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章 第 80 章
令沛倒也不是真的饞那頓飯, 只是聽著晏白薇說起趙鴻煊的時候總是一副高興的樣子,對這趙鴻煊莫名的頗有些興趣。
再者說,對于回京一事,晏白薇沒來找自己, 反而去尋了剛見過一回面的什麽的葛家表哥, 究竟是還是對自己不親厚呢?還是說怕他知曉什麽呢?
總之不論如何說,他就是想去。
可晏白薇這麽直白地問, 他倒是不好回答了, 回答要去吧,好似自己沒什麽能去的理由, 回答不是吧, 也有些違心。
幹脆選擇了沉默。
這副樣子落在晏白薇眼裏,便覺得他這樣是有些生氣了。
可這話問錯了嗎?
翌日一早,果真一起床就聽著說令沛已經出門去了。
心中無奈, 當真覺得有時候這男人比人還小氣。
莫名其妙地就生氣了。
等用過早膳, 就來了牟枝,將昨日之事說與了, “大爺平日也是很好相的,我讓你過去照顧大爺你可願意?”
牟枝點點頭,“我是夫人你帶回來的, 夫人如何安排,我就照著夫人的話做就是了。”
晏白薇沖擡手讓到自己跟前來,“你能理解就好了, 大爺的事是大事,他的和咱們三爺有莫大的關系, 我是瞧著你心細也懂些醫理才希你能過去照顧。旁的也不用你,你就只管照料好這園子和大爺用藥的事就行了。”
牟枝點點頭, “嗯,我會好好照顧大爺的,夫人放心便是。”
晏白薇然後才來元伯,由元伯帶著牟枝過去。
然後往玉綏園去了一趟,將此事稟告給了鐘藍,鐘藍沒多說什麽,讓自己做主就是了。
從玉綏園回來之後,晏白薇理了些府中的事,然後用過午膳後,正想著晚上不如做幾樣令沛喜歡的小菜時,就見著宮裏來了人,帶了一堆治傷治疼的藥來,說是都是如意公主送來給晏白薇的。
不僅如此還有各種跌打損傷的藥膏藥丸以及幾大盒子的明貴藥材。
怕是將自己宮裏的這類藥材都翻了出來。
晏白薇寵若驚也不知該喜還是該憂,連忙謝恩。
那宮中侍笑著道,“如意公主說,送這些藥材來,不為別的,只希夫人好生將息。”
晏白薇拜謝道,“多謝大人,還請大人轉陳公主,多謝公主恩典。”
這哪裏是好生將息,這是怕是要讓把藥當飯吃了。
那宮侍笑起來,“夫人的話一定帶給公主。”
等如意公主的人這頭一走,晏白薇將將讓雲夏把東西拿進去,就聽著外頭有人來說是有人找。
說是那人說不便進來,便就只在門外等著,若是方便的話,請出去說話。
晏白薇還疑呢,心想著會是請出去說話,還一副拘禮不進門的作派。
結果出了門一看才見著是趙鴻煊,意外得很。
晏白薇驚喜不已,連忙邁著臺階過去,“鴻煊哥哥,你如何回來了?我還以為還有幾日呢?竟不曾想你回來得這般快。”
只是這幾年不見,趙鴻煊已經和從前的樣子不大一樣了,黑了一些,人也壯實了許多。眉眼修長而疏朗,一青白長衫,更添了幾分璞玉之氣在上。
趙鴻煊朝施了一禮,面微顯一倦怠,“幾年不見,不曾想再回來,薇薇你都已經嫁做人婦了。”
晏白薇回頭了一眼門頭上的匾額,“也算是意外吧。”
趙鴻煊了一眼,“今日剛回京,聽母親說你也在等我回京的消息,便就先來告訴你一聲。如今見你安好,我也就放心了。家裏母親還等著,我便先告辭了。”
晏白薇見著他這樣子,估著確實也是剛剛回來。
忙住他,“既是鴻煊哥哥你回來了,昨日還在和師父說,我們該一起吃個團圓飯,也順道為你接風洗塵,我看啊擇日不如撞日,不如明天晚上如何?”
趙鴻煊頓住腳,見著晏白薇一臉喜悅的神,眉頭微松,點點頭,“好。”
晏白薇立即眉開眼笑起來,“那明日,我讓人去師父過來,再上咱們相識的,好好聚聚。”
趙鴻煊面不改,只看著,“好。”
晏白薇見他只會說好,忍不住笑道,“鴻煊哥哥這出去一趟倒是惜字如金了。”
趙鴻煊無奈笑笑,“約是路途上太累了。”
“那既如此,那鴻煊哥哥你先回去好生休息,明日咱們再敘。”
趙鴻煊“嗯”了一聲,“也好。”
然後才往家的方向去。
晏白薇這頭回了屋子便立即籌謀起明天的事。讓雲夏就去往晏府將此事告訴喬映紅,讓明日一起過來。
又讓人遞了話去房家。
然後又往葛家去了一趟,也順帶了侯玉一起。
這般一來人也就算齊了。
只等明日再上自己師父和茂叔就是了。
等到天晚了些,晏白薇這頭也將明天要帶的東西都已經張羅好了。
等著令沛回來,用過膳趁著休息的當兒,晏白薇才說起明日要去娥嬸家的事。
看了看令沛,問道,“三爺,明日你可得空?鴻煊哥他回京了,我便想著明日晚上去娥嬸家一起吃個便飯,三爺若是無事一起去嗎?”
令沛手上的作沒,隨即擡起臉來向晏白薇,“明日嗎?”
晏白薇點點頭,“嗯,明日,也算是給鴻煊哥接風洗塵了,他這幾年孤在外,本也不易。如今終能歸家,也算是喜事了,想必娥嬸一定會高興的,所以就一起熱鬧熱鬧。”
令沛聽著這一聲又一聲的鴻煊哥,有些不大順耳,沉眉思索了半天才道,“嗯,明日啊?明日我得想想有沒有要事。”
說罷還真就想了想,而後才道,“明日好像也沒什麽要事,如此便就一起去好了,反正在家也是無聊。”
晏白薇不聲地點點頭,“那正好,我已將三爺的禮也都備好了,是一方硯臺,三爺覺得如何?”
令沛放下手裏的東西,“一個硯臺是不是太素了?”
晏白薇連忙道,“鴻煊哥不是那喜金慕財之人,他平日喜好讀書,這硯臺雖不算貴重可勝在雕工,送他正好。”
令沛冷哼一聲,倒是了解呢。
這時,青鋒聽見這話連忙道,“爺,你是不是忘記了,明日要清點兵部的軍械,晚上還不知道能不能點完呢?你不是代說要親自查驗嗎?”
晏白薇聽著這話接過話道,“那既是如此,三爺的禮和心意我一定帶到,你安心著軍務便是了。”
令沛看了一眼青鋒,有些郁燥地喝了口水,眼神又落回在青鋒上,來回看了好幾眼。
青鋒只覺得好像有些不大自在,擡眼看了看令沛,借口先出了門去。
令沛想了想站起來往案幾踱步過去,一邊擺弄著東西,一邊閑話道,“明日清兒也是要去嗎?”
晏白薇點點頭,“應當是的,我以郡主的名義請的,如此晏府的人才不好借口阻攔。”
令沛清了清嗓子,“說起來,我也許久未見清兒了,倒是也十分掛念,不知道上次的傷可是好些了?”
“的傷,師父又給重新配了塗抹的藥,別都不打,主要還是臉上。不過眼下已經淡了不。”
“是嗎?那明日若是時間早的話,我過去看看也放心些。”
晏白薇微微有些詫異,令沛什麽時候這般惦記清兒了?
“三爺如此繁忙,何必為費心力,如今晏家的人也不敢如何明裏的怠慢,上回三爺去晏府,也讓父親對小娘好了不,現在一切都好,三爺也不必掛心。”
令沛頓了頓,隨即笑將起來,“你的妹妹便也是我的妹妹,該是去的。而且不是說那葛家表哥也要去?上回不還是請人吃飯嗎?上回因著齊勝的案子,我聽衙門的人說起,他倒是個踏實的,我也正好借機見見。”
晏白薇不睨了睨令沛,見他這繞來繞去的,也是不懂,于是道,“那三爺自己斟酌著辦吧。”
如此,令沛才又臉好看起來。
第二天天不亮,令沛就出了門。晏白薇醒來的半點影子都沒瞧著。
元伯過來,笑瞇瞇地道,“爺說了,說是先去理公務上的事了,讓我陪著夫人先過去。”
晏白薇一愣,“元伯也要同去?”
元伯點點頭,“爺臨行前吩咐了,我啊是代表了令家,爺說了,既是夫人重視之人,他作為你的夫婿理當重禮相賀,這不,我這準備了一早上呢。”
晏白薇倒不是不想讓元伯同去,只是未曾先知道,有些詫異,也沒想到令沛還是備了許多東西。
“如此,那便辛苦元伯了。”
這般,到了下午之後,晏白薇就帶了一馬車的東西出了門。
到了娥嬸院中,因著天好,外頭擺了幾張條桌,放了一應的瓜果點心。
喬映紅和侯玉已經到了,清道長也在一旁獨自坐著,正替晏白清看臉上的疤痕。
晏白薇同侯玉見了禮後就朝著晏白清那頭走過去,“師父,清兒這傷痕可是還能消下去?我瞧著最近淡得倒是慢了些。”
“這疤痕越到後頭越難消,之前不就說過,起碼兩年,你啊也莫心急。只是我啊,當初跟著我的師父學醫的時候,這治疤的功夫本就不是學得最好的,若是——”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反正我會盡力的。”
晏白薇點點頭,又了晏白清的頭,“清兒乖,你要相信師父,這疤啊總會消的。”
晏白清點點頭,“嗯。”
這時趙鴻煊從屋子裏出來,先是同喬映紅和侯玉打了招呼,然後又同清道長拱手行禮,“這幾年多虧道長照料母親,鴻煊激不盡。”
清道長扶著人起來,“當初若不是你因著和石經寺的方丈有幾分推舉我去靈寺落腳,我也沒有安之所了,何必道謝?”
趙鴻煊沒再說什麽,往晏白薇這頭看過來,“今日薇薇帶來的禮倒是不。看來,你在令家日子還不算太糟糕。”
晏白薇點點頭,“我在令家一切都好。”
這時,元伯湊過來,“趙公子,我乃令府令三公子房裏的管事,今日不請自來倒是叨擾了。我家爺說了,你和夫人既然是朋友,他也不能怠慢,因此才讓我備了這些東西。”
趙鴻煊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倒是不知這還是令三公子的意思。”
晏白薇跟著介紹起來,“鴻煊哥哥,忘記給你介紹了,這位是元伯,對我一直不錯的。”
趙鴻煊點點頭,“元伯能來,自然歡迎,只是小院清貧,還希元伯待得習慣。”
晏白薇應和道,“就是,娥嬸他們不是勳貴人家,也不講那些規矩,元伯自在些就好了。”
元伯點點頭,“院子樸素,但幹淨溫暖,是個好地方。”
這頭,說完了話,晏白薇就去了後面廚房幫著娥嬸一起弄今天晚上的飯。
喬映紅和侯玉說了會兒話,便也就過來幫忙了。
而趙鴻煊則和清道長則在屋子裏擺了副棋局,元伯做了看客,這氛圍倒是也算和諧。
等到日頭將盡,園子裏忽而又熱鬧起來,聽著聲音是賀蘭飛雪到了。
娥嬸連忙出來相迎,賀蘭飛雪指了指紫手裏的東西,“娥嬸,這些都是我帶來給你的,許久不來,倒還想念著小院的質樸溫呢。”
娥嬸連忙接過來,“郡主,你這來就來唄還帶這麽多東西,倒是太客氣了。”
晏白薇也跟著出來,“郡主。”
侯玉和喬映紅跟著出來連忙見禮,賀蘭飛雪示意人都起來,“今日啊,就是來吃飯的,不用行禮,誰都不用行禮。”
娥嬸笑起來,臉上的喜都快溢出來了,“那郡主坐,還有兩個小菜,一會兒就能吃飯了。”
晏白薇拉著賀蘭飛雪坐到一邊,“今日,我可是做了好幾樣郡主喜歡的菜,待會兒可要多嘗嘗。”
她獻計,逼他娶她爲妻.他卻在大婚之夜,紅羅帳前,將她賜給王府的下人. 她睿智,助他登上皇位.他卻在封后之時,宮門之前,賜她一夜長跪,賞一夜春雨,聽一夜纏綿聲. 她妖嬈,他便藉此命她出使雲容國,引誘雲容皇,換取相思引,只爲他愛的那個女子. 一場大火之後,她不再是她,卻依舊記著那個愛他,護他的使命.一步一步,再度淪爲他的棋子. 傾心的付出,換來的竟是一場步向死亡的盛宴;徹底的給予,得到的竟是一杯奪人性命的毒酒.恩愛,纏綿,背棄,凌辱,身亡… 容華謝後,君臨天下,只是他身邊再也不會有一個她.他這才明白真正的相思之意.這次,終於還是該他償還她了;這次,終於也該他爲她尋求相思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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