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二的聲音不像之前那麼模糊低沉了,不過依然俯首在耳邊,著的頭發道:“嘉嘉,我讓你不要胡思想,也是怕你擔心,只是你比尋常婦人要聰穎靈敏,若是不告訴你,只怕你更想多了。”
顧嘉乖順地枕著他的胳膊窩:“我不想了,我什麼都聽你的!”
齊二抱著,低頭親了親的耳朵:“嘉嘉聽話。”
說著間,翻。
……
顧嘉沒想到,他那勁兒上來了,又折騰一次。
這倒好,竟是連里都不必。
末了,忍不住咬著他耳朵說:“越發荒唐了!”
齊二將錮住,心滿意足地摟著,卻是將他已經泄勁了那放在凹,就這麼地鑲在那里
顧嘉沒想到他還來這一出,推他。
齊二閉著眼:“別,我好不容易尋得這一巢兒,又暖又舒服的,可不要挪開。”
顧嘉惱得更想掐他了,這什麼人,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齊二:“我在外頭奔波這幾天,想要都沒要的,如今可算回來,自然是要靠著睡覺,一刻不能離的。”
顧嘉這次是直接掐了。
反正掐了他也不怕疼的,就掐,就掐。
——
這一日是二月初二,龍抬頭,按照大昭國的風俗,春雷乍,雨水增多,天氣也暖起來,萬生機盎然,春耕由此開始。
本來往年這個日子也沒太隆重地辦過,不過因皇上得了那麼一個幌子,自然是高興,正想尋個節日大肆慶祝一番,也好讓群臣知道自己這剛得得好日子,明正大地個臉。
于是皇上下旨辦宴,招待群臣,并命皇后在后宮擺宴,請百家眷們也進宮一起熱鬧。
這消息傳來,大家心知肚明,自然只能打起神來準備進宮去。
因如今政局不明,又是多事之秋,朝中眾人自然都膽戰心驚的,唯恐一個不小心站錯了隊從此后就踏了地獄深淵,把一家子命都賠進去,是以每個人進宮前都好一番思量,準備什麼禮,拜見皇后的時候怎麼說,見了皇太后又怎麼說。
容氏想來想去,禮也沒太隆重,就簡單地取了青綢袋子裝著谷及瓜果種粒,并帶了自釀的宜春酒,那是往年祭祀勾芒神用的,如今恰好送進宮里。
進宮后,男人們去了前殿,在那里自有皇上賞賜刀和尺,以表裁度之意,而百則獻上農書,表示務本。
至于后宮這里,就比那刻板的獻書賞賜來得有趣一些了,先是皇后賞賜了大家迎富貴餅,各自分著吃了,又開始玩挑菜的游戲。
這所謂的挑菜就是把一些小斛中種了各樣新鮮菜蔬,然后把它們的名稱寫在帛上,將帛折疊起來在斛下,宴席之上,大家可以自由各自嘗試小斛中的菜蔬瓜果進行品嘗,嘗過后,說出名字者為勝。
這既是誰嘗鮮兒,又能比個輸贏,王公貴族多玩這個,今日個皇后也是怕這宴席太沉悶,到時候在皇上那里落下個不曾為南平王世子盡心的把柄,所以才想出來這個花樣。
宴席剛開始時候,皇太后也了下面,讓那莫熙兒坐在自己下首,好生寵的模樣。
皇后也是一臉恭順,面上帶著笑——至面上是帶著笑的。
眾人看這樣子就明白的,皇太后一向憐惜南平王世子,覺得虧待了南平王世子,如今南平王世子認祖歸宗,又訂了莫熙兒為皇子妃,皇太后唯恐眾人看輕了南平王世子,自然是要抬舉莫熙兒的。
那莫熙兒當初許給南平王世子本就是高攀了的,不曾想,才沒多久,竟然了未來皇子妃,這一下子算是風發達了,正是春風得意時,是以今日盛裝打扮,只看那釵黛頭面,就知道是要力眾眷,出一把風頭的。
顧嘉見此,知道這莫熙兒昔日必是對自己有不滿的,怕是心存怨憤,今日怕是要想法出一口氣。
既然心里存了這念頭,就不怕說什麼,隨便讓說去就是,反正說幾句又不會掉塊。
想想齊二那晚在被窩里說的話,他如今是有打算的,得相信他,早晚他能封妻蔭子,不會讓人氣的,所以一時的小委屈不算什麼,可以忍。
齊胭看那莫熙兒得意的樣子,悄悄地對顧嘉道:“瞧那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皇后!”
翔云郡主從旁,忙低聲道:“萬萬不可說,如今我們凡事謹慎就是,不可多說話,不可說錯話,免得平白招惹麻煩。”
顧嘉深以為然:“是,阿胭,你不要說,一切聽大嫂的就是。”
齊胭微微撅,不過還是道:“知道啦,不搭理就是了。”
話雖這麼說,但到底是知道輕重的姑娘,之后果然收斂許多。
這時候這挑菜的游戲開始了,宮娥取來了幾個小斛,里面都是一些鮮的生菜,葉子各有不同,或者細長或者寬闊的,也有深有淺,更是各有不同。
大家看過后,都紛紛猜起來,也有猜中的,也有猜不中的,最后大多都被猜出來了,皇太后那里各自有賞。
這時候,那宮娥又送上來一小斛,皇太后笑道:“你們且看看這是什麼?”
一時大家全都湊過去,七八舌的,有猜是韭菜的,也有猜是小麥苗的,還有胡猜是蘭花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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