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斕和梁晉燕第一次如此“心”地聊著天吃飯了一頓飯。

雖然甘斕問過的很多問題都沒得到正面回應，但能到，梁晉燕在一點點地在在面前打開自己。

這就足夠了。

吃完飯，天已經黑了，兩人從餐廳出來，朝著胡同外的方向走。

路燈從頭頂照下來，將地上的影子拉了很長。

甘斕垂眸看著地上被拖長的影子，微微側目，抬起手來，主牽上了梁晉燕的手。

梁晉燕的略頓了一下，但沒有掙開。

甘斕用手指穿過他的指，用力地和他十指相扣。

“你能當我男朋友嗎？”扣手指的同時，開口問出了這個問題。

夜里八點鐘，窄胡同里四周都很安靜，的每個字都顯得擲地有聲。

“我還沒有談過一場正常的，我會努力學的。”甘斕跟在后面同他保證了一句，“你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嗎？”

梁晉燕并沒有第一時間給答案，但他也沒有明顯的拒絕。

兩人就這麼牽著手繼續往前走。

幾分鐘后，兩個人先后上了車。

甘斕低頭系安全帶的時候，聽見側傳來梁晉燕的聲音：“你想清楚了麼。”

甘斕怔了一秒，便迅速反應過來，他是在回應之前的那句當男朋友的話。

立刻用力地點頭。

梁晉燕的手握上了方向盤，目視前方，薄翕，“開始了就沒有后悔的余地。”

“我不會后悔。”甘斕篤定地說，“如果不開始，我才會后悔。”

梁晉燕沒有接話，仍然目視著前方。

甘斕看著他朗的側臉，抿了抿，斟酌片刻后，主同他坦白：“在這之前，我要先和你說一件事——你聽了別生氣，可以嗎？”

梁晉燕轉過頭睨一眼：“不知道什麼事之前，我保證不了。”

他的語氣和態度都不算很好，但甘斕并沒有被他的話嚇退——現在已經到了必須坦白的時候，只有在這個時候說才能現出來的誠意，也不會讓梁晉燕對的行為產生深刻的誤會。

如果真的等到他們為男朋友再坦白，梁晉燕恐怕又會覺得一直在騙他。

即便現在實話實說存在風險，也不得不說了。

甘斕深吸了一口氣，盯著梁晉燕的側臉，緩緩啟：“其實，我本沒有做過催眠手。”

“我在去國之前就知道你計劃給我做催眠，我和醫生談過一次——不對，我做了催眠，但不是你要的那種催眠。”

“我一直沒忘記你，在江南機場上的時候，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面對你，就只能裝作不認識你了。”

甘斕一鼓作氣地坦白了這麼多，期間一直在觀察梁晉燕的表，車線不太好，看不出來梁晉燕眼底究竟藏著什麼緒，“我沒想過騙你。”

“那程應錦呢。”梁晉燕轉過來和面對面，聲音沒什麼起伏，深邃的雙眼盯著，“你說你喜歡他，也是刺激我的手段之一？”

梁晉燕的段位和智商，要推出這件事來，易如反掌。

甘斕有些心虛，但還是點頭承認了，“你讓辛滿帶我做催眠的時候，就打算徹底放棄我了吧，后來去江南，是因為外婆沒有多時間了。”

“其實你這一年多一直有去找外婆吧？”甘斕問了一個完全不需要他回答的問題，“外婆不會對沒見過的人那樣子的。”

“再怎麼老眼昏花，也不會看到一個人就小北。”

梁晉燕聽完甘斕的話之后，笑了笑，“你很聰明。”

甘斕一時間品不出梁晉燕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諷刺，還是慨？

“你別怪程醫生。”不管怎麼樣，甘斕還是先把責任都攬到了自己上，“他一開始什麼都不知道。”

“那怎麼不繼續演了？”梁晉燕隨口問，“車禍也是你們商量好的？”

“……再演下去，你都要和別人在一起了。”甘斕一想到宛嫻，就危機十足，臉都不對了。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甘斕出這個表了，但梁晉燕還是忍不住地將目停在了臉上。

他沒開口，就這麼盯著，欣賞著略顯慌張的表。

“我說完了。”甘斕被梁晉燕看得有些張，“你還愿意給我機會嗎？”

“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說？”梁晉燕不答反問，“你不怕我知道之后拒絕你麼。”

“怕。”甘斕點頭，欣然承認，“但我只能現在說了，如果你今天答應了我，以后再知道來龍去脈，你還是會覺得我在騙你，到時候不管我怎麼解釋都沒用了。”

“所以我寧愿現在說，你現在生氣了，可能不會答應我，可我最起碼還有機會和一線希。”

早就權衡過利弊了。

從前不想未來，所以總是習慣地敷衍好當下。

但現在不同了。

雖然很想快點和梁晉燕確定關系，但更希，這段關系未來也是穩定的。

一時的等待雖然煎熬，但放在歲月的長河里，微不足道。

第239回 這麼著急？

甘斕說完這一段話之后，車再一次恢復了安靜。

隨著梁晉燕沉默的時間越來越長，甘斕心中對于他今晚的選擇也漸漸有了答案。

就在準備自我安的時候，耳畔再次傳來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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