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第 105 章
段城。
謝如意自打出京之後就一直被人看著, 連同自己的幾個隨侍從說話也是時刻被人盯著的。
這次出發之前,皇上就特意代過,并不需要真去天齊,到北寧之後, 就尋機會讓人讓人去通知姜青闊, 到時,姜瀚海他們會想辦法將接出來。
可誰能想到, 段幹就沒有要去北寧。
而且一到段城之後, 謝如意被看得更嚴了,本沒辦法傳消息出去。
也不是沒有探過段幹的口風, 可本問不出什麽來。
那日, 聽到段幹他們要設伏姜青闊的計劃,就想著將傳消息出去。
可前後出去了三個人,最後都沒了音信。謝如意便知道, 是出了事。再後來, 便聽說了姜青闊被伏擊的消息。
眼下,段幹只怕已經有了警覺, 反而被了。其實這次,和親的目的其實最開始就是,不給天齊發起戰的理由, 可眼下看,這目的好像了個笑話。
既然走不得幹脆就踏實留了下來。
依著眼下的局勢,天齊在暗, 大祿在明。想探聽天齊的虛實,這樣或許還能幫上大祿。
這日, 正在屋子裏坐著,就聽見說段幹來了。
謝如意這才正了正子將人傳進來。
隔著屏障, 段幹先是客氣地見了禮,“恭喜如意公主啊。”
謝如意不解,“哦?恭喜?不知道有什麽好恭喜的?”
段幹立即道,“公主還沒聽說嗎?北境戰,大祿大敗,想來不日咱們就能回天齊了,到時天齊若真能一舉拿下大祿,與公主而言,你還是天齊的王妃,您的尊貴不會變。”
謝如意冷笑了兩聲,“也是。”
段幹笑笑,“公主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麽要這麽費盡心力要公主來和親?”
謝如意一愣,“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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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令沛這邊一出宮就去了趟刑部,隨後刑部的折子就送到了皇上面前。
折子的容并不複雜,是參了孔方儀一本。
也就是之前的子方。
按理說孔方儀一介草民,緣何值得刑部興師衆參上一本?
這要怪就怪在當初的那把火。
寧家大火,死了兩名兵卒,原以為是意外,可經查卻發現這火是有人為的因素。
至于人證,令沛找到了當時同為看守寧家人的同一批兵卒。
說是親眼所見,火就是有人放的。
只是後來怕上頭怪罪他們看守不力,這才不敢聲張。
就是因為這一次的大火,才使得寧家小公子命喪火海。雖然他當時也是死犯,但畢竟該由朝廷來置,如何也不該枉死在他手裏。
而且,眼下裕王已經將當年的事代了出來,寧家本就是冤枉的,是他和天齊勾結陷害了忠良。
所以,這孔方儀錯傷了人,該死。
皇上本就對寧家懷歉疚,乍然聽說了這件事,忽然就找到了宣洩口,當即就要將人到殿前來問罪。
而就在刑部遞折子之前,謝霽就找了月若寒去了外頭聽曲子,還特意包了場。一來而去,推杯換盞之間,謝霽就說起眼下的事,然後話鋒一轉不知不覺又說起了當年百鋒軍的事。
忽然,他定住眼神,問道,“話說月公子不是聲稱自己是寧家舊人嗎?你覺得當年的事有沒有可能蒼天有眼,真讓寧家人沒亡絕?”
月若寒先是一愣,隨即道,“當年不是無一人幸免嗎?所以,這可能可能沒有。”
謝霽一聲嘆息,“哎,如此,那還真是可惜了那姓孔的了。”
月若寒手上的作一頓,“怎麽就可惜了?他不是人在令將軍軍營嗎?替那些兵士看病還難道不算正醫道?”
謝霽搖搖頭,“你不知,元直,也就是令沛,查出當年寧家大火的事另有起因,據說就是這位孔大夫放的,為了自己逃命不僅害了兩名兵卒,還可能也是直接害死寧晏宸的兇手。你說說,他這是不是該死?所以啊,刑部直接將罪證人證送到了父皇那裏。眼下,只怕是已經去拿人了。”
月若寒臉上的笑容一僵,“所以呢?益王殿下今日是故意來給我送話的?”
謝霽學他剛才的模樣笑笑,“瞧你這話說的,我為何故意來替你說話?”
月若寒沉著臉,想了想,“也是,不過草民有一事還想請教一下殿下,那像孔大夫這樣的,會如何置?畢竟我和他也算朋友不是?”
謝霽臉一瞥,“不好說。眼下這景恐怕得要絞刑?或者斬首?”
月若寒長出了口氣,“所以,殿下以為我當如何?”
謝霽佯瞇起眼睛來,“我能以為你如何?不過是與你閑話來著。你說若是這位寧公子沒死,那此舉是不是另當別論了?雖然是害了別人,可事出急,這不是為了救人嗎?雖然是害了旁人,但救下了寧家唯一脈,這或許也算是功過相抵了,即便有罪也不至死不是?”
說完這話,他又灌了口酒,指了指天兒,“這天兒也不早了,今日咱們就喝到這兒。”
說著就站起來要走。
等快到門口時,謝霽腳下步子一頓,對著一旁的侍從問起來,“對了,宮裏是多會兒下鑰來著?”
那侍從忙道,“回殿下的話,酉時正。”
謝霽點點頭,“知道了,上回讓你給母後送去的東西,拿好了,替我送去。”
那人應下來,“是。”
于是,謝霽這頭出了門後一回府就駕了馬車去了宮門。
也不進去,就在宮門等著。
隨行的侍從問起來,“殿下,咱們這不進去嗎?”
約等到巳時三刻的時候,終于見著了月若寒信步而來。
謝霽起簾子便笑起來,“喲,月公子怎麽來這裏了?”
月若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益王殿下不是剛剛還有些醉了嗎?怎麽也來了?莫不是在等我?”
如此,月若寒的份算是自己主說了出來。
他拿出了當年皇上親賜給寧家的百鋒軍虎符說出了當年的事。
火確實是孔方儀放的,當時寧晏宸其實不想走,可孔方儀一句話點醒了他,那麽多人命總該有個人來替他們冤,總不能都這麽白白就死了。所以,和孔方儀逃出來之後,他們便去了南邊,從那裏開始,開始了一步步籌謀。
進京城是計劃的最終一步,他故意接近令沛接近房越和謝霽他們就是為了時不時將自己所得的消息一步步遞給他們。
好比那礦山,雖然知道是餌但寧晏宸還是讓令沛去了,為的就是讓他不得不和裕王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後來,皇上屏退衆人,單獨將月若寒留了下來。
說了什麽,誰都不知。
只是第二日,月若寒便去了賀蘭卿的府邸,兩日之後以寧晏宸的名字和他一起去了南邊。
不過後來,月若寒才聽說本就沒有什麽所謂的人證證,不過是令沛瞎編的。
令沛為此還了皇上的親賜的二十個板子。只是念及即將出征,留著回來再打。
而隨著寧家的事落幕,令沛也要準備北上。
晏白薇聽說了令沛要出征天齊的消息,頓了片刻之後便默默收拾起了令沛的行李,東西雖是不多,但事出突然,還是有些措手不及。
譬如重新準備胃疾的藥,就有些趕時間,又譬如服鞋子,也是要費些時間。
行軍打仗,鞋子最費,總得是要多備幾雙。
可這樣備點那樣備點,不知不覺就是兩三箱。
晏白薇想了想又揀了些出來,盡量清檢些。可即便如此,到最後還是有兩個箱子。
令沛看見時,雖是覺得沉,可沒說什麽讓青鋒都拉去了軍營。
北境是什麽況,不用大家說也知道,姜瀚海駐守北境這麽些年都能被打得如此慘可見北境的戰事有多膠著了。
晏白薇要說不擔心那只能是自欺欺人。
來不及準備太多的東西,不過還是連夜趕制了一個護心銀甲。
原想著是要做個銀褂子的,可時間實在太了,只能做了一個挎在肩上能護心髒的。
看著是小家子氣了些,但令沛也沒說什麽,默默就收了起來。
“你放心,等大軍一出征,我就穿上,保管睡覺都不。”
晏白薇聽著這話倒是笑不出來,“三爺此去千萬小心。”
只這麽一句,晏白薇便說不下去了。
想要再代什麽,可想來想去,也就只有“小心”二字。
其實令沛這邊原本定于一日後出發的,卻將行程改在了賀蘭卿之後實際是因為朝中收到姜瀚海那邊的第二封信。
不然只怕晏白薇這邊連護心甲也做不齊全。
原來,天齊那邊繼上次的重弩之後,又再次亮出了新的武,便是輕弩。此弩同之前的重弩并不一樣,要輕巧許多,而且,箭也是用特制的材質制,重量并不重。一人就能直接套在手腕上,可同時發出雙劍,力道巨大,甚至有些能穿盔甲。
也就是說他們不得不準備能預防這些輕弩的武,不然過去了有可能會被挨打。
關鍵的是他們還不知道對方還有沒有別的東西。
所以,他們不得不延緩出發的時日,重新調整了輜重。
隊伍重新整裝之後先上段城支援,而謝霽這邊要盡快研制出能克制的武,到時再運送過去。
臨行前一晚,令沛特意把元伯和青鋒來,將家裏的事都代了一遍。
晏白薇皺起眉頭來,“三爺這話說得像是不能回來一般。哪有出征前就代這代那的,多不吉利。”
令沛從前也不會代這些,可現在總是怕自己萬一有個什麽,那晏白薇後面總要有個能活下去的路子。
他笑笑,“這是在給你派任務,我這一走,你也總該有事做,我這是告訴你不要懈怠。還有那府宅,可別等我回來了都還規整好,哦,對了還有你的鋪子,我回來你總該也有進賬了吧。讓青鋒留下來,是怕你再被人欺負。”
晏白薇沉了沉眉,點點頭,“知道了。”
翌日,令沛三更天就出了門。
晏白薇未起,等人出了園子才睜了眼,定定地了眼門口的方向,目有些沉滯。
雲夏進來的時候,端了溫水過來,“姑娘怎麽不送三爺?”
晏白薇搖搖頭,“我怕一送就忍不住又要嘮叨了,我不該讓他不放心。”
而令沛走的當天,謝霽就上了門來。
上次晏白薇就被令沛領著去尋了謝霽一趟,然後往庫部司去過之後,就提過一些關于武改進的建議。
當時謝霽就覺得很中用,這一次臨時趕制的一些鎧甲就有晏白薇的意見。
現在皇上將研制防武和制備新式武的事給謝霽之後,謝霽領著衆人想了一宿也未能找到好的法子之後,便立即來尋了晏白薇。
晏白薇看著那些天齊的武圖,思來想去,也是有些發愁,“輕弩雖殺傷力不及重弩,但勝在靈敏,而重弩雖然殺傷力大,但是卻笨重。論近戰,我們近不了敵方的,可論遠戰我們又抵不了重弩的制。在對方輕弩重弩的配合下,我們確實討不到好,而且他們騎兵本就有優勢,如此看是非常棘手的,若是說眼下什麽能防住這兩種弩,我一時卻也想不到。”
謝霽一聽這話就洩了氣,他之前就已經找兵部工部的人研究過了,也都是覺得很難找出能同時克制住這兩樣武的東西來。
本來他還抱著希晏白薇能有些什麽法子,可如今看卻有些難辦。
晏白薇看著謝霽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想了想,“如此我回去想想,明日再來尋殿下,到時再看看能不能找出破解之法。”
謝霽點點頭,“嗯,你也先回去休息,武的事總也得需要些機緣的,你想想,不著急,回頭若是有了什麽想法,拿著這個腰牌直接過來就是。”
說著就遞了個腰牌過去
晏白薇接過來,點點頭,“好。”
出來之後,想起之前令澤也對這些有研究于是便先去了令府。
不料一進門卻遇上了楚馨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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