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嬤嬤好似揪到了楚雲瑤的把柄,「這錢來的不明不白,還請帥明察,萬一被人知道帥府的夫人是個賊,那可不好了。
帥一世英名,都要被夫人給毀了,督軍知道後一定會很生氣的。」
來之前,就已經打聽清楚了,楚家除了那嫁,可是一分錢都沒有陪過來的,想必墨凌淵比更清楚這件事。
更何況,還藉故看了新房裡的禮單,所有服鞋子布匹都登記在冊,可沒聽說還有金元寶的。
管家眼觀鼻鼻觀心,默默的看著容嬤嬤不惜一切代價繼續作死。
暫且不提帥最厭惡被人威脅,哪怕夫人真的拿了金元寶,那也是帥府的東西,干卿何事?
楚雲瑤掀了掀眼皮:「容嬤嬤一大把年紀,怕是白活了,你難道沒聽說過新娘子出嫁,娘家人會給一些箱底的錢嗎?
楚家在錦城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富裕人家,給我兩個金元寶作為私房錢,礙著你了?」
容嬤嬤豎著一雙吊梢眼,「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楚雲瑤厲目瞪向:「你仗著是督軍夫人派過來的,在我這裡狗仗欺人,剪掉了我所有的服和鞋子,我還沒跟你算帳呢。
現在還覬覦我的金元寶了,難不這些金元寶是你的不?
整個錦城,有幾個人是拿得出這麼大兩個金元寶的?
你說我裝神弄鬼,可有證據?我今天可是一整天都在娘家,管家送我離開之前可以作證,一切都好好的,等我回來,房間裡一團糟了。
你心腸歹毒就算了,搬弄是非的本事倒也不小。」
管家適時開口:「確實如此,老奴早晨在柜子里幫夫人挑這裳的時候,柜子里的服布匹都還好好的,夫人一回來,這些服全部都被剪壞了。
容嬤嬤,整個新房也只有你能隨意出了。
這些服可都是督軍夫人準備的,現在全都被你糟蹋了,莫不也是督軍夫人的意思?」
「不是,不是的......」容嬤嬤此刻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本想全都栽贓陷害給楚雲瑤,奈何棋差一招,弄得里外不是人。
墨凌淵冷哼一聲,視線如鷹隼一般釘在容嬤嬤上,嗓音寒涼如冰:「你空口無憑就敢誣陷夫人是賊,就憑這一點,我就能讓人打斷你的狗。
別說區區兩個金元寶,整個帥府都是的。
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敢在帥府胡作非為,敢在夫人面前飛揚跋扈?」
容嬤嬤嚇的快要昏死過去。
墨凌淵嗓音寡淡涼薄,繼續道:「拖出去重重打三十大板,連夜送回督軍府,給督軍夫人,讓督軍夫人務必給我一個代,想必督軍夫人也並不想這件事鬧到父親那裡。」
容嬤嬤這一次是真的暈死過去了。
兩個年輕力壯的傭人拖著容嬤嬤出門,管家指揮著人將新房裡收拾乾淨,見墨凌淵依然無於衷的坐在床沿邊,轉過退出去了。
不一會,就傳來容嬤嬤被打的皮開裂後的鬼哭狼嚎聲。
楚雲瑤坐在矮榻上,皺著細長的眉,看著依然賴在新房裡的人:「你還不走?」
聽聞侯府大小姐江錦言空有一副傾城傾國貌,怎的一顆蛇蝎惡毒心。嬌弱姨娘最終在佛堂空余一段白綾了此殘生。嫻雅庶妹被送進端王府做妾最后家破人亡癲狂自焚。端王含情脈脈情深意重,她薄情寡義頭也不回……雪硯挑眉撇嘴,我家大小姐說了,天生我仇必得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就自己造!前世溫柔如水,只換來眾叛親離后,烈火焚身而亡!一朝歸來,她冷硬如冰,親手謀得盛世風華錦年!“我三從四德欠佳,你當真要娶?”“我一介庶出武夫,娶你名正言順。”武夫?左手寫得字也能鐵畫銀鉤矯若游龍?庶出?做到異姓王爺這個位置也就罷了,為何...
四歲那年,明嫿見到小太子的第一眼,就記住這個仙童般漂亮的小哥哥。 及笄那年,她被欽定爲太子妃。 明嫿滿懷期待嫁入東宮,哪知妾心如明月,郎心如溝渠。 太子只看重她父兄的兵權,對她毫無半分愛意。 明嫿決定和離,換個新男人,圓了她的姻緣夢。 看着桌前的和離書,太子裴璉提起硃筆,畫了個圈。 明嫿:“你什麼意思?” 裴璉:“錯別字。” 明嫿:“???我現在是要跟你和離!你嚴肅點!” 裴璉掀眸,盯着滿腦子情愛的太子妃,皺起了眉。 ** 一番商議後,倆人各退一步,不和離,裴璉替她物色男人。 第一夜,明嫿懷着忐忑的心翻牌子:清秀書生。 第二夜,明嫿頂着黑眼圈再翻牌子:江湖俠客。 第三夜,明嫿顫抖着手,不死心再翻:酒肆花魁。 夜裏紅羅帳中,明嫿哭唧唧:“不要了!” 身側男人黑眸輕眯:“難道伺候得不好?” “你當我傻啊,連着三天都是你!” ** 裴璉自小立志,要當個流芳百世的聖德明君。 讀書學藝,接物待人,人生每一步都有嚴格規劃。 娶妻也是,不求貌美,只求賢良。 大婚當夜,看着蓋頭下那美眸明亮,一團天真喊他“哥哥”的小姑娘,裴璉擰眉—— 好怪。 再看一眼。
嘉朝皇帝蕭扶玉,男生女相,俊美秀氣,是先皇唯一的血脈,但也是個十足的庸君,登基三年一事無成,至今未立後。 直到花燈宴上,皇帝不慎落水,性情大變,開始勤勉於政,因好學時常求問於衛丞相。 *** 夜深人靜,御書房內燭火通明。 美人嬌豔,身姿曼妙,側躺於榻,龍袍之下纖長的腿若影若現。 榻前的男子深眸微垂,衣袍扣得一絲不苟,頎長挺拔,氣宇清冷。 蕭扶玉來到他的身前,纖手撫到他腰間的白玉帶鉤,她貼耳輕聲道:“今夜,朕與丞相大人長談政務可好。” 衛玠面容冷雋,喉間卻暗自輕咽,他退後半步,儒雅地作禮道:“陛下請自重。” 蕭扶玉輕輕癟嘴,還裝?上一世偷摸着來她寢宮時可沒這麼多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