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律所首席律師辦公室。一通電話被轉接進來。
“阿晏,我想把程兒送到你那邊去磨煉磨煉,讓他吃點苦頭,他現在太閑了,這麼下去,以后謝氏集團怎麼敢給他,你盡管對他狠點,我和你姑父說的話他不聽,只有你的話才管用。”
莊晏頓了頓,考慮到謝莊兩家還有合作關系,終究是沒有直接拒絕。
他給謝程發了一條消息,簡單說明了況,讓謝程今天來找他報道。
謝程看到消息后,立馬給他回了個電話。
“表哥,今天不行,今天我朋友生日,我這會兒在給準備驚喜。”
莊晏腦海里一瞬閃現出三個月前見季云蘇的場景,頓了頓,才平靜道:“下班后我去找你,你發個地址給我。”
謝程一想,“我要在這里等我朋友下班。”
“地址發給我。”
電話里的聲音有點冷,謝程潛意識有些怕,只能將地址發過去。
莊晏忙到下午六點,準時下班,來到謝程給他的地址。
依舊是燈紅酒綠,依舊是男男,依舊是震耳聾的音樂,依舊是謝程喜歡的一切。
泳池邊的比基尼看到莊晏,熱切地過去,然還未靠近,就被那冷漠的眼神嚇退,訕訕地與旁邊的人說起笑來。
莊晏在角落里找了個位置坐下,淡漠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卻又顯得對一切都漠不關心。
直到一抹紅影映眼簾。
他站起來,皮鞋踩在地磚上,噠噠的一步一步,不急不緩,游刃有余。
季云蘇隨便找了個人問了謝程所在的房間,然后小跑著進去找人。
沒有注意到,從進門開始,一道熾熱的視線,就在不控制地跟隨著。
直到眼中的紅影消失在場,莊晏才停下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地面映出來的五六的燈,片刻后,輕笑一聲,隨后轉,向外走去。
來到臨時停車場,莊晏上車。
副駕駛上放著一個禮盒袋子,他手肘懶懶搭在車窗框上,看著禮盒,腦海里想象著收到禮會是什麼反應。
會得滿臉通紅,然后又禮貌地拒絕他?抑或是不知所措,茫然的收下?
今天格外漂亮,紅很襯,雙臂如玉,形婀娜,在城市的夜燈下,顯得曼妙又迷人。
莊晏眼角的余看到一抹紅,下意識抬頭看去。
是。與剛才的期待和激不一樣,此時的,兩眼無神,雙拳攥,明顯是吵架后的反應。
莊晏看著走進隔壁一家酒吧。
他推開車門,走進那家酒吧。
酒吧里很嘈雜,但依舊很顯眼,點了一扎酒,一個人默默坐在高腳凳上,看著舞池里晃的軀,像個事不關己的局外人。
莊晏坐在的后側方位置,剛好能夠看著,卻又不被發現。
直到一扎酒喝完,看到踉踉蹌蹌地離開,莊晏才起。
像是漫無目的的蝴蝶,在馬路上飄來飄去,看不出太多緒,唯有那雙眼睛,潤得讓他心疼。
他驅車跟在后面,車速很慢,引起了后方車輛的不滿,不停按著喇叭。
喇叭的鳴聲驚到了,看了過來,又正好紅燈,莊晏一腳踩下剎車,眼里全是那一抹紅影。
正在一步一步朝他走來,目直勾勾地看著他。
莊晏握著方向盤的手了,將副駕駛的禮盒放在了后車室。
停在了他的車外,似乎想拉開車門。
莊晏按下車窗玻璃,非常確認,是。
他打開車門,看到迷迷糊糊坐進來,渾還泛著酒氣,可車窗關上后,那酒氣就被一很特別的香味蓋過去。
是上的味道,特別迷人的味道。
他看著已經意識不清的人,嚨滾了滾,“謝程沒和你在一起?我讓他過來接你。”
急了,抓住他的手臂,“分手了。”
明明很難過,卻又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是個倔強的人。
的手很,被抓住的位置,迅速變得滾燙,一直蔓延至全。
莊晏呼吸重了幾分,“那我送你回去,你家在哪兒?”
他等著,可旁邊的人已經沒了回應。
莊晏吸了一口氣,笑了。
“謝程,配不上你。”他自言自語,調轉車頭,朝著自家方向去。
......
床上的人像只小懶貓,婀娜的段被勾勒得曼妙無比。
莊晏一顆一顆解開西裝扣子,平靜了三十幾年的心跳,竟然不可控制地加快了。
已經醒了幾分,眼神朦朧卻又大膽,直勾勾看著他,漉漉的,熏紅醉人。
莊晏呼吸不由加重,盡量制著的燥熱,語氣里帶著警告。
“你這樣,很危險。”
可話落下,床上的人卻纏繞上來,雙臂抱著他的腰,青卻又態百生,沒有任何手段技巧,天然的純和嫵,半半純,勾人于無形。
莊晏嚨滾。
他對人沒有,他對一切都沒有,他的一切行為,都是被利益驅使。
可面對這個季云蘇的人,他卻清晰地到自己“想要”的沖。
想要得到,占有,甚至想把從謝程手里搶過來。
謝程配不上。
他也配不上,他這顆毫無人的心,配不上。
可他還是想要。
這一刻,看著懷里的人,他明白自己應該推開,可他無法松手。
這麼多年,他第一次被驅使。
屋彌漫著淺淺的酒香,和從上散發出的濃濃的幽香,像是抓住了他的魂,讓他的心越跳越快。
他想看到這妙的人,因為他而,因為他而快樂。
他翻上床,將那雙的小手牢牢扣在掌心里。
......
事后。
莊晏看著床上睡的人,心里第一次有了悸。
那妙的驗,他似乎有點上癮。
他拿出手機,給人事部打了個電話。
“訴訟一部需要人力支援,從分公司調一個擅長理商事訴訟的人過來。”
人事經理心下奇怪,但也知道這位大神的脾氣,只問,“最遲什麼時間報道?”
“明天上午十點會議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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