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哥哥賀浮雲早已家立業,已經生下了一兒一,能饒膝在義父邊,他也不至於如此的心安理得的留在錦城,陪伴在相憶邊,一日日的盼著快快長大......
賀浮生早已經沒了毫睡意,只等這天快些亮起來,似乎這夜從來就沒有如此的漫長過。
第二日,好不容易晨熹微。
賀浮生便乘坐馬車到了墨府,墨府里的下人對於賀浮生的到來早已經見怪不怪了,儼然已經將賀浮生當了墨府隨時都會到來的常客。
賀浮生被下人領著一路進了墨府的後院,就見墨悅和墨思瑜正在用早膳,卻獨獨不見相憶。
賀浮生被邀請座,詫異的問:「相憶呢?」
「聽聞相憶昨晚醉酒,大概還沒起床吧。」墨思瑜看著賀浮生手裡厚厚的帳本:「我娘親讓你幫忙管帳,你用不著這麼早便將帳本拿過來呀。」
賀浮生將帳本放在椅子上,微微笑道:「早些將帳本拿過來,也能早些回宅院理別的事。」
墨思瑜翻了翻帳本:「聽聞最近一年多的時日都是相憶管帳,如今我回來了,相憶也用不著如此辛苦了,我可以分擔一部分......」
墨悅慢條斯理的咀嚼著裡的食,半瞇著眼著心神不寧的賀浮生,問:「浮生兄可是有什麼心事?」
「沒有沒有。」賀浮生忙低垂下腦袋,「我能有什麼心事,不過只是一些生意上的事罷了。」
又往門口了一眼:「我昨晚送相憶回來,相憶醉的不輕,途中還吐了一次,不知酒醒後會不會頭疼......」
正說著,就聽到了輕言細語的說話聲和腳步聲,下人端了一碗養胃的小米粥進來,相憶的影也隨後進了廳堂。
墨悅清楚的看到,在相憶的影印浮生視線里的那一刻,浮生那雙眼突然就變得璀璨了起來,仿佛一顆蒙塵的明珠瞬間就綻放出了耀眼的芒。
相憶如以往一般,坐到了浮生和思瑜的中間,拿著勺子攪著碗裡的小米粥,看了眼旁邊椅子上堆疊的帳本,衝著浮生出個甜的笑容,俏生生的開口:「浮生哥哥,怎麼這麼早就過來帳本啊?」
賀浮生:「......」
賀浮生看著談笑自如的神,心裡頗有微詞,有些不爽快,似乎昨晚一番表白之言,對沒有半點影響。
連那層窗戶紙都已經捅破了,怎麼可能裝出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呢,這比墨相憶當場拒絕他還要令他難,賀浮生如鯁在,哪裡還吃的下東西,便放下碗筷,看向墨相憶,問:「宿醉之後,頭可還疼?」
墨相憶晃了晃腦袋,點頭:「有一點點。」
見墨悅和墨思瑜似乎都在埋頭用早膳,就沒注意到這邊,賀浮生頓了頓,終究是忍不住了,問:「那我昨日和你說的那些話,你可考慮清楚了?」
墨相憶:「......」
墨相憶眨了眨眼,滿臉茫然,睜著那雙澄澈的雙眸,看向賀浮生:「浮生哥哥昨日跟我說了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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