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的DJ打著節奏,舞池里晃著興與瘋狂。
凌菲看著沉默不語的馮馳,心也跟著低落。
想找幾句話說,卻發現平日與人玩笑的那些廢話,說出來就像白癡一樣。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對面的人忽地起,往間走去。
凌菲猶豫了一瞬,終究還是放下了自尊和面子,跟了上去。
兩人來到更清凈的吧臺。
馮馳隨意點了一瓶酒,自個兒拿著杯子坐去吧臺角落。
凌菲也跟著坐過去。
“我也是剛知道離開了A市,電話打不通,信息也不回,好像要與這里的一切徹底斷干凈,連莊律都不知道在哪里。”
馮馳沉默地給自己倒杯酒。
凌菲猶豫了幾息,才道:“這件事我也不知道要不要跟你說,畢竟是蘇妹兒的事,可瞞著你,我心里也過意不去。
其實蘇妹兒和我老板是關系,但兩人沒有公開過,現在好像因為什麼原因走了,我老板正在到找。”
馮馳端起酒杯飲了一口,問道:“查到什麼線索了嗎?”
“應該還沒有,今早還把我去問話,可蘇妹兒也從來沒提過想去哪里。”
馮馳一杯酒已經要喝完,凌菲見狀,干脆自己也拿了個杯子,兩人一起喝。
借著酒勁,凌菲大著膽子問,“你現在很難過嗎?因為蘇妹兒走了?”
馮馳灌下一口涼酒,不加掩飾地承認,“嗯,覺心要炸了。”
凌菲還道他會裝一裝,竟然直接承認,一時愣住,覺得自己的心也要炸了,渾像是有數萬只螞蟻在啃食。
頓了頓,才道:“可是蘇妹兒喜歡我老板,你還要繼續喜歡嗎?這可能是一段沒有結果的單。”
“不是走了嗎?那應該和莊晏結束了。”
凌菲猛喝了一口,似無意問道:“那你要去找?”
馮馳沒再說話。
凌菲忽然覺得里的酒太苦,再也喝不下去。
推開酒杯起,“太晚了,我回去了。”
......
魏宏一大早起來,看到自己最得意的門生發的消息,笑開了花,立馬就錘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沒響兩聲就被接通,魏宏忍不住興道:“你小子終于愿意來了,我還在想是不是得把你綁過來,算你還懂事。
什麼時候來都行,反正盡快,馬上年底,很多事都需要清算。不過我倒是奇怪,你之前一直不不愿,現在怎麼還主找我了?這可不像你。”
莊晏語氣平靜,“我就算不去,您不也打算把我綁過去嗎。”
魏宏哈哈大笑,“明白就好,盡快過來。”
莊晏靜了靜,才道:“老師,我雖然同意過去,但至多兩年,我想退下來。”
魏宏眉頭一擰,“這話怎麼講?”
“您讓我去,不就是想讓我拔除那些腐爛的嗎?兩年時間,足夠了。”
雖然事實如此,但魏宏還是不舒坦,沒好氣道:“說得好像老頭子我厚臉皮利用你似的。
我在這個位置坐了這麼久,有些東西,盤錯節,不好收拾。雖說把你作為‘禮’送給他們確實也有我的私心,但這對你來說也是揚名立萬的機會。
新上任三把火,你只要把那些腐燒個七七八八,從此以后無論你走到哪里,沒有不敬你三分的人。”
莊晏語調不變,“公司的事還要幾天,我安排好后,下周一過去。另外我說的兩年任職時間,希您能答應。”
“再說。”魏宏憤憤掐了電話。
來到檢察院,魏宏先把助理到跟前,氣哼哼地吩咐:
“把旁邊那間辦公室騰出來,找人設計一下風格,布置得簡單些,但不能失了品味,那小子眼挑剔得很。下周一之前必須弄出來。”
助理驚訝道:“莊律師終于愿意來了?”
提起這事,魏宏又高興起來,“催了他那麼久,總算給磨過來。”
助理也跟著高興,“可不是,他一來,肯定能揪出那些藏在地底下的爛子,以后有得熱鬧可瞧了。”
隨即又疑道:“不過莊律師之前一直不愿意,怎麼突然轉變了心意?”
魏宏哼了哼,“還能為什麼,男人圖的不就那點東西,他不缺名不缺財,除了人還能是什麼。”
“您是說...”助理略一想,恍然道:“原來如此,檢察和律師一旦為配偶,律師就不能在公檢法管轄區域擔任代理律師,看來那位季小律師在他心里分量很重。”
魏宏越發氣惱,“我怎麼可能讓一個人耽誤他的前程,他哪怕把人娶回家當個家庭主婦我都沒那麼多意見,竟然還想干兩年就撤,真是慪死人。”
助理附和地點頭,“如果和傅家結了親,問題就迎刃而解了,反正那位季小律師的背景也過不了審,爸和哥都有前科,您不用太擔心。”
魏宏又神起來,“把他和傅家的婚事敲定,他就不會再說走的話。你去安排一下,周末我請傅北山吃個晚飯,順便把小輩們都帶上。”
助理適時拍著馬屁:“這樣一來,不到周一,估計就有人知道莊律師要來檢察院,又有傅家在背后支撐,之后的工作開展起來也會順利很多。”
一句英明就差沒直接寫在腦門上。
“總得給他們一點準備時間,免得背后罵我是險小人。”魏宏哼一聲。
一晚上的準備時間,估計也就能失個眠。助理心下笑道。
魏宏從屜里拿出一份名單,“派人給他送過去,讓他先做點準備。”
......
魏宏要請吃飯的事,很快就通知到了傅北山,傅北山自然是高興應下,隨后就給兒子打電話說這件事。
“...肯定是要去檢察院了,只是莊晏對瑤兒的態度是個問題,這麼久了也沒聯系,你去暗中查查,看他是不是和沈夏還有聯系。”
傅廷下意識道:“他對沈夏并不興趣。”興趣的另有其人。
傅北山眉頭一皺,“你能確定?他之前不是還積極要和沈夏訂婚麼?說不定本沒放棄這個念頭。”
傅廷有些不耐道:“我就算查了也沒有任何意義,莊晏不是任人擺布的人。”
傅北山臉一黑,“怎麼沒意義,他如果和沈夏沒關系,那我們就要在飯桌子上推一把;如果他和沈夏還沒斷干凈,那就提不得,免得到時候壞了氣氛。
魏宏安排這頓飯,是讓你老子我給他學生當背景板,我總要撈點好才行,如果可以,就把你妹和莊晏的婚事促,這對我們家來說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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