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見深坐的是上菜的位置。
于是陸惜晚就看見,只要新上一道菜,第一筷子絕對是被他夾到唐鑫雅碗里的。
“你最喜歡的芙蓉片,”陸見深殷勤地夾到唐鑫雅碗里,“嘗嘗,上次你說不夠,這次我特意人買的小公。”
唐鑫雅矜持地嘗了一口,“嗯,還不錯。”
陸見深頓時綻開笑意,仿佛得了的夸獎是什麼天大的好事一樣。
“惜晚,你也吃。”唐鑫雅將菜轉到陸惜晚面前。
陸惜晚默默地站起,坐到唐鑫雅的邊,“我還是坐這里吧。”能吃上第二口。
“喜歡坐哪里就坐哪里,我們現在也算是‘自己人’了,不需要那麼拘束。”陸見深開了個玩笑。
陸惜晚還沒說話,唐鑫雅就警惕地抬起眼,“誰和你是自己人了。你現在只是我的男朋友,我和惜晚才是最親的。”
陸見深抿起。
氣氛一下子變得冷凝起來,陸見深的臉明顯不好看,而唐鑫雅卻若無其事地繼續吃飯,仿佛沒意識到的話對他造的傷害一樣。
就在陸惜晚嘗試著想要打圓場的時候,就聽見陸見深嘆了口氣。
“好好好,我說錯了。”陸見深話中有著深深的無奈,“我會朝著‘自己人’的方向努力的。”
說完后,他覷著唐鑫雅的臉,直到不冷不熱地“嗯”了一聲,才像一個刑滿釋放的罪犯一樣松了口氣。
至此,陸惜晚對唐鑫雅和陸見深之間的關系已經有了清晰的認知。
兩人之間,唐鑫雅才是占據主導地位的人。
陸見深連生氣都不敢生太久。
這讓陸惜晚好奇,兩人之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才會是這樣的相模式。
“覺菜比我上次來的時候好吃很多。”唐鑫雅說道。
陸見深笑著說道:“嗯,最近來了一些新的廚師,手藝都很不錯。”他的視線落在陸惜晚上,“這件事也要謝惜晚。”
冷不丁地聽到自己的名字,陸惜晚差點噎到,“我?和我有什麼關系?”
陸見深解釋道:“君祿評上米其林之后,很多有名的廚師都紛紛拋來橄欖枝,良循環,現在的君祿已經更上一層樓了。這一切都多虧了你的幫忙。”
“還有惜晚的事?”唐鑫雅驚訝道:“惜晚,你怎麼沒和我說過?”
原來指的是這個。
陸惜晚不好意思道:“我也只是幫了一個小忙,哪好意思說?如果君祿的實力不夠,也評不上米其林。上次我和朋友過來,發現有不外國人。”
陸見深點點頭,“對,米其林評星一出,每天的預定基本上都是滿的,很多坐飛機過來用餐的。不管怎麼說,我和君祿都要謝謝你。”
“不用不用,”陸惜晚連連擺手,“我也不是平白無故幫你的,你不也幫了我麼?再說你現在了鑫雅的男朋友,都是一家人了,都是應該的。”
“一家人”三個字一出,陸見深下意識地去看唐鑫雅的反應,見沒有反駁,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一些。
“佛跳墻來了,我幫你打開,小心燙。”陸見深喁喁細語,手上作周到又,恨不得拿著勺子喂唐鑫雅吃。
陸惜晚不由嘆,大清都滅亡了,怎麼還有奴才在世?
但話是這麼說,卻是真心為唐鑫雅高興。也許陸見深在以后漫長的歲月里無法繼續維持此時的熱忱,但起碼這一刻,他是真心的想對好。
吃了差不多,唐鑫雅了,“惜晚,我要去洗手間,要不要一起?”
“你去吧,我還沒吃完。”陸惜晚拿著佛跳墻的勺子舍不得放下。
唐鑫雅也沒在意,自己去了洗手間。
一走,就只剩下陸惜晚和陸見深在包廂里,一時間只有碗勺撞聲響起。
“陸見深,”陸惜晚放下勺子,神有一些鄭重,“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陸見深意識到什麼,“當然可以。”
“你覺得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什麼?”陸惜晚問道。
陸見深察覺到這個問題的答案很重要,他思考了一下,嘗試著說道:“?”
“除了。”陸惜晚道:“換個說法,你認為男朋友在相過程中,最重要的是什麼?”
陸見深明白了,不假思索地說道:“信任。一定要對彼此信任,才能走下去。”
他抬起眼,見陸惜晚表時,神凝滯了一瞬,“這個答案不對嗎?”
陸惜晚憾地著他:“也許在別人那里,你的答案是對的。但是在鑫雅這里,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忠誠。”
“忠誠是一切的前提,只有做到忠誠,才能讓別人對你信任。”陸惜晚緩緩說道:“你能做到嗎?”
“我能。”陸見深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強調:“我能做到。”
陸惜晚凝視著他的雙眼,在里面看見了真誠和鄭重。
“好。”收回視線,“我相信現在的你能做到。如果你有一天變心了,希你不要瞞,坦白地說出來,不要搞得太難看。”
“我不會變心的。”陸見深斬釘截鐵地說道。
陸惜晚沒有說話,誰能保證未來的事呢?
陸見深很敏銳,從陸惜晚的話中抿出了一些東西,他試探著問道:“鑫雅,是不是以前過傷?”
陸惜晚看了他一眼,冷淡道:“這話你應該問鑫雅,而不是問我。”
陸見深閉上了,但眉宇卻淺淺地蹙起,顯然是在琢磨剛剛說的話。
時間一點一滴地走過,桌上的菜已經涼了,陸惜晚終于坐不住了。
唐鑫雅是掉衛生間里了嗎?怎麼還沒回來?
陸見深的神也焦急起來,時不時向包廂門口。
“我出去看看吧。”陸惜晚站起來。
“一起?”陸見深問。
陸惜晚怕遇到什麼危險,答應了:“一起吧。”
兩人找去衛生間,在門口就聽見了里面的吵嚷聲,有不人圍在衛生間門口看熱鬧。
陸惜晚和陸見深卻齊齊變了臉,只因為里面的吵嚷聲有唐鑫雅的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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