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解元不明就里,還傻乎乎地發問:“怎麼了?”
“我不是去玩的,你下車,回家等我好不好?”心里已經煩躁到不行,對著紀晨風卻還是盡可能地和緩語氣,言相勸。
紀晨風低頭看了眼膝頭的禮盒,與我打商量的語氣不同,并沒有要聽我的意思:“我不進去,就在車里等你們。”
他不會下車了。
要不是紀晨風還在車上,我能撲到駕駛座跟鄭解元同歸于盡。
角的笑都要維持不住,暗暗做了個深呼吸,眼見事態不能改變,我只能不甘不愿接。
夏風炙熱,吹得人不覺涼爽,反而心頭更燥。我回升起車篷,開了冷氣,將風量調到最大。
“今天不上課嗎?”我問紀晨風。
車篷徹底在頭頂撐開,隔絕了馬路上的噪音,車一下子安靜下來,只剩空調運轉聲。
“活中心電路故障,暫時關閉了。”過了會兒,紀晨風道。
是不是真的電路故障,我下次見到孟雪焉就能問清楚,他沒有必要撒這樣容易揭穿的謊。所以在鄭解元邀請他的時候,他是真的有空。
該死,這麼巧嗎?
“沒事的吧……施皓又不認識晨風,應該不會對他怎麼樣的吧……”這時候鄭解元也到了我的低氣,說話開始小心翼翼。
我橫他一眼,手都有些。
“閉。”
冰冷的兩個字吐出,鄭解元立馬噤聲,再不敢開口。
一路上會不時回頭看一眼后排的紀晨風。他一點沒到我的焦慮,全程捧著禮盒,安靜地著窗外。看起來……乖到不行,完全就是被拐的樣子。
每當收回視線,我都會順便送鄭解元一個“死亡凝視”。
他起先還會悄悄看我,朝我傻笑,后面也不看了,是害怕地咽口水。
開了一個多小時,沿著山路開到半山腰,終于到達目的地。
門口停滿了豪車,沒等進門,就能清楚地聽到里面響徹云霄的音樂聲。
“鎖好車門,除了我們兩個,誰來都不要開門。”將鑰匙給到紀晨風,我再三叮囑,恨不得用磚頭單獨把他砌起來。
“現在是八點半,”他看了眼時間,道,“我等你們到九點半。你們如果不出來,我就報警。”
再不放心也要留他一個人,強迫自己下車,我捧著禮盒,與鄭解元一道朝別墅大門走去。
接完門口保鏢的盤查與搜,我們被順利放行。
別墅人山人海,熱鬧非凡。唱歌的,跳舞的,玩游戲機的,要不是有保鏢一路領著我們去找施皓,可能找人都得找半天。
“你給施皓準備什麼禮,為什麼要去紀晨風他們醫院取?”之前我的心神全都在紀晨風上,就沒有太在意鄭解元的話。現在回過味來,越想越不對勁。
“他什麼沒有啊,多貴的肯定都有人送了。”鄭解元神兮兮道,“我玩的就是出其不意。他養了一條杜賓,薩,可帥了。我做了塊白金狗牌,上面寫了施皓的名字和聯系方式,又去寵醫院配了帶鉚釘的項圈。這禮,我可是走心的,一定能讓他眼前一亮!”
怪不得禮盒這麼輕……
不對,施皓生日,鄭解元送一帶著他名字的狗項圈?
施皓那神經病真的會覺得鄭解元費心了,為此深,而不是然大怒,覺得鄭解元在罵他是狗嗎?
“施先生在樓上等你們。”保鏢按住電梯門,示意我們進去。
走進轎廂,我將禮盒丟給鄭解元,已經不想去想施皓打開盒子的反應。
鄭解元手忙腳接住盒子,看了看我的臉,忐忑道:“怎麼了?這禮不好嗎?”
我沖他笑笑:“沒有,合適的。”很配施皓。
電梯很快來到頂樓,門一開,先映眼簾的是門口的兩個材高大的保鏢。
“請。”保鏢示意我們繼續往前走。
穿過一片極熱帶風的植被,眼前豁然開朗。樓頂的人比下面了很多。巨大的泳池被燈渲染了夢幻的紫,年輕的男男分兩隊,在泳池里玩著水上排球。
岸上有人燒烤,有人調酒,施皓國王一般趴在一張木質沙灘椅上,著旁人按推油的服務。他上赤,渾只著一條泳,背上起伏,要比在他上游走的手深兩個號。
“會太重嗎?”
按那人一開始低著頭離得也遠,看不太清楚長相,等走得近了,聽到他聲音,我和鄭解元不約而同地停下來腳步。
“正好。”施皓說著,慵懶地睜開眼,看到了不遠的我們。
他笑起來,從椅子上緩緩起:“你們終于來了。”
給他按的人自然也停下來,看向我們。當看清施皓等得都是誰時,俊的面孔剎那間就青了。
“怎麼哪兒哪兒都有你?”鄭解元將禮盒往邊上一丟,氣勢洶洶上前,“我有沒有說過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你他媽勾引我媽就算了,還在這里給男人推背,你惡不惡心?你是賣的嗎?”
盧歲嚇得直往施皓后面躲:“施先生您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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