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長達一個小時的顧問時間，季云蘇心里的火氣已經達到了極點，這個羅百萬，即便莊晏已經表明過律師份，卻還能在咨詢的過程中，不停拿異樣的眼將從頭打量到腳，尤其是在前停留時間最長。

好在一個小時到了，莊晏結束了對話，率先起，“月底財務要軋帳，咨詢費就請羅總盡快與我司結清。”

羅百萬笑呵呵起，“這是當然，莊律師，我已經在酒店定了午飯...”

“午飯就不必了，你這個案子必輸無疑，我沒有接手的必要。”莊晏沒有再看羅百萬，徑直就走。

羅百萬一聽，急忙上前，“莊律師，我找你咨詢一個小時就兩百萬，你現在又不接手，這不是浪費我時間嗎？我能不知道這案子難辦？”

莊晏似笑非笑，“蚊子再小也是。”走了。

季云蘇忍不住笑，終于覺心里略舒坦了些。

不過走出去后，才好奇問道：“莊律，這個案子真的必輸無疑嗎？”怎麼覺還是有回旋余地呢。

“我不接手，他這個案子無論找誰，那都必敗無疑。”莊晏輕飄飄道。

好吧。季云蘇聳了聳肩，隨后又奇怪了，“那你為什麼不接手這個案子？”只為那兩百萬的“蚊子”而來？

“吃力不討好的事我一向不做。”

季云蘇略一想，明白過來。這個案子費時費力，對莊晏這種很會計較得失的人來說，確實吃力不討好。有那閑工夫，換兩個其他大客戶，不更香麼。

“你中途出去了一趟，去干什麼了？”莊晏突然道。

“嗯？哦我去洗手間了。”季云蘇奇怪，“問這做什麼？”

莊晏看一眼，又轉回視線，“洗手間在另一邊。”

季云蘇哦一聲，“我去外面的洗手間了。”

莊晏沒再說話。兩人來到停車場，季云蘇等莊晏上車了，才忽然臉有些憋，“我肚子又痛了，你先等等，我還得去趟洗手間。”

莊晏看一眼，微微頷首。

季云蘇離開后，又回到羅百萬的公司，問了書衛生間所在，進去呆了兩分鐘，又出來對書道：“羅總說五分鐘后給他送一杯咖啡進去。”

書應聲好，轉去煮咖啡。

季云蘇轉往羅百萬的辦公室去。

羅百萬還在打電話發脾氣，季云蘇進去后，他視線又落在季云蘇的前，沒有莊晏在，越發的肆無忌憚了。

他掛了電話，賊溜溜地看著季云蘇，“律師，怎麼又回來了？”

季云蘇冷著臉，“我來是想讓你給我道歉，你不尊重，且在咨詢過程中全程對我擾。”

羅百萬哈哈大笑，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道歉？道個狗屁的歉，我怎麼擾你了？我是了你，還是親了你？”

季云蘇怒目而視，“你全程盯著我的部看，包括現在，你的視線也在我部長時間停留，這已經對我構了擾。”

羅百萬笑得越發放肆，“人的不就是給男人看、給男人的嗎？我哪里錯了。倒是你，材這麼好，起來一定很舒服，不如我給你按個。”

他拿出一張黑金卡，來到季云蘇面前，“你跟了我，以后也不用當律師了，我給你錢，你想買什麼我都可以給你買，房子、車子、名牌，什麼都可以。”

季云蘇角噙著冷笑，“你什麼意思？辱我嗎？”

羅百萬嘿嘿直笑，手往季云蘇臉上，“我疼你都來不及，我只會把你按在下狠狠地疼。”

季云蘇后退一步，聲音尖銳，“你干什麼？放開我。”

“嘿，小妞兒子還辣，既然你自己送上門，可別怪我不溫。”說著就一把抓住季云蘇的手臂。

季云蘇聲音越發尖厲，“你別過來，你放開我，我報警了。”

“羅總...”書推門而，手里端著一杯咖啡，錯愕地看著屋兩人。

季云蘇一把掙開被擒住的手臂，撣了撣服，剜著，“羅總，既然你不愿意道歉，那我也無話可說了。”

書眼里有些忍的怒意，瞪著羅百萬，高跟鞋踩得咚咚作響，然后“乒”的一聲將咖啡擱在桌上，“你的咖啡。”又咚咚走出去。

季云蘇慢悠悠走出辦公室，下到一樓，沒急著去負層，而是先去了大廈外打電話。

“王老師，我是季云蘇，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你能不能聯系到東集團他們的上層，我手里有樣東西，想請你幫我轉遞給他們。”

電話那頭聲音很是熱，“季律師，可以可以，有什麼東西你給我，最近還好吧，一直想請你吃飯，你上次幫我打贏了司，我還沒謝你。”

季云蘇笑，“這不就有事請你幫忙了麼，那謝謝哈，一定幫我給他們的高層。”

“一定一定，你放心，是什麼東西？保不保？”

季云蘇微微一笑，“他們應該會很喜歡，保，就說你無意間得到的。”

“行。”

兩人掛了電話，季云蘇將手機上新錄的音頻發過去，剛點完發送，就收到了莊晏的信息：「肚子很難？你在哪一層我去找你」

季云蘇趕回復：「來了來了」

......

回到公司后，季云蘇就一心撲在了馮馳的案子上，直到下午某一刻，原本還安靜的辦公區，忽然有人道：“你們快看新聞，西集團的羅總因丑聞上熱搜了。”

他的話立馬引起了其他同事的好奇，點進去一看，竟然是職場擾，說的話污穢不堪耳。

畢竟是大企業，老總出了這樣的事，熱度蹭蹭蹭很快就爬到了各大網絡平臺第一位，尤其是權利組織，紛紛站出來聲討譴責。

“西的票大跌，他們的老對頭東集團恐怕睡覺都要笑醒。對了云蘇，你上午不是和莊律剛去了西嗎？”

季云蘇將頭從文件堆里抬起來，“嗯，怎麼了？”

“這惡心男人沒擾你吧，好惡心啊，我聽著都想吐。”

季云蘇聳了聳肩，“倒是沒對我手腳。”

......

西集團，總裁辦。羅百萬摔了手機，怒的臉紅脖子：“你們干什麼吃的，這點新聞都撤不下來嗎？”

公關部為難又委屈，“羅總，消息是東那邊出來的，我們撤不了。”你有關系，人家也有關系啊。

羅百萬恨的兩眼通紅，腦子一轉，忽然想到了什麼，恨道：“那個賤人竟然敢給我下套。”

就在這時，前臺忽然從地攤上撿起一個豌豆大的黑圓形件，看了半晌，驚的捂，“羅總，這是不是竊聽？”

羅百萬接過一看，果然是竊聽。

他似想明白了什麼，氣的把竊聽狠狠一摔，“東，可惡，竟然用下三濫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