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蘇回到工位上，覺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不，肚子也了，便將剩下的早餐吃了個干凈。

莊晏隔了一會兒給發了一條消息。

「現在出氣了？」

季云蘇氣的差點又把吃下去的早飯吐出來。

關掉通訊界面，和今日要面談的委托人先約好時間，然后將工作狀態改為外出，走了。

與其坐在這里做無用的慪氣，不如出去干事業。

梁曉雯也剛好要外出，看到走在自己前面，幾步超過，高跟鞋踩得乒乓作響。

季云蘇拿出耳機，放著自己喜歡的音樂，慢悠悠來到電梯，果然梁曉雯已經不在了。

和那種人同坐一輛電梯，也膈應。

梁曉雯開了車，下了B1后，就給自己最近正聯系的客戶發消息。

「彭經理，關于你上次咨詢的問題，我寫了一個方案，現在給你送過去」

消息發出去后，梁曉雯就把手機放在一邊，啟車子，出發。

在車子發的時候，一條回信發了過來。

「梁律師，不用再麻煩，我已經確定好代理律師，也是你們公司的人」

不過消息聲音被車子發聲蓋住，梁曉雯并沒有聽到。

......

來到彭超所在的公司，梁曉雯向前臺說明自己要找的人，被前臺安排在休息區等待，不多時，就看到彭超驚訝走來。

“梁律師，沒收到我消息嗎？”彭超直接問。

梁曉雯一疑，趕拿出手機，這才看到那條消息，頓時又尷尬又氣憤，質問：“彭經理，你這樣讓我很為難，我在上周和你面談之后，你很有意向，所以我才特意花了一周時間來寫方案，你現在說找其他人代理，這不是白費我力嗎？”

彭超也怒了，“沒有規定我不能多方咨詢，何況我還是給了咨詢費，我也沒說要找你代理，你自己不問清楚就擅自決定，還怪我。”

梁曉雯氣得差點想罵人，但考慮到自己形象，不得不忍著。

見彭超要走，趕問道：“那我能問問為什麼你選另外一個人而不選擇我？是上次咨詢我有哪里沒有解釋到位？”

彭超想了想，“比你解釋得更通俗易懂，而且給我提供的思路更新穎，能滿足我的預期。”

梁曉雯繼續追問，“他提的什麼思路？有些律師為了簽約，會做出非正常承諾，他們會撿好聽的先說，等到辯護的時候，又說盡人事聽天命，我給你說的思路已經是最優思路。”

彭超果然有點遲疑了，他略一想，好似很心，“你專程跑一趟，也有誠意，那就去我辦公室再談一談。”

梁曉雯臉立馬轉變，笑著跟上去。

一進辦公室，梁曉雯就迫不及待問：“是誰在跟你聯系？我對公司同事很了解，或許認識，就算你不選我，認識一場，我也幫你把把關，律師一旦選錯，影響的就是案子的勝敗。”

彭超打量著，片刻后，才道：“季云蘇。”

“季云蘇？”梁曉雯驚一聲，厭惡盡顯，“你怎麼敢選，你沒看到新聞嗎？和倍安公司賄的事鬧那麼嚴重，要不是公司出面鎮，現在還在被停職。”

彭超也有些驚，“之前鬧新聞的就是？”不過話鋒一轉，又不在意道：“倍安公司已經出面作證，都是誤會，那小姑娘和我接比你還早，人很實誠。”

梁曉雯恨得后槽牙咬，旁的人也就算了，竟然是季云蘇，說什麼也不能把客戶讓給那賤人。

滿臉驚愕，“是初級律師，我是中級，論資歷我比深得多。像那種新人，經驗不足，基本都是照本宣科，你這案子也不小，怎麼敢用新人？”

彭超則是道：“的履歷我看過，主辦的案子我也看過回放，景開發商，還有那個自導自演的馮媛媛，我認為很有實力。”

梁曉雯豁出去了，“彭經理，以前就老是搶我客戶，仗著長得漂亮，領導就偏，但凡是好的案子都帶，我跟有仇，這案子我也能代理，你選我，訴訟費我給你部優惠價。”

彭超無所謂，“我不缺這點錢。”

梁曉雯盯著他，眼神似在說著什麼，“你哪里不滿，或者有什麼要求，我都可以答應。”

彭超下微微揚起，視線在上掃來掃去，意有所指地笑道：“什麼都可以答應？“

梁曉雯直接站起來，扭著腰坐過去，“前提是你先把合同跟我簽了。”

半個小時后，梁曉雯滿意地拿著合同走了。

.......

季云蘇上午和客戶談完之后，在外面隨便吃了一碗冒菜，又找了個咖啡店坐了半小時，然后前往下午約的客戶公司。

只是讓沒想到的是，到公司了卻被放鴿子。

“彭經理，早上您已經和我約好了時間，現在卻說合同已經簽了，我可以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嗎？”季云蘇不甘心就這麼白跑一趟。

彭超呵呵干笑，“實在對不住啊季律師，上午意外見了個朋友，剛好也是你們公司的律師，我實在不好拒絕，這樣，我請你吃飯，給你賠禮道歉。”

季云蘇了然點頭，笑了笑，“沒事，吃飯就不必了，如果以后邊的人需要法律顧問，希能介紹給我。”

彭超連連道好，親自將送下樓。

回到公司后，季云蘇打開案件代理系統，打算將彭超的跟進信息改為失敗，可當輸彭超名字進行檢索時，竟看到有兩個彭超，一對比，兩人信息一模一樣，本就是同一個人。

季云蘇看向代理人名字——梁曉雯。而信息添加時間，比晚半個月。

案件代理系統為了方便大家不重復跟蹤客戶，所以可以進行全員檢索。因此在每次添加新客戶信息時，大多數人都會習慣先搜一搜是否已經有人在跟蹤。

不過這種方法并不能完全避免重復跟蹤，有律師不愿意放棄自己的客戶資源，也有委托人想方設法都要多聽幾個不同律師的說法，也沒辦法。

季云蘇雖然心里不舒服，但客戶已經簽約，沒什麼好說的。

又重新篩選客戶，約定了明天見面的時間。

坐在后側方的梁曉雯盯著的一舉一，親眼見到把彭超的跟蹤信息點失敗，臉上才掛起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