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翻了個白眼。
“他看過來,視線掃過一大片,喊他名字的人那麼多,誰知道他看的誰?”
楊木子瞬間清醒:“也是,他看了一堆人。”
站在門口的安鈺紅著臉搖著旗子大聲喊:“顧月笙,顧月笙,顧月笙......”
可顧月笙除了之前扭轉了下頭后就一直目不轉睛的朝前走去,連眼角的余都沒朝那邊瞥。
李苗苗在安鈺邊低聲說了句:“你喊這麼大聲,顧月笙不可能聽不見。”
安鈺煩躁的回懟了句:“好像你剛剛得就很小聲似的?”
李苗苗:“.......”
站在人群里的安瀾著實覺得無聊頂,不明白一個團建而已,有必要搞什麼紅毯秀嗎?
站了足足一個小時,好不容易等那四五線以及十八線都群結隊走完了,他們新人學院的這才得以走進馨苑劇場,然后還要觀看公司明星們的演出。
哦,賣糕得!
安瀾在心里暗自苦,早知道今晚的團建不是純粹的玩游戲吃東西,就不該答應來參加的。
好在新人都坐最后面,基本上沒有人來關注他們,安瀾便拿出手機來,開了靜音,然后打著無聊的游戲。
楊木子見團建演出都魚,忍不住低聲提醒:“你就不怕鏡頭掃過來拍到你?”
安瀾嚇了一跳:“有鏡頭嗎?”
“當然有了,耀星娛樂的團建和年會,都會在網直播,之前紅毯秀都直播了,這會兒正表演呢,怎麼可能不直播?”
安瀾松了口氣:“哦,那搞得跟晚會似的,不過鏡頭主要是拍臺上,臺下搞小作,一般拍不到的。”
楊木子:“......”安瀾主打魚,讓說點什麼好?
安瀾也不需要說什麼,其實是了,偏偏沒人通知可以吃東西,只能打游戲熬時間,這樣才能忘掉。
一局游戲剛打完,正開啟新一局,楊木子又輕輕撞了下手臂。
“別打了,顧月笙上臺了,不知道他今天帶來了什麼節目?”
安瀾頭都沒抬:“還能帶來什麼節目?不外乎就是唱歌跳舞,他還會個啥?”
話音剛落,就聽到臺上顧月笙在說。
“今天給大家帶來一個小游戲,這個游戲是我剛學會的,不過需要一個搭檔跟我合作,有意愿上臺的請舉手。”
瞬間臺下舉手一片,幾乎每個人都把手舉得高高的。
誰不愿意上臺跟顧月笙合作啊?
就算有不愿意的,也不愿意在這樣的場合表出來啊,那豈不是明著不給顧月笙面子?
顧月笙看著臺下一片手笑了:“讓我看看,誰還沒舉手,鏡頭幫我掃一下。”
于是,在鏡頭的掃下,沒舉手的安瀾瞬間就被投到了大屏幕上,然后——眾人‘哄’的笑出聲來,因為大屏幕上的,此時手里拿著手機,而手機屏幕上,正是打開的游戲畫面。
主持人也樂了:“是安瀾,我們新人學院的練習生,出了名的上班魚,只是沒想到在這晚會現場也魚。”
顧月笙也笑了:“那好,就請這位喜歡魚的練習生上來陪我魚吧。”
眾人又是笑,很多人都忍不住鼓掌歡呼,只有新人學院的學生們明顯的怔了下,然后也跟著鼓掌起來。
安鈺附和著鼓掌,牙齒卻差點把后牙槽咬碎。
“安瀾的運氣為什麼這麼好?晚會打游戲,居然也有人喜歡?”
早知道這招管用,也不舉手了,拿出手機來玩耍什麼的,說不定上臺跟顧月笙合作的人就是了。
被顧月笙點名上臺合作,可安瀾卻坐那沒。
“顧老師,我對魚沒什麼興趣,你還是找別人合作吧。”
顧月笙眉梢一挑:“剛不得很好的嗎?怎麼轉眼間就沒興趣了呀?”
安瀾聲音慵懶:“魚,必定要進行才有樂趣,到臺上跟人合作,那都不魚,捕魚了好嗎?”
“哄——”
眾人再次笑出聲來,前面的一線明星們甚至笑出了鵝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主持人招呼著:“安瀾,上臺來,魚也好,捕魚也唄,你陪我們笙哥把這個游戲玩了就行。”
安瀾有些無奈:“啥游戲啊?我不一定玩得來?”
“你先上來再說吧,玩游戲而已,玩贏了還有獎。”
安瀾眼睛一亮:“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快上來吧,別磨蹭了。”
安瀾這才站起來,從中間的紅毯大步走上舞臺。
“顧老師要玩什麼游戲?”
“我剛跟一魔師學會一個撲克牌的游戲,我覺得非常有趣,我們倆今天來做一下。”
顧月笙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撲克牌。
“這里有一副撲克牌,你從里面拿四張出來,我從里面拿四張出來,然后你跟著我做......”
安瀾便坐在顧月笙旁邊的位置,跟著他做同樣的作,四張撲克牌對折后從中間撕開變八張,然后按照他說的打無數次,再按照他說的藏起來一張牌后,再上下重疊然后一張一張扔出去......每扔出去一張牌,顧月笙都要說一聲‘煩惱扔出去,快樂留下來。’總之是個無趣至極的游戲,安瀾漫不經心的跟著他做著,也跟著他念著那句酸不拉幾的臺詞。
煩惱扔出去,快樂留下來!
一直到手里的牌扔到只剩下最后半張了,顧月笙就說現在見證奇跡的時候到了,讓安瀾拿出之前藏起來的那半張牌。
顧月笙拿出自己藏的牌,和自己手里剩下的半張剛好湊一張整的,他笑著說這是兩個半張留下來的牌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它們合在一起就是幸福牌。
而安瀾看著自己手里的牌發懵,記得自己是跟著顧月笙一起做的,可為何手里的兩個半張牌合起來卻不是一張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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