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店裝潢看起來高檔的,logo后面還標注了私人訂制。
陸景淮忽然想起,很多年前,有個在一個殘如的晚自習前捧著一個蛋糕來送給他,說祝他生日快樂,蛋糕是親手做的。
一只手遞給他蛋糕,另一手在后背,他察覺到不對勁,強的拉過來看,的手背上全是刀口和各種燙傷。
白白的小姑娘,一看就是家里生慣養的,看得出來那個蛋糕經歷了九九八十一難才型。
一晃這麼多年,當年那個滿眼是他的小姑娘,如今已然沉著冷靜的坐在他面前跟他談離婚。
陸景淮深深吸了口氣,又覺得空氣很憋悶了。
“停車。”
老王趕把車停在路邊。
大概是想呼吸兩口新鮮的空氣,他下了車,徑直的朝那個蛋糕店走去。
“有沒有那種,吃了會心好的蛋糕?”陸景淮問,“孩子吃了會心好的。”
店員一看到他,眼睛就直了,好半晌才慌忙的點頭:“有!有很多!”
陸景淮對這個“私人訂制”產生了懷疑。
十分鐘后,陸景淮提著個的蛋糕出來,兩條長一邁,面無表的上了邁赫。
店員趴在門框上目送,雙眼冒星星:“我的媽啊,帥死了!”
老王一邊開車,一邊看著后視鏡里在陸景淮旁邊那個的蛋糕,腦瓜子飛速轉,在想這個蛋糕是要送給誰的——關鍵是,他該往哪里開。
還沒等他想清楚,陸景淮竟然開口問他:
“你說一個人,明明是有圖謀的跟你結婚,最后什麼都不要也要離婚,是為什麼?”
老王寵若驚,這是陸景淮第一次問他跟工作無關的問題。
他想了好半天才鄭重回答:
“一個人要跟你離婚的原因,要麼是對你心灰意冷沒有了,要麼就是在外面有人了。”
說著他調轉車頭,知道該往哪里走了。
陸景淮低下頭看手里的蛋糕。
沒有了嗎?
不可能的。
他還記得當年端著蛋糕歡歡喜喜的來送給他,說祝他生日快樂,百歲長安,會永遠喜歡他。
他寧愿相信是在外面有人了。
不是,等等……外面有人了?!
陸景淮頭頂“騰”的一下冒起大火,“回淮南首府,現在!”
老王方向盤都快要擰起火花了,“在開了在開了!”
深夜的淮南首府,寂靜一片。
陸景淮提著蛋糕,整理了一下領,重新踏進客廳里。
別墅里黑漆漆的,有種詭異的寂靜。
隨著他的腳步踏進,應燈次第打開。
客廳還是他離開時的樣子。
桌上還放著兩只杯子,一只是他下午喝的,還剩半杯,原本淡黃的茶已經泡深黃了。
另一只是顧傾塵喝的,茶水已見底,杯壁上似乎還留著印,他恍惚還能看到下午坐在夕的余輝里,端著茶杯眉眼淡淡的樣子。
黃嫂早已經收拾好東西回家了,就等著明天去新家報到,聽到車聲,是王媽迎出來的。
“二爺。”
“夫人呢?”
王媽道:“晚上都沒看到夫人,估計是睡覺了。”
他才出去多久一會兒,不可能就睡著了。
陸景淮把蛋糕放在桌上,抬腳往樓上走,特意把聲音走得很大,站在門口遲疑了一會兒。
不久前才吵得那麼厲害,這會兒就去敲門,會搞得他很沒面子。
猶豫了一下,他就站在樓梯那兒對著樓下的王媽做了個手勢。
王媽趕上來。
“本來是買了個蛋糕來喂狗的,突然想起來家里沒有養狗,倒是養了只豬。”
王媽懂他的意思了,站在門口敲門,“夫人,二爺買了蛋糕回來,可漂亮了,您出來嘗嘗吧?”
屋里半天都沒反應。
王媽再次敲門,“二爺說您再不出來就喂豬了。”
陸景淮看了王媽一眼。
王媽嘿嘿一笑。
屋里還是沒有反應,陸景淮的耐心沒有了,直接開門進去,“顧傾塵你脾氣還大……”
原本漆黑的房間隨著他的推門而,床頭的應燈緩緩亮起來,照得空無一人的房間越發荒涼。
房間跟兩個月前一樣,沒有多一也沒有一,甚至連一點氣息都沒有,好像這里從來沒有住過人。
下午推開門的時候也不在,可是房間能聞到香味。
現在房間是一點味道都聞不到了。
陸景淮在房間轉了一圈,除了柜子里品牌方送來的當季新款,其余什麼也沒有。
他心跳忽然就了半拍,轉頭看向王媽:“夫人呢?”
王媽人都懵了:“我也不知道啊,什麼靜都沒聽到……也許夫人只是出去散步了。”
“你見過散步把全家當都帶著去散的嗎?”
陸景淮往外走,拿出手機給顧傾塵打電話。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機械的聲從聽筒里傳來,陸景淮臉越越沉。
他沒司機,隨便拿了個車鑰匙去車庫開車打算去娘家看看,到了車庫才發現拿的是Devel Sixteen的鑰匙。
陸景淮心里跟被什麼東西牽著一樣,也沒什麼心重新換個車鑰匙,直接開著車就出了車庫。
有著“陸地飛行”的這臺跑車發出震地表的轟鳴,方圓百米沒有車敢靠近,一路暢通無阻,直接開到了那個破舊的小區。
陸景淮把車停在巷子口,點燃了一支煙,緒也漸漸緩下來了。
他為什麼要急急忙忙的找呢?
不是都已經協議離婚了嗎,那個滿肚子算計的人現在愿意什麼都不要的跟他離婚,他應該高興才是。
就算外面有人了跟他又有什麼關系?
以前他不是做夢都想離他遠遠的,最好是上新的男人,還他一個清靜嗎?
如今夢想真了,他應該高興才是。
陸景淮完那只煙,整個人都冷靜下來。
黑夜中他冷笑一聲。
搬走的速度倒是快的,希明天去登記領證的時候也這麼快。
搖上車窗,陸景淮又把車開回淮南首府。
這一晚上的帝都卻因為那陣陸地飛行的轟鳴聲小小的震了一下。
“Devel Sixteen,全球4輛,都被總裁們買走了,這又是哪位總裁?”
“那排氣管跟風火似的,說不定是哪位總裁在追小妻呢。”
“這車我了解過,好像帝都就只有淮南首府陸家的車庫里有一輛。估計是陸二在追小妻吧!”
“胡說,陸家二這些年邊就只有一個安小姐,哪里來的小妻?”
“那估計是在追安小姐吧,誒你說,安小姐在陸二邊也不年頭了,他們怎麼還不結婚呢?”
“陸家什麼樣的家底,隨便什麼份都能結婚嗎?再說了,當年有一樁事,陸二是不能娶別的人的……”
“什麼事什麼事?”
這樁事在當年不算,但是很快就被陸家下去了,顯然不想讓人知道,那人也不敢多說,反正也是同了這安小姐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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