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韻從石玉香那里審出了打開城門的法子,讓顧久帶人趕往城門,準備迎接大軍城。
讓錢濟率領人馬在靈州城外駐扎,晚上擾靈州城。蜀軍之前鬧白天,現在軍鬧晚上。兩邊一對比,錢濟都要笑歪了,結果就是蜀軍比較難。
白天去鬧,人家本來就醒著,嚴陣以待就行了。
晚上不能睡覺,是要人老命的事啊。何況這種大冬天的,守在城門上吹著寒風,福王又不是的人,蜀軍就算穿著棉襖軍,半夜也凍得守不住。
最可恨的是,軍還不按常理出牌。要說你都駐扎在東門外了,跑到南門、北門鬧什麼啊?可是錢濟愣是將手里那點人馬玩出花了,一會兒東門有喊殺聲,一會兒是南門人馬喧鬧,一會兒又是北門鬧出靜,蜀軍要是出城怕中了埋伏,這虛虛實實,也不知道軍的重兵到底安排在哪里。不知道重兵在哪兒,就哪兒都要防著,結果就是哪兒都熬得疲累不堪。城中的蜀軍一晚上就得沖上城樓好幾次,遛狗都沒這麼頻繁啊,到白天一個個頭暈眼花,只想倒地睡覺了。
他們就覺得自家王爺有點傻,好端端地弄什麼疑兵之計,還不如真刀真槍打一仗呢。
這晚軍一鬧出靜,蜀軍在各個將領帶領下,只能趕往城樓嚴陣以待。
而靈州城中蜀軍軍營,這幾日強拉來的壯丁,都關在了一起。大軍開拔需要民夫運送糧草輜重。蜀中是福王的大本營,還得靠蜀中那邊運出糧草來。所以,福王從蜀中出兵時,征集的民夫數量有限。現在,蜀軍要開拔,就得再征調。按照慣例,自然是就地拉壯丁當民夫。
福王派出去拉壯丁的幾隊人馬,剛忙活了沒幾個地方,就上吳有財率領的兵阻攔。吳有財的三千人馬,下手狠辣,遇上了幾乎就是喪命。所以,蜀軍的幾隊人馬不敢再囂張地沖到離靈州遠的村鎮,就在附近各搜羅,而且一抓到人趕就送回城。
他們自然也沒想到,這些抓到的人里,除了真正的老百姓,還有兵給混進去了。
吳有財的三千人馬,將蜀軍驅散后,裳一,混了百姓隊伍。
蜀軍忙著抓壯丁,只要壯丁不反抗,抓了人就趕送進城。所以,吳有財那三千人馬,倒是有大半已經待在壯丁營了。
晚上第一枚信號彈響起,云勝帶人到軍營外鬧出靜,接應吳有財帶人從壯丁營中沖出來。手拿武的士卒,哪里料到老實的老百姓,一下變了下山猛虎。遠離家鄉去當民夫,死在異鄉,誰愿意啊?本來被關著的老百姓,一看有人帶頭,也趕跟著跑。
蜀軍軍營里,為了應付城樓上的靜,調走不人上城樓。吳有財帶著所有壯丁們往外沖,搶了蜀軍的武、戰馬,軍營中一下就了。
吳有財這批人鬧得人仰馬翻,蜀軍不敢怠慢,趕去稟告福王。
福王本來聽了石玉香派人來說的話,派了一隊王府銳趕到客棧去,將軍探們拿下。
這隊銳才剛剛離府,就有盯著城中朝廷探的人來稟告,說城里這些朝廷的探,不約而同一起出門晃悠了,有人沒盯著,將人跟丟了。
福王正想著出了何事,就看到有信號彈升起,有王府侍衛察覺,“王爺,那信號彈,好像是在知州府后院那邊升起來的。”
知州府后院,這不就是自己現在住的地方的后院嗎?
“快派人去后院查看。”
福王連忙下令,人還未去查看回來,就看到有火,接著,有人連滾帶爬地跑過來,“王爺,著火了,馬房著火了!那火勢看著不小……”
話音未落,又一枚信號彈升起,在天空中炸開了一朵花。
福王嚇得一哆嗦,正著胡子的手一下拔下了自己幾胡須,“那又是怎麼回事?那信號彈是在哪里放的?”
“王爺,那邊,好像是軍營!”侍衛沖那信號彈方向看了半天,小心說道。
“誰能混軍營?快去查看。”福王的本錢都在了軍營中,看著那邊升起信號彈,他就覺得后背一涼,覺有種說不出來的張。
“來人,本王要親自過去看看。”
“王爺,君子不立危墻之下,還是在府中等消息吧?”幕僚們一聽王爺要以犯險,連忙出來阻攔。
福王急得呵斥,這時,軍營中派來報信的人,終于到了知州府,那個士卒沖福王下跪行禮,慌張地說道,“王爺,軍營中拉來的民夫,暴了!”
“混賬!不就是一群泥子嗎?誰敢作,格殺勿論!”
“王爺,那些民夫,只怕不是老百姓,有朝廷兵混在其中。那些人……武藝高強,悍不畏死,搶了弟兄們的武戰馬,還有人在軍營外接應,不知敵人到底有多人數。”
“怎麼會……”福王吃驚地瞪著這士兵,抓起手邊的茶盞砸了過去,“你們帶人進城前,都沒有搜查看嗎?”
那士卒被茶水潑了一,只好跪在當地不做聲。他又沒有跟著抓人的同袍出城去,哪里知道那些同袍是怎麼辦事的啊?
其實,福王也是強人所難了。出城拉壯丁的將士,在吳有財追殺下,哪里有時間在城外細細搜查看啊,一看是老百姓的裳,跟老弱婦孺混在一起,趕綁了回城,沒敢多耽擱。
回城之后,丟到軍營中,所有壯丁關在一起。
因為蜀中和靈州語言不通,他們這些蜀中人,聽不懂靈州老百姓說的話,想問話都沒法問。而且,壯丁是拉來干活的,也不可能將人五花大綁,從城外拉進來,往營里一丟,外面有士卒看守,也就完事了,哪里知道這麼短的時間里,兵竟然就混到民夫里了呢?
福王大肝火,罵了一陣,看那士卒跪著不,也知道這事罵不到他頭上,只能一擺手,“起來,營中況如何?”
“將軍們正派人去剿滅民。”那士兵離開時,也只聽到了這信息。
“王爺稍安勿躁,咱們有十萬大軍,就算朝廷的人混到軍營里,也不過是泥牛海,掀不起什麼風浪。”有幕僚連忙勸道。
福王只覺得軍營那邊的喊殺聲,和城外的靜混在一起,聽得自己心,“世子呢?讓世子去軍營看看。”
“王爺,世子帶著那隊銳,前去客棧接應石小姐去了。”
雨點打得她頭頂上的蕉葉叮咚作響,甚是好聽,胖貓蹲她肩膀上瞇著眼聽。 雨滴順著蕉葉淌入她的衣袖…… 她仰頭看向陸繹移到自己頭頂的青竹油布傘, 心中不禁有點感動,這位錦衣衛大人總算有點人情味了。 “這貓怕水,淋了雨,怪招人心疼的。” 陸繹淡淡道。 胖貓哀怨地將陸繹望著,深以為然。 “……” 今夏訕訕把貓抱下來,用衣袖替它抹了抹尾巴尖上的水珠子, 把貓放他懷中去,忍不住憋屈道, “大人,您就不覺得我也挺招人心疼的麼?” 他沒理她,接著往前行去。 傘仍遮著她,而他自己半邊衣衫卻被雨點打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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