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最純粹最真實的姿態跟他相。
梁晉燕很清楚這段相會很短暫,可他卻不控制地漸漸沉迷。
很危險。
梁晉燕正垂眸思考的時候,忽然聽見對面傳來了倒吸涼氣的聲音。
他聞聲抬起頭來看過去,只見甘斕正痛苦地捂著肚子,五都皺了一團。
梁晉燕起走到邊,低頭看:“你哪里不舒服?”
甘斕捂著肚子搖頭,不肯回答。
梁晉燕了眉心,耐著子說:“不舒服的時候逞強只會耽誤治療時間——肚子疼麼?是不是剛才冰果喝多了?”
甘斕額頭都疼出了冷汗。
佝僂著,勉強抬起頭來看向梁晉燕,扯了扯蒼白的,“我大姨媽來了。”
梁晉燕:“……”
“痛經。”甘斕有氣無力地說,“子好像也臟了。”
梁晉燕低頭看了一眼,繞過桌子拿起自己的外套披到上,“住哪里,我先送你過去。”
甘斕報了酒店的地址。
梁晉燕看著扶著桌子折騰好幾下都站不起來,索手撈住了。
他一只手扶著的肩膀,一只手握著的手臂。
甘斕聞到了他上悉的味道,眼眶和鼻頭同時酸了一下。
第185回 照顧
甘斕眼眶有點兒紅了,但因為肚子疼的緣故,梁晉燕沒有懷疑什麼。
即便如此,甘斕也沒有哭出來,吸了幾口氣,將眼淚憋了回去。
甘斕在梁晉燕的攙扶下走出了包廂,腳下有些發,憋脹得抬不起來,膝蓋像是被注水了似的。
“堅持一下。”梁晉燕到舉步維艱,下意識地放慢腳步等著。
兩人花了快十分鐘的時間才從餐廳的樓上下來,梁晉燕停在門口之后撥了個電話,很快,一輛奧迪就停在了兩人面前。
車窗降下來,甘斕看見了駕駛座的程應錦。
來不及做出反應,梁晉燕已經上前打開車門,將扶到了后座。
等甘斕坐好了,梁晉燕便關上門坐去了副駕的位置。
甘斕捂著肚子坐在后排,看著梁晉燕到副駕,不由得又想起了過去的種種——以前有人開車的時候,梁晉燕都是跟一起坐后排的。
那個時候甘斕從未覺得這是什麼特殊的待遇,如今不到了,才知道那時的難得。
程應錦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后排一臉痛苦的甘斕,頓時就明白了梁晉燕找他來接他的原因。
程應錦發了車子,側目問梁晉燕:“去哪里?”
梁晉燕報上了酒店地址。
程應錦抬眸掃一眼后視鏡:“不用去醫院麼?”
梁晉燕搖搖頭,“一會兒路過藥店買一盒止疼藥。”
言罷,他象征地問了甘斕一句:“你能吃麼?”
甘斕“嗯”了一聲,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謝謝。”
程應錦是醫生,剛剛梁晉燕說到止疼藥時,他就反應過來甘斕是什麼況了。
痛經確實不用去醫院,程應錦發車子朝酒店的方向開了過去。
甘斕所住的酒店離療養院只有幾百米,附近還有個社區醫院,程應錦路過停下來,進去買了一盒止疼藥,順了幾個暖,一并給了梁晉燕。
買完藥,再過兩三分鐘,車便停在了酒店門口。
梁晉燕解開安全帶,拎著藥下了車,去后排給甘斕開門。
他這一系列的作做得極其自然、流暢,程應錦握著方向盤在前排看著,會心一笑。
有些本能是改不掉的。
他本不需要問梁晉燕是否要送甘斕上去,因為他知道,他一定會。
事實也如他所想。
甘斕是被梁晉燕扶下車的,梁晉燕關上門之后,象征地問一句:“需要送你上去麼?”
甘斕:“麻煩你了。”
選擇了一個很有技巧的回答方式,梁晉燕聽后點點頭,就這個姿勢扶著走進了酒店。
程應錦看著梁晉燕和甘斕的背影,一直到兩人走進電梯才收回視線。
他早就知道,只要甘斕一出現,梁晉燕就會破功。
不管是否記得他。
——
甘斕被梁晉燕扶進了房間,放在了沙發上。
隨后,梁晉燕便去用熱水壺燒了熱水,水燒開之后兌了些冷水擺到了茶幾上。
“先吃止疼藥吧。”梁晉燕將止疼藥的包裝拆開,看過說明書后,按用法用量給拿了一顆。
甘斕很配合地接過來吃了。
但止疼藥的效果也不是立竿見影的,吃完之后甘斕還是疼得厲害。
想起來拿服去洗手間換,人卻像被干了力氣似的,最后還是梁晉燕開口問:“服在哪里?我幫你拿吧。”
甘斕躊躇了快半分鐘,才抬起手指向柜。
梁晉燕知道在忸怩什麼——以前在他面前可很這樣,臉皮厚得很。
梁晉燕直接幫甘斕將要換的服拿去了洗手間掛起來,又折回來扶起,將送去了洗手間。
梁晉燕關門離開之后,甘斕坐到馬桶上,對著他離開的方向發呆。
是的錯覺麼。
梁晉燕今天好像很,得讓有點兒寵若驚的覺——前面那幾年,無論怎麼撒打滾,梁晉燕都沒有像今天這麼細心地照顧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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