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惜晚到一陣頭疼。
對陶芝說道:“芝芝,你先上車等著我。”
這話一出,陶芝立刻笑開了眼,知道陸惜晚今天是跟走了。上車之前還對著周甜甜做了個鬼臉。
周甜甜氣得眼角泛著淚花:“惜晚姐,你看!”
“好了好了,你別和芝芝一般見識。”陸惜晚安了幾句:“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周甜甜癟著:“惜晚姐,我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嘛?”
陸惜晚:……
見不說話,周甜甜抿了抿,低聲說道:“我就是、就是想和惜晚姐一起吃個飯。昨天的事我知道了,是盛堯的不對,我替你說過他了。惜晚姐,你是真的不考慮來季氏了嗎?”
說來說去還是這個事兒。
就說周甜甜無事不登三寶殿。
嘆了口氣,陸惜晚也有些疲憊了,坦白問:“甜甜,如果賀嘉言沒有說那番話,你覺得季氏會歡迎我過去嗎?”
周甜甜沒有回答,目閃躲。
季氏每年的招聘都有大把人削尖了腦袋想進去,其中不乏能力和資歷都比陸惜晚高的人。
季盛堯這麼想要去季氏,無非是把賀嘉言的那番話聽進去了,想利用去釣賀嘉言。
“好了,甜甜,你回去吧。”陸惜晚擺了擺手,沒了談的興致。
周甜甜還想再說什麼,眸一閃,又咽了回去。
上了車,陶芝見陸惜晚心不好,就知道肯定又是周甜甜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了,在心里記上了一道。
走到半路,陸惜晚才緩過來,不好意思地對陶芝笑笑:“不好意思啊,剛剛心里有點煩,不是故意冷落你的。”
陶芝搖搖頭,“沒事的惜晚姐,我知道的,都是那個死綠茶的錯。”
陸惜晚失笑,見附近有個超市,就停車了。
陶芝一看就知道要干什麼,連忙阻止:“哎呀,惜晚姐,你不用買東西的!”
“我就買點水果。”陸惜晚說道:“我總不能空手去吧,也不好看吶。”
按陶芝的想法,水果都不用買,但陸惜晚堅持,只好說道:“好吧,隨便買點便宜水果就行了,我和我媽都不怎麼吃的。”
陸惜晚瞥一眼。
上次還看到下班后陶芝一個人躲在茶水間吃榴蓮,也不知道怎麼放的,工作間一點都沒聞到味道。
陸惜晚也沒吝嗇,挑了個榴蓮,又買了一箱子砂糖橘和人參果,抱著出來的時候陶芝都震驚了。
“惜晚姐,都說了隨便買點就行了。”埋怨道。
“好啦,買都買了。”陸惜晚說道。
陶芝的媽媽好了之后就去棋牌室當保潔了,陶芝打了個電話給媽媽問有沒有下班。
陶芝媽媽說還要等一會兒,讓們先去家里。
陸惜晚說道:“直接去接阿姨吧,也好讓走路。”
“那多不好意思。”陶芝抿了抿。
“有什麼的,省些力氣留著晚上做大餐。”陸惜晚調笑道。
陶芝也笑了,沒再反對。
車停在棋牌室前,就看見不人圍在門口,像是在看熱鬧,里面傳出一陣陣的吵嚷聲。
陶芝下了車,面一變,急急地往人群里鉆。
陸惜晚察覺不對,也趕了進去,就見陶芝站在一位中年邊,好像是媽媽。
而他們對面的是一位和陶芝媽媽年紀差不多的,染著紅頭發,三角眼,兩腮無,深深的法令紋,面相看起來有些刻薄。
“怎麼回事?”陶芝扶著陶媽媽。
陶媽媽還沒說話,紅發人尖銳的聲音響起來:“原來你是兒啊,你媽媽東西了,知不知道?”
陶媽媽渾一震,搖頭:“我沒有東西,我只是以為那些是沒人要的……”
“什麼沒人要?我的紙盒子好好放門口,轉眼就被撿走了,這不是是什麼?”紅發人不屑地說道:“就是小,連不值錢的紙盒子都,窮什麼樣了!”
“你放干凈點!”陶芝皺眉,牙尖利:“一個破紙盒子誰要?你放門口誰知道是垃圾還是你故意的。要我說你就是瓷,故意放門口讓別人撿走然后訛人!”
紅發人被氣了個倒仰,聲音更加尖銳了:“誰稀罕訛你們!一窮酸味!”
“誒,說事就好好說事,不要人攻擊。”陸惜晚從人群里走出來,好言好語道:“這位阿姨,都是誤會,另一位阿姨也是覺得沒人要才會撿走的。畢竟按照你說的,一個紙盒子而已,又不值錢,它干什麼?”
“那誰知道?”紅發人雙手環,鄙夷地上下打量了一下陶媽媽,“有些窮人就是連幾分錢都不放過的。”
“呸!”陶芝啐了一口,“我媽是當做垃圾才撿走的。幾分錢你都這麼斤斤計較,到底誰窮?”
翻了個白眼:“有些人穿的人模人樣的,結果一個幾分錢的紙盒子被撿走了都要斤斤計較,裝什麼闊呢!”
紅發人被懟得臉又青又白,“我就計較了怎麼了?你媽就是個小!”
見們要打起來了,陸惜晚趕說道:“都是誤會都是誤會,阿姨,你把紙盒放門口,人家當垃圾撿走了也無可厚非的。而且人家是保潔,是有義務保持店的干凈整潔的。”
圍觀群眾也紛紛說道:“是啊,不就個紙盒子,誰稀罕要啊。”
“自己不收好,人家保潔當作垃圾收走了也是應該的。”
“真是窮到家了,一個紙盒子被撿走了都要斤斤計較,沒見過這麼摳的人。”
紅發人聽到旁人的議論,氣得一口氣都差點上不來,恨恨地瞪了陶芝一眼,說道:“行,你們有理行了吧!等哪天到你們家去就好了!”
陶芝聽了之后怒從心頭起,上前一把抓住紅發人的袖:“你瞎BB什麼?沒完沒了了是吧?要不要我讓警察來評評理到底是誰對誰錯?一個破紙盒子還上綱上線的,活不起了是吧?”
紅發人沒有陶芝高,被抓住駭了一瞬,但聽見陶芝的話,火氣也上來了,冷笑道:“小還有理了,你報警啊,誰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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