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蘇萬萬沒想到事會朝這個方向發展，掙扎著想往旁邊梭，卻被錮著彈不得。

“我...我膝蓋疼，今天真的不方便。”季云蘇眼泛淚花，努力想要避開那些熾熱又霸道的吻。

莊晏咬上的，的，輕輕一吮，是非常舒服的膩，悸的心一直躥到下腹，幾乎是瞬間就拔起來。

他掌心抓住季云蘇的右，只稍微用力一抬，就開辟出一片屬于他的空間。

季云蘇被他一手托著后腰往后一拽，整個人仰躺在床上，左邊本不敢，右邊被控制著又掙不開。

“你不要這樣。”季云蘇眼淚都快溢出來，兩手推拒著莊晏的口。

“不是你說只談合約，既如此，履行合約又有什麼問題。”

莊晏欺上前，纖薄的睡擋不住曼妙迷人的，反而增添了幾分。

他咬著沉重的呼吸，舌尖一寸一寸侵略不屬于自己的領地、高峰，像是一匹生了氣的孤狼，冷漠又熾熱，霸道又憐惜，矛盾非常。

季云蘇雖然極力想推開他，可不爭氣的卻比腦子更誠實。

憤的推拒著上的重量，眼淚像珍珠似的在燈下閃著，梨花帶雨的清純，偏又帶著幾分天然的嫵人，漸漸濃郁的幽香包裹著二人，人罷不能。

莊晏最后一理智全無，一手托著季云蘇的半邊面頰，輕輕拭去那些淚痕，沙啞帶笑的聲音像是摻了蠱，迷人心智。

“很憾，你的，我了如指掌。”

他知道如何才能讓舒服，讓淪陷，讓沉浸在他給予的歡愉中。

......

季云蘇累得在床上，覺自己像是變了一灘水，心沉甸甸的不知是什麼心。

沒想到，這段合約關系，最終還是以這樣的方式落幕。

莊晏重新換了熱水，要給洗。

季云蘇心里帶著一怨氣，冷冰冰地看著時間：“現在已經徹底結束，我不允許你再我的，請你離開。”

莊晏繃著下頜線，片刻后，才淡淡道：“你行不便，剛才出了汗，不洗干凈睡著不舒服。”

“你放著，我自己來。”季云蘇將被子往上拉，嚴嚴實實遮擋住自己，滿臉防備地盯著他。

莊晏鎖著眉，直直看了許久，才終于放下巾，轉出去。

季云蘇等他徹底關上門了，憋著的一口氣才終于呼出來。

呵，自己也算盡職盡責了。

撐著有些疲累的坐起來，費力地將上簡單了，又進被子里。

房門外，莊晏倚靠著走廊墻壁，盯著眼前那團漆黑，與眼底的幽深融為一。

結束了，這段他親手建立起來的關系就這樣結束了？

他，怎麼就那麼不樂意呢。

......

母親的手時間安排在下午七點，四個多小時的手時間，季云蘇熬到十一點半才給李墨白打電話。

“手很功，要在ICU觀察24小時，明天這個時候你就可以跟通話。”

季云蘇著的心終于落了地，激非常，“謝謝李醫生，辛苦你了，那你趕快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

李墨白卻不急著掛電話，反而關切里著擔憂：“一周多沒見你來醫院，沒什麼事吧？右現在下地走路有困難嗎？”

在母親的事上向來是竭盡所能，連手這麼重大的日子都沒有來，他總覺得可能出了什麼事。

季云蘇頓了頓，笑著道：“還有點不敢用力。”被綁架那事，除了莊晏和馮馳，也沒告訴過其他人。

“真的沒事嗎？”李墨白始終覺得季云蘇和往常有點不一樣，又問道：“那你明天要來醫院嗎？”

“我...”

季云蘇揪著被子，母親手這麼大的事，沒有去現場已經很愧疚，可明天，真的無法保證。

“我后天去吧，明天不是在ICU觀察一天嘛。”

李墨白這才寬心了些，“好，那我后天去接你，你不方便...”

“不用了，我打車過去就行了，你那麼忙，謝謝你。”

李墨白攥手機，沉默了幾息，才溫聲道：“云蘇，你可以，不要把我推那麼遠嗎？”

“嗯？”季云蘇乍聽，沒明白。

李墨白著值班室那扇半開的窗戶，外面的夜漆黑，但能覺到風緩緩吹進來。

他面上煥出溫玉一般的笑，聲音潤澤又清朗，就像那縷清風，舒適自然，“我想靠近你，想認識更多的你，下周末想約你，可以嗎？”

季云蘇心跳瞬間如雷鳴一般，臉更是唰地通紅。

不擅長應對這種況，遲疑了半晌，才有些歉意地低聲道：“謝謝你，可是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確實堅定要走，可心里的，卻沒辦法像快刀斬麻似的那般簡單。

甚至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忘記他。也許，那會為一輩子的心梗，被深深埋在心底，就像無數人的初記憶，哪怕分手，哪怕時隔多年，心底最深，依舊會記得，偶爾想起，依舊會慨。

那些記憶，只是封印了而已，卻永遠無法徹底清除。

李墨白雖然心里已經做好了準備，可聽到親口說出來，心依舊難地一團。

明明不是第一次說這番話，那次爬山，也說過，那時候他只想把從莊晏邊搶走，現在，他只覺得心里堵得難。

如果知道自己曾經有過那樣無恥的想法，是否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云蘇...”

“嗯？”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給我打電話好嗎？”

總是習慣什麼都自己一個人理，習慣什麼都說“還好”。

他心疼那樣孤寂又獨立的。

季云蘇怔了怔，想到了什麼，忽然道：“那...我能請你幫個忙嗎？后天你來接我，真的不耽誤你時間嗎？”

李墨白猛地從床上彈坐起來，語氣里是不加掩飾的笑意，“不會。”

掛了電話，季云蘇心里又生出了幾分希。

反正合約已經結束，急了，就干脆請李墨白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