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和大部分孩子一樣,喜歡化妝,穿漂亮的服,只是那個時候年紀小,沒太多機會,也曾經無數次地幻想過長大后每天都化妝、把自己打扮得致又漂亮。
但后來真的過上那樣的生活了,才知道之前的幻想和有多愚蠢。
化妝不舒服,所謂漂亮的服也不舒服,高跟鞋會磨破的腳,還會磨出水泡。
要一邊忍錐心的疼,一邊和不同的男人周旋,對他們假笑。
任何一件事,無論之前多麼喜歡、期待,一旦它為每天必須做的事之后,就很難了,甚至還會反。
所以,這一年多,甘斕徹底地擺爛了。
扔了所有的化妝品,連底和隔離都沒有再涂過了,護的流程都簡化到了隨便一坨保霜意思意思。
之前的子也很穿了,高跟鞋更是不可能再。
也沒有再去花五六個小時的時間做發型、做甲,用林驚蟄的話說,整個人就是返璞歸真的狀態。
不過,見面的時候,林驚蟄還是替可惜了一下。
畢竟這麼好的底子擺在那里,不打扮簡直是暴殄天。
但甘斕真的很這種徹底擺爛的覺,不必為了化妝睡一個小時,也不必穿那些不方便的服——帆布鞋和短的搭配讓走路的速度都變快了。
程應錦聽到甘斕說化妝麻煩,點點頭表示贊同,“的確,化妝品對皮刺激很大。”
甘斕聳聳肩膀,“反正我已經回不去了。”
人一旦過過擺束縛的生活,就很難再想不開、將那些枷鎖背回上。
程應錦對甘斕出了一個笑,“我很欣賞你的態度。”
“你不化妝也很有辨識度。”程應錦并沒有用“麗”和“漂亮”這一類詞去形容甘斕。
他想,這一路過來,甘斕應該聽過無數次這類“夸獎”了。
“謝謝。”甘斕看了一眼儀亭大門的方向,努努,“我們過去吧。”
程應錦同確認了一遍:“做好準備了麼?”
甘斕直接用行回答了他——轉就走。
……
幾分鐘后,兩人來到了梁晉燕包下的大包廂。
包廂有一百多平,算得上一個小型宴會廳了,甘斕之前聽說過價格,得六位數了。
梁晉燕對宛嫻也算是一擲千金了。
甘斕是跟程應錦并肩進來的,兩人剛剛站定,面前便出現了一個人。
人穿著的新中式旗袍,頭發盤起來,高大概一米六五左右的樣子,皮很白凈,臉上掛著微笑,整個人的撲面而來的溫婉。
就算不做自我介紹,甘斕也可以猜出的份。
宛嫻。
跟甘斕想象中的樣子基本上是一致的。
“阿錦來了。”宛嫻親昵地和程應錦打了一聲招呼,隨后便將目轉向他邊的甘斕,“這位是……?”
“甘斕,他朋友。”甘斕很坦然地接過宛嫻的話。
宛嫻聽見這個介紹之后,略微驚訝了一下,但很快便再次出笑容:“是嗎?恭喜阿錦,希早點兒聽見你們的好消息。”
宛嫻剛說完這句話,梁晉燕就走到了邊。
一看到梁晉燕,宛嫻的眼神都變了,說是迷也不為過,完全不掩飾自己對梁晉燕的。
看到這個場景,甘斕不自覺地咬了牙關。
將視線轉向梁晉燕,只見他隨手拍了一下宛嫻的肩膀,“服務生在替你收禮,你去安排一下。”
“好的北哥。”宛嫻笑著應下了梁晉燕的話,隨后對甘斕和程應錦說:“你們坐,我失陪一下。”
第218回 出事
宛嫻走后,這邊便只剩下了梁晉燕和甘斕還有程應錦三個人。
甘斕的視線被梁晉燕脖子上的領帶吸引去了注意力——不是刻意去看的,只是,目一轉向他,就會自然而然地被那條的領帶吸引。
和宛嫻上的旗袍是同一個系,看起來像是專屬的配件。
甘斕的手不自覺地攥了幾分。
之前跟梁晉燕的時間也不算短了,梁晉燕柜里的領帶大都是深,即便是淺也只可能是白或是卡其,這個太氣,跟他的氣質不怎麼搭。
他本人應該也不喜歡這種才是。
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他是為了配合宛嫻才打這條領帶的。
甘斕嚨口一,接著就翻起了一陣酸意,口腔都有吃了一顆檸檬的覺。
梁晉燕只跟程應錦代了一句“去那邊坐吧”,便離開了包廂,這過程里甚至都沒看過甘斕一眼,仿佛跟不認識似的。
甘斕心里自然不是滋味,抿著,一直到坐下來都沒松開過。
回北城之后,梁晉燕就沒跟說過幾句話了,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他是為了在宛嫻面前表現麼?給安全?
想到這個可能,甘斕更酸了。
甘斕低著頭思考的時候,面前多出了一杯果,回過神來,發現果是程應錦遞上來的。
甘斕嗓子不舒服,便接過來喝了兩口。
程應錦低聲音湊近:“人已經到了,醫院那邊也安排好了,今晚你再忍忍。”
甘斕哪會聽不出來,程應錦是在安,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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