發現自己竟是不自覺看了神。
他眉心皺了一下,垂下眼眸,“陸小姐的條件比起同級別的薪水要高很多。”
陸惜晚“唔”了一聲,沒有否認:“獵頭本來就是高收的職業,同級別的薪水要比其他行業要高一些。俗話說‘隔行如隔山’,可不僅僅指的是專業技能。”
看了眼時間,“季先生如果無法現在決定。就請回去想想吧,我要回家了。”
以為季盛堯會就這麼走,但沒想到他卻完全沒有走的意思。
陸惜晚疑地看向他。
季盛堯抿著,手指在膝蓋輕點。
知道,這是他在思考時候的慣用姿勢。
雖然不耐,但陸惜晚還是決定再給他一兩分鐘。如果再不能商量個結果出來,就只能強地要求他離開了。
季盛堯沒用等那麼久,大約半分鐘之后,他再次開口:“陸小姐,我給出的條件已經是比同級別優厚很多了,如果再多就不是經理級別的工資了。”
“那可以讓我當總監啊,我不介意。”陸惜晚勾了勾角。
季盛堯瞥了一眼,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卻明白他眼中的含義。
在心里“切”了一聲,是是是,不配。
“那麻煩季先生回去想吧,時間不早了,我真的要走了。”陸惜晚下了逐客令。
季盛堯深深地看了一眼,“剛剛陸小姐說的話還算數嗎?”
陸惜晚愣了一下,“什麼話?”
“玫瑰我能帶走一些嗎?”他說道。
雖然疑他為什麼突然改了主意,但陸惜晚不是個小氣的人,“可以。”
“那可以隨意挑選嗎?”季盛堯又問。
陸惜晚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可以。”
季盛堯:“那多謝陸小姐了,麻煩開一下后車門。”
陸惜晚按照他說的做了,就見季盛堯下了車,繞到后車門仔細挑選著玫瑰。
陸惜晚沒有數他拿了多,但湊一束是足夠的。
“多謝陸小姐了。”季盛堯抓著一束玫瑰,上說著謝,但臉上卻是沒有半分和的神。
“謝就不必了,反正花也是別人送的。”陸惜晚說道,“只是下次找我之前請打聲招呼,我的時間很寶貴。”
季盛堯神更冷了,他嗤了一聲,掏出手機快速作了幾下,陸惜晚的手機立刻就響起了一陣“嘩啦啦”的聲音。
低頭看向手機,顯示有人轉了五萬塊錢。
陸惜晚:!?
再抬頭,季盛堯已經不打招呼地走遠了。
陸惜晚著他冷傲的背影,喃喃道:“談年薪的時候扣扣索索的三十萬都不愿意多給,這時候這麼大方了……”
真是搞不懂季盛堯的腦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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