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晉燕笑笑,一把將摟到懷里,“既然已經是我朋友了,有些事兒給我解決就行了。”
“心,以后有我。”他給了一句不算溫的承諾。
可甘斕聽得出這句話的分量。
向他確認:“你會一直這樣嗎?”
梁晉燕:“你不信我?”
甘斕:“我是不相信自己。”
小聲地說,“他們都說得不到才會一直惦記著,擁有了就會祛魅,我好像也沒有什麼能一直留住你的優點。”
人陷一段時總是避免不了患得患失,再自信從容的人都難逃這一環。
甘斕不懷疑梁晉燕過去和現在對的,但對于未來,很難拍著脯自信地說一句,能讓梁晉燕一直那麼。
是有一副好皮囊,但也僅此而已,比誰都清楚,靠臉本留不住男人。
不溫,也不,小病很多,脾氣也大,曾經還那樣欺騙過他。
最關鍵是,那段最為不堪的過去,他也算是“親眼見證”了的——
想到這里,甘斕忽然意識到一件事,第一次跟梁晉燕發生的關系的那晚……
“我對你不需要祛魅。”梁晉燕的聲音打斷了甘斕的思路,“你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這種事,我只做一次選擇。”
“梁晉燕。”甘斕了一聲他的名字,盯著他:“之前我一主你就掐我我,是不是因為任先?”
這問題一出,便看見梁晉燕的臉驟然下去,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你以為我跟他上過床。”
“以前的事不提了。”梁晉燕的聲音在極力克制,“這個話題到此為止。”
“沒有過。”甘斕抓住他的小臂,急切地解釋:“我和他之間,最多就是你看到過的那樣,其余的什麼都沒有。”
梁晉燕垂眸凝著的眼睛,表有些冷,甘斕看得出來,他不怎麼相信,以為又故技重施在騙他。
于是只能著頭皮、親口揭開自己難以啟齒的那個決定:“我找你之前,做過一次超。”
“別人說你不喜歡沒經驗的。”事到如今,甘斕再回憶起來這個瘋狂的舉,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醫生問我是不是,我說不是。”
“你瘋了。”梁晉燕沉默了良久,從牙里出了三個字。
甘斕:“是啊,那個時候只想著報仇,魔怔了吧。”
“你相信我嗎?”甘斕執著地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梁晉燕反握住的手,深吸了一口氣,對說:“你做的每一件事,我都知道。”
去做B超,他的人有跟他匯報過。
只是了解的況不那麼詳細而已。
第242回 有時候真想掐死你
梁晉燕只是查了的檢查結果,顯示并沒有什麼問題,但他并不知道那時去做B超的原因——直到后來,他們真正發生關系。
他在那之前雖然也沒有過任何經驗,但不至于連對方是否有那層都不出來。
梁晉燕不算對非常有潔癖的人,可那個時候說不失是假的。
他最先想到的人就是任先,這麼多年了,這件事一直是他解不開的心結。
可有些話,是沒辦法對甘斕說的——即便真的和任先發生過什麼,他也沒有資格去審判、指責。
只能自己難。
所以,就算甘斕現在對他如此在意,就算他們確認男朋友的關系,梁晉燕依然沒有問過。
“你知道我去醫院的事兒?”甘斕意外地看著他,問完之后,又笑了笑,“行吧,我在你這里真是個沒有的明人。”
“知道你去做了檢查,也知道檢查結果。”梁晉燕說,“以為你哪里不舒服,看結果沒什麼。”
“所以后來你跟我睡了,以為我那次去檢查是因為任先,對吧?”甘斕很容易就順出了他當時的邏輯。
“不提這件事了。”梁晉燕說,“我向你道歉,這些年我……”
“你不用道歉,我沒生氣。”甘斕打斷了梁晉燕的話,是真的沒覺得這事兒有什麼好生氣的。
那種況下,是個人都會誤會。
不過,甘斕開始好奇一件事:“自從認出我之后,你一直找人跟著我嗎?”
梁晉燕“嗯”了一聲。
甘斕垂下眼睛陷了回憶,想了幾分鐘之后,輕笑了一聲,“怪不得。”
自從任宗明開始把送到各種那人邊起,每一次,都能準地在最關鍵的時刻死里逃生。
要麼是因為對方忽然接到電話臨時有事離開,要麼就是有警察出現……
甘斕為此沒慨過自己運氣好,如今才知道天真得離譜。
哪來什麼好運氣,不過是梁晉燕背后替打點罷了,否則再怎麼有本事,都不可能從那群豺狼虎豹跟前逃。
念及此,甘斕自嘲地笑了笑。
梁晉燕以為在因為這件事生氣,便解釋:“怕你出事,只是為了你的人安全,你放心,現在沒人跟著你。”
“我沒生氣。”甘斕了,“我只是覺得,你什麼都知道,以前我還在你面前演……可笑的。”
稍微回憶下,甘斕都尷尬得想找個地鉆進去。
怪不得梁晉燕當時總是莫名其妙地發脾氣,現在一切都有了解釋,“你那個時候是不是也覺得我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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