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一聞走近,離周茵不過咫尺之遙。他居高臨下:“你想說什麼?”
周茵想一口咬掉自己的舌頭算了:“我……”
司一聞微微揚著眉臉上帶著些許氣,他看著周茵手上攥著的明信片,低沉開口:“或許你可以看看我寫的明信片。”
周茵的臉刷的一紅,只覺得這是某種“辱”。
知道未經允許進別人的房間是一件特別不禮貌的事,尤其還未經允許拿著司一聞寫的明信片。
這一輩子的臉都要丟了。
周茵將手上還未看過的明信片遞給司一聞,依舊道歉:“我真的真的沒看!”
司一聞卻并不著急接明信片,而是微微俯,將周茵一步步退在角落:“如果我說我不信呢?”
“司一聞!”周茵覺得周遭的溫度都上升了不止一丁半點,耳朵更是紅得像是能夠滴出來。
司一聞挑了一眉,渾上下著一種周茵沒有見過的壞。
周茵惱怒,干脆把明信片翻過來,破罐子破摔地對著大聲朗讀:“理想型永遠是你,阿……茵?”
讀到最后,周茵怔住了。
抬眼看著司一聞,滿臉寫著不敢置信:“阿茵……是我?”
司一聞輕輕笑了一聲,喊:“阿茵。”
周茵整個人都是呆呆的:“嗯?”
“是你。”
“……”
“所以,你有什麼想說的?”
周茵不知道說什麼,手里還攥著明信片就跑出了司一聞的房間。
*
太難以置信了,一直到深夜,周茵還是不敢相信。
“司一聞真的喜歡我?”
“他真的喜歡我?”
“真的嗎?”
這幾個問題,周茵對著辛嚀問了辛嚀八百遍。
辛嚀苦不迭:“我的姑,司一聞在你的面前你自己不問,你現在來問我?我說了嘛你又不相信,你到底想讓我怎麼樣啊啊啊啊!你他媽有本事就現在立刻打電話問司一聞到底是怎麼回事!否則你就是孬種!”
周茵在床上滾過來滾過去,心跳飛快,心猿意馬。
掛斷了和辛嚀的電話,轉而腦子一熱,給司一聞撥了個電話過去。
凌晨十二點,司一聞剛躺下沒多久。
手機的震聲讓他睜開眼,他拿起電話,看到一串悉的號碼。
按下接聽鍵后,司一聞淡淡的喂了一聲。
周茵在電話另外一頭不知所措,只說:“是我。”
司一聞答:“嗯。”
即便周茵并未說是誰,可他還是知道。
周茵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氣,保持自己往日的拽姐形象:“司一聞,你從實招來,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司一聞干脆利落:“是!”
周茵一怔:“你回答的也太快了吧!我再問一遍。”
“不用問。”司一聞低沉的聲線通過電波傳到周茵的耳朵里,麻麻的。
他說:“阿茵,我喜歡你。”
周茵忽然熱淚盈眶,“你在哪兒?”
“在家。”
周茵霸道地說:“我想見你,立刻,馬上!”
“好。”
于是半個小時后的凌晨一點,司一聞出現在了周宅大門。
年赤誠熱,行迅速。
周茵地從自己家里出來,披著一頭剛吹干的長發,一臉脂未施的朝氣。
司一聞頭上戴著一頂黑的鴨舌帽,白黑,一臉清風霽月。
初夏的夜晚,還有點涼意。
兩人傻傻呆呆地站在門口,彼此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還是司一聞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朝走近一步,下自己上的運外套蓋在的上,“怎麼不多穿一點就出來了?”
周茵抓住司一聞的手,仰著臉看他:“還不夠。”
“嗯?”
周茵一臉狡黠地說:“還不夠暖,我要你抱我。”
“周茵。”
司一聞凸起的結微微滾,整個人卻站在原地不為所。
正值十七歲的司一聞,整個人上是年該有的風華正茂和意氣風發。
周茵不滿:“司一聞,你不是說你喜歡我的!”
“你呢?”
“我怎麼?”
“你喜歡我嗎?”
周茵大罵司一聞是呆子:“還用說嗎!你是笨蛋嗎!我不喜歡你大晚上的把你過來耍流氓啊!”
司一聞笑了,鋒利的面龐因為笑容看起來和不。這個答案讓他心里麻麻的,像是一道電流席卷而過。
但他不知道要怎麼手去擁抱周茵,他也不敢。
周茵轉而將司一聞拉到角落,一雙清凌凌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的人。
“從這一刻開始,你就是我男朋友,我就是你朋友了。”周茵再次霸道地發表宣言。
司一聞輕輕嘆氣:“你還未年。”
“未年怎麼了?”
“未年不許談。”
“我才不!我就要跟你談!”周茵說著踮起腳尖,飛快地在司一聞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司一聞怔在原地,周茵那個吻讓他像是被封印住了一般,一不。
主權仿佛一下子就到了周茵的手上。
周茵滿意地看著司一聞的反應,繼而大膽地靠近,雙手圈住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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