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卓明月看到跟溯兒差不多大的孩子，實在忍不住心。

祁歸來前神木木的，離開時走著走著，就活蹦跳起來。

卓明月看著小孩子越發歡快的背影，眼中不有了笑意。

宴清風不知何時走到了邊。

“喜歡孩子？”

卓明月說：“祁歸惹人疼的。”

這樣的孩子總是格外懂事些，不像溯兒調皮搗蛋，貓狗都嫌。自家的孩子太調皮，對于那些特別乖的，總是想多看幾眼。

宴清風順勢道：“閨更惹人疼。”

卓明月知道他近來的需求。

看到別家的小娃，他哈喇子都流出來。

當著的面，就給人家說：你有福氣啊，有兒真好。

他不敢直接說他還想要個孩子。

就各種旁敲側擊的暗示。

卓明月說：“你怎麼知道一定是兒，萬一又是兒子。”

“那也好，也好，”宴清風說，“有個王位給他繼承。”

卓明月還是沒有應承。

私心也想要兒，可生男生這碼事，從來不由自主。

若是生個男娃姓宴，為權傾朝野的攝政王之子，又豈能踏踏實實做個世子。

……

姜柳嫁給青梅竹馬的馮唐，那會兒，溯兒三歲了。

姜柳和周晚瑩還是常來香山居，幫忙打理生意，賺的錢倆分三，卓明月占四。

書兒告訴溯兒：“我娘肚子里有小娃娃了，我又要當哥哥了。”

溯兒就跑來對卓明月說：“我也要當哥哥！”

卓明月他腦袋。

“哥哥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宴清風趁機給溯兒遞了塊糖。

“哥哥很好當的，生個弟弟就給你欺負著玩，生個妹妹你就保護。”

溯兒義正嚴辭的說：“弟弟也不能欺負！娘親說了，仗著自己大就欺負小孩，是不對的！”

宴清風一愣，笑著說：“對，你娘親說的對。”

溯兒又說：“娘親讓我向書兒哥哥學，書兒哥哥當哥哥了，我也要當哥哥！”

宴清風揚起的眉眼就沒能止住笑意，商量的目看向卓明月。

“孩子想當哥哥，你看……”

卓明月說：“他想要太，你也給他摘來嗎？”

宴清風一聽這是沒搖的念頭，趕轉頭去菜吃。

溯兒扁起，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我不要太，我就想要弟弟。”

宴清風樂得合不攏，“好，弟弟好。”

卓明月原本還想同溯兒講講大道理，這個年歲的孩子有點肘，想要什麼就沖。

可弟弟妹妹這碼事，遠沒有那麼簡單。

剛斟酌著措辭，溯兒又可憐地說：“他們都有爹爹有弟弟，我沒有爹爹，也沒有弟弟。”

卓明月到的話就都咽了回去。

把孩子抱上來。

“有了弟弟妹妹，娘親就得好好照顧弟弟妹妹，陪你玩的時候就更了。”

溯兒大聲說：“蛋蛋長大了！是男子漢了！不用娘親陪！”

卓明月心里面有一點松。

不為別的，孩子在這世上能多個親人，也是好的。

但孩子眼下還小，兩歲的時候不喜歡娘親有別的小孩，三歲了又要弟弟了，等到四歲五歲，還不知是什麼想法。

……

姜柳生了個男娃。

孩子滿月之時，宴清風和卓明月帶著溯兒一塊兒去送禮。

溯兒剛過泥的手，要去小嬰孩的臉。

云書大聲了點：“別！”

溯兒收回手，扁了，低聲埋汰，“小氣鬼。”

云書護弟弟得很，那麼小那麼，而溯兒的手那麼臟，他肯定不給。

“就小氣了，他是我弟弟，我要保護他的，你的手太臟了。”

溯兒漲紅了臉，“這是泥！不臟的！泥種的菜菜可以吃的！”

姜柳在一旁很無奈。

“蛋蛋，姨給你洗洗小手，然后給你抱抱弟弟，好不好？”

云書一臉埋汰：“蛋蛋還掏鳥屎，他的手洗不干凈。”

溯兒就哭著跑了，跑去氣鼓鼓的跟娘親說：

“我才不稀罕別人的弟弟！”

“我要弟弟！”

“我要自己的弟弟！”

卓明月不知道孩子咋回事，哄得不知所措。

還是姜柳拿著盆水追出來，后娘也把孩子抱出來，給溯兒洗干凈了手，給他抱過孩子，這事才算完。

可沒抱一會兒，云書就說了，“蛋蛋抱得不好，弟弟要哭了，不給他抱了。”

卓明月看著小嬰孩確實不舒服，趕讓姜柳抱走。

回去的路上，溯兒一直自言自語。

“蛋蛋想要弟弟。”

“蛋蛋想要一個很好看很好看的弟弟，然后不給書哥哥抱，氣死他。”

……

當日夜里。

秉著燭火暗暗的亮，宴清風語重心長說了許多。

“你要顧及爭權奪勢，很沒道理，又不是只有親兄弟才有那念頭。”

“你想想看當初段景程跟段以珩的關系，到底是親兄弟，向著他的。”

卓明月反駁道：“段以珩的皇位，還是從兄弟手上搶來的呢。他跟段景程好，還不是段景程沒有野心，不是個干正事的人。”

宴清風一噎。

“那你看看我和青菱，到底還是有兄弟姐妹的好。在我崩潰的時候給我支撐，我在有事的時候給撐腰。”

卓明月翻過去，背對著他，不吱聲。

宴清風摟住的腰肢。

他其實也能明白，自己在卓家的兄弟姐妹，都不是東西的，故而對兄弟姐妹這個概念，并不是很期盼。

“子不合，乃是父母失德，我想你是個好母親，不會教養出不睦的子。”

“人并非泥塑的，怎麼，就什麼樣，”卓明月道，“花草樹木再悉心的養，還是會長歪，何況是人？父母這兩個字，從來也并非無所不能的。”

否則何以，同樣的父母，教養出他和宴青菱這兩個完全不同的子？

宴清風說不過，只能沉默以對。

這兩年的功夫，他們同床共枕，卻一次正事也沒辦過。

是沒有拒絕，可會喝避子湯的，看喝那玩意兒，他會覺得自己造了大孽。

就這麼一忍，竟然都快兩年了。

卓明月突然說：“今晚可以。”

“嗯？”

宴清風沒反應過來，什麼可以？

有理有據的道：“算算日子大概明日會來月事，今晚做的話不用喝藥。”

醫書上說的，這是不會懷孕的日子，安全的。

宴清風一聽來勁了。

俯而上，把在下。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