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陸惜晚回過,勾起角,出一個假笑,隨即轉就走。
神經病。當誰求著他去季氏似的。
現在是季氏想要過去,擺出一副施舍的臉給誰看?
要不是不雅,真想翻個白眼。
結果第二天剛到公司,張程就把到了辦公室。
“坐。”張程殷勤地給倒水。
陸惜晚瞥了眼冒著熱氣的杯子,拿起淺啜了一口,挑起了眉。
竟然是張程珍藏的金瓜貢茶。
端詳著張程,發現他臉上的笑容著幾分不自然。
“有什麼事就直說吧。”陸惜晚將杯子往前推了推。
“嘿嘿,”張程不好意思地笑了兩聲,“季盛堯昨天打電話給我了。”
陸惜晚了然。
耷拉著眼皮,不滿地向張程飛眼刀:“怎麼著,又想把我‘賣’了?”
“誒!”張程皺著眉頭,“怎麼說的這麼難聽,什麼把你‘賣’了。那合作,合作!”
“嘁。”陸惜晚角往下撇,“都一樣。說吧,季盛堯都說什麼了?”
張程看毫不意外的樣子,腦中靈一閃,察覺出了點什麼:“不是,季盛堯是不是私下已經找過你了?”
“是啊,人家說讓我過去當人力資源總監,年薪稅后兩百萬,年底雙薪,獎金另算,”陸惜晚笑了笑:“作為獵頭經理,我還是第一次驗被挖的覺。”
果不其然,張程聽完就變了臉。
“這個季盛堯,怎麼還當面一套背后一套呢?你沒答應吧?”他急急地問。
陸惜晚:“我要是答應了,他還能打電話給你?”
“也是哦。”張程也是關心則。
他抹了把臉,心里那點約的興也沒了,苦著臉說道:“季盛堯說,他看中了你的能力,想要把你借調到他們公司當做招聘主管,為此愿意和智聘簽約十年的長期合同。”
“不是,怎麼就從人力資源總監降了招聘主管?”陸惜晚一臉無語,“跳樓式降價都沒有這麼降的吧?我怎麼說在智聘也是經理級別的,到他那兒就降了主管?”
“是啊,所以我和他商量了一下,他愿意將你調去新的子公司做HR總監,我還覺得你撿了大便宜。”張程興趣缺缺地說道:“原來他在這里和我玩‘破窗效應’呢。”
“破窗不破窗的先放一邊,”陸惜晚控訴道:“你都沒有問過我的意見,就要把我送到季氏去?”
張程連忙解釋:“那哪兒能啊,我肯定是要征求你的意見啊!我不是覺得季氏的待遇更好麼?”
“再好也沒有智聘的份好。”陸惜晚沒好氣地說道:“季盛堯說的那個子公司我知道,連主要團隊都沒有組建出去,去了就是個坑。勞心勞心的,哪有在咱們公司舒服?”
張程狐疑地看著:“我看你是惦記著我的份!”
“不行啊?”陸惜晚反問道:“我對咱們公司可是很有信心的,公司的份就是我以后的養老錢。要是去了季氏,我可就只能拿著朝不保夕的死工資了。”
張程哭笑不得:“按照你說的,季盛堯給你年薪兩百萬的工資,給你的那些份的分紅還不一定有你的工資多。”
“前景好嘛,我相信以后一定會升值的。”陸惜晚說道。
見這樣,張程瞅瞅,“所以你是不打算去季氏了?”
“不去。”斬釘截鐵地說道。
“行吧,那我就這麼和季盛堯說了。”張程擺了擺手,示意可以出去了。
回到辦公室,陸惜晚想起了王小姐的求職意向,便給鐘杳發了條信息,問了下“季雨”現在的招聘況怎麼樣。
鐘杳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魚,很快回復:【不知道季盛堯怎麼想的,還沒有開始招聘,不知道在等什麼。】
看到這個消息,陸惜晚緩緩皺起眉。
季盛堯不會真的想把團隊組建出來之后再進行基層員工的招聘吧?
心事重重地工作了一上午,午休的時候,陶芝過來敲門,笑盈盈地問要不要一起去吃午飯。
兩人去了公司的食堂,飯沒吃兩口,就收到了陶芝的邀請。
“惜晚姐,今晚有時間來我家吃飯嗎?我媽的徹底恢復好了,說想要謝你的幫忙。”陶芝說道。
陸惜晚推辭:“我也沒做什麼,只是幫著說了幾句話。”
“不能這麼說,要不是你提醒我,我也拿不到那麼多的賠償。惜晚姐,你就去吧,不然我和我媽今晚都睡不著覺了。你放心,也不去什麼奢侈的地方,就是我媽親手做的菜。”陶芝央求道。
陸惜晚不想辜負了老人家的心意,便答應了:“好吧。那下班了我們一起走。”
“嗯嗯。”陶芝興高采烈地點點頭。
下了班,陸惜晚和陶芝手挽手到了停車場,結果又遇見了一個不速之客。
陶芝兩眼一瞪,“周甜甜,怎麼又是你?你是鬼嗎?魂不散啊? ”
周甜甜看見陶芝下意識地瑟了一下,被罵的委屈,“你怎麼這麼兇,我是來找惜晚姐的,又不是找你的。”
“哦,那你來晚了。惜晚姐下班后的時間已經被我預定了。”陶芝得意洋洋,隨即走上去像趕住一樣把往旁邊趕:“行了,趕走開,別耽誤我們走了。”
周甜甜倒退幾步,生氣地撅了起來,眼睛怯生生地看著惜晚姐:“惜晚姐,你看,怎麼這麼對我!”
“死綠茶,我怎麼對你了?”陶芝最看不慣的就是那副可憐的樣子,就像誰把怎麼地了似的。
“我又不是來找你的,你憑什麼這麼對我?”周甜甜躲到陸惜晚邊,“惜晚姐,我今晚找你有事……”
話沒說完,陶芝就跟紅了眼的小仔一樣走過來推開:“走開,死綠茶,你聾啊?我剛剛說了,惜晚姐下班的時間已經歸我了!想搶人啊?”
“什麼搶不搶的,”周甜甜咬著,“我也有事找惜晚姐啊!再說,再說惜晚姐也不一定跟著你走啊!”
話音落下,兩雙眼睛都直勾勾地盯著陸惜晚,等說跟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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