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挑了挑眉，畫著致眼線的眼眸中帶著一審視。

“你……不喜歡我兒子？”輕聲問我，臉上的笑意已經漸漸消散。

“我知道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自知之明，不會心存妄想的。”

我強出一笑意掛在臉上，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懂事又明事理。

秦母沉默片刻，再次將目落在我上。

“秦臻……知道你要離開他嗎？”

我搖頭：“我不會讓他知道的，當然……我也不會讓他知道您來過，請你放心。”

這種形我在小說劇本里見得太多，男主的母親約著主見面，問主要多錢才愿意離開自己的兒子。

現在小說中的劇出現在我自己上，秦母給我留了自尊，沒有開篇就提錢提要求，我要懂得恩。

秦母詫異看著我：“可他現在正跟他爸鬧著要取消和程一諾的婚約呢……”

我眼皮狂跳起來，這件事秦臻本沒和我提起過。

“我……我會盡我所能說服他的。”

我不知道自己說出這句話，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

心里有兩個聲音在不斷干擾著我——

一個說，你真的要將他讓給程一諾嗎？

另一個說，他本來就是程一諾的。

一個說，他的只有你；

另一個說，他們門當戶對，你們搞不準就相隔……

秦母嘆了口氣，從座位上優雅起。

“我本來還想幫著秦臻去勸勸他爸，但白小姐自己已經單方面要放棄我兒子，我也沒辦法了……”

我錯愕看著秦母，過來找我，不是要我離開秦臻？

是要……幫著秦臻一起說服秦父？

在將手放至門柄上時，急忙出聲喊住了。

“阿姨！”

轉看著我，等我后續的話。

可我能說什麼？說我真的很秦臻，希跟他走進婚禮殿堂的人是我？

不，我一個連自己還能活多久都不能確定的人，本沒資格走進婚禮殿堂……

“阿姨。”我深吸一口氣，咧開角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我跟您一樣，都希秦臻開心，幸福……”

我眼眶又開始發，但秦臻說過我笑起來好看，我的臉上不能有除了笑以外的多余表。

秦母淡淡看著我，輕嘆了口氣，直接擰開門柄。

“照顧好自己。”在出門之際，最后再看了我一眼，眼眸中有著關切和疼惜。

我晃著神，直到護士進來看我點滴的藥水已經空了才恢復清醒。

中午秦臻過來時，帶來了清淡又可口的飯菜。

我沒有食，卻也無法拒絕。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他完全不知道他母親來找過我。

我也沒有提及，只是順著他的話不斷回應著他。

下午休息片刻，兩個穿褂子的護士走了進來，手中還拿著剪刀和電剃刀。

我詫異看著們，秦臻也趕站起。

“阮醫生說了，患者剃頭會更方便治療。”

護士抬腳走過來，我掙扎著要不要將頭上的假發摘下來。

這幾天的化療讓我頭發掉得所剩無幾，可我不想頭。

網上常說，待我長發齊腰，你娶我可好。

可我真的要以頭和秦臻相嗎……

秦臻看出了我的掙扎和糾結，他坐到我側，將我攏至懷中。

“薇薇，古有結發為夫妻，我們剃發做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