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機場。余蓮挽著小男友從出口走出來。

早就等候在此的司機小跑著上前推過行李，又在余蓮即將達到車門口時，率先一步將車門打開迎接。

余蓮側上車，就在小男友也準備跟著一起上車時，擋了擋，從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小男友，“分手費。”

小男友愣在原地想說什麼，可看了看手里的銀行卡，終于還是讓開，看著車子揚長而去。

車上，余蓮摘下墨鏡，從車后座拿起一份資料。

資料并不多，也只有兩頁容，很快看完，哼笑一聲，“長得倒是不錯。整天看著冷冰冰，原來喜歡這一款。”

放下資料，對司機吩咐，“去帝國律所。”

......

季云蘇在莊晏走之后，又進被子里，躺了一個多小時，才實在熬不住，爬起來。

放了滿滿一浴缸的溫水，季云蘇鉆進去，打算好好泡一泡，緩解一下上的酸痛。

不過坐進去后，很快就覺到下有一很微弱的刺痛，手了，立馬疼得齜牙。

昨晚靜太大，還真把附近的皮磨破了一點。不過很快那地方就適應了水，漸漸也就不疼了。

季云蘇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躺好，困意漸漸襲來。

某一瞬，一陣電話鈴聲將驚醒。

季云蘇倏地睜眼坐直，一宿沒睡，兩三個小時本無法補足睡眠，故而腦子昏沉得厲害。

看也未看手機，直接接通。

“你好。”有些氣力不足。

“季云蘇？”對面的聲音并不算友好，帶著一種審視、俯瞰的口吻。

季云蘇看了一眼手機來電顯示，陌生的號碼。

又問道：“是，你哪位？”

“莊晏的媽。”余蓮毫不掩飾，并且帶著一種命令口吻，“你下來，我在你們公司旁邊的咖啡廳。”

季云蘇在聽到前一句時，心跳陡然了一拍，接著渾寒直豎，連呼吸都屏住了。

故而在聽完后兩句時，張口就道：“我今天休假，沒在公司。”

“在家還是在醫院？如果在醫院，我可以給你一個小時時間。”

季云蘇了拳，不知道對方是如何知道的存在，又知道多。不過電話既已打過來，再怎麼否認，也只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沒有意義。

思緒只是一轉，季云蘇就打定主意，去見面。

其實沒什麼可懼怕的，并沒有什麼野心，電話那頭的人想見，也不過是想給施，離開而已。

本就要離開，只是時間還未到。但如果不見，這件事就沒完沒了。

“半個小時。”季云蘇平靜道。

掛了電話，季云蘇不急不緩地收拾，來到咖啡廳門口，剛好半小時。

余蓮也在掐著時間看，時間一到，往門口張，剛好看到人。

季云蘇在門口看了幾眼，確定了人后，走過去，坐下，暗暗打量。

雖然已經年過半百，但對面的人保養得很好，用一句風韻猶存絕對合適。

看得出來，莊晏很像其母。

余蓮也在打量，且毫不掩飾，“近看，確實是個人坯子，難怪讓兄弟二人搶上了，你有點本事。”

季云蘇心頭一跳，面上保持著淺笑，“我和謝程分手后，意外和莊律結識，謝程或許有什麼誤會。”

余蓮呵笑一聲，看上去十分不在意，“他可不是這麼說。”那是明目張膽承認，是從謝程手里搶過來的。

“我這個兒子，從小到大就沒什麼喜惡，你是唯一一個讓我看到他還有喜好的人，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拴住他的？”

季云蘇心里被勾起一點癮，想知道莊晏是怎麼說的。

不過聽完余蓮的話后，卻輕輕一笑，心中暗念，大概是，大腰細屁翹。

余蓮審度地看著，“笑什麼？”

季云蘇淺淺道：“一個從小就沒有喜惡的人，又怎麼會因為我而改變，您太看得起我了。”

頓了頓，又補充，“永遠不要幻想能改變一個男人，不是嗎？”

余蓮眉梢一挑，“不愧是律師，你很清醒。所以你和我兒子，現在發展到哪一步了？”

季云蘇保持客氣的淺笑，目卻又著真誠，“領導和下屬。”

余蓮看不出有任何緒波，仿佛兩人真的只是領導和下屬這麼單純的關系。事實上，也沒有查出兩人有什麼特殊關系，除了謝程告狀那件事。

按理講，這樣才符合印象中，那冰冷無的兒子形象。

但，該敲打還是得敲打，防患于未然。

直白道：“我不管你接近我兒子是存了什麼目的，我只有一句話：小三可以，但別妄想上位。前提是，你把自己藏得好。”

季云蘇眼神有一剎的波。這和預想的，有些不一樣。

想起莊晏那一貫冷漠的臉，心里沒由的有些堵塞，不舒服。

如果他聽到最親的人，說出這種滿不在乎的話，他會作何想？

余蓮沒注意到神有變，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面嫌棄，顯然這種平民咖啡，夠不上品味。

余蓮擱下咖啡杯，繼續道：“你跟在我兒子邊，應該知道他最近在忙什麼，他對和沈夏的婚事不反對，這說明他并沒有要給你名分的想法。

在我們家，只要不妨礙兩家姻親關系的存續，你是小三小四還是小五，都沒人在乎，但有一點...”

湊近了幾分，帶著冰冷和無所謂，“沈夏已經鐵了心要進莊家大門，對我兒子有，有的人最可怕，如果知道你的存在，你的下場會很慘。”

季云蘇思緒跑偏，沒太注意剛才的話，等到余蓮話說完，才將注意力轉移回來。

默了片刻，緩緩道：“如果您沒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余蓮沒有從面上看到半分波，有些微驚。這般定力，如果不是真的對兒子無，那就是心思極深。

這種人，不則已，一，怕就不好收場。

等季云蘇走了后，給莊晏發了一條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