拷問的結果,自然是那管事,打死也不承認的。
人家不承認,能有什麼辦法?不得慢慢地再問,或者再追查莊子里其他人,看看能不能找出證據。
一時博野侯皺眉,著顧嘉道:“你是閨閣兒家,是誰和你說起這些?嚼舌子,胡鬧!”
顧嘉趕小心翼翼:“爹,我這不是看著二哥哥郁郁寡歡,這才問問嘛,畢竟以前我們關系不好,現在回來,他們都待我好,我也想著對他們好一些。”
博野侯這才臉好轉,想想,慨說:“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到底是你親哥哥,以后你嫁了,我在時能為你撐腰,我不在了,還要你哥哥們為你撐腰。”
顧嘉連連點頭:“父親說得是。”
博野侯又道:“前幾日我還遇到了孟國公,他和我提起這婚事的事,只說過了年的日子都不好,想趕在年前把婚事辦了,時間急,諸事匆忙,過兩日他就要親自登門,上來商量婚事。你也收收心,在家里把嫁妝過一遍,看看有什麼缺的。”
提起自己的婚事,顧嘉自是想起齊二。
這才分別了幾天,已經頗有些想念了。雖然在博野侯府的日子也舒坦的,可是缺了他,總覺得日子了點滋味。
只是當著父親的面,并不好意思提這個,只能低頭稱是罷了。
當下離開博野侯的房中,顧嘉又過去彭氏那里,彭氏又把的嫁妝給看了一遍,顧嘉看那單子,倒是厚得很,比上輩子顧姍出嫁的時候還要厚。
彭氏和說話也是小心翼翼,仿佛把當一尊神敬著,最后還笑道:“你看看缺什麼,可是要提,你爹說了,你這婚事雖然匆忙,但怎麼也要辦得風,也好讓人家看看,我博野侯府嫁三品淑人,那是十里紅妝的。”
十里紅妝……
顧嘉笑嘆了下,上輩子沒得到,這輩子都得到了,也真是圓滿了。
而接下來的日子,孟國公府的人上門了,先是請了安定郡主并過來博野侯府提親,是提親的人就很是風了,足見孟國公府對這門婚事的重視,彭氏自然高興。
議親過后,便是問名和納吉,兩家各自拿了對方八字找了人來合八字,回來卻是說,這是三生的姻緣,是天作之合,的旺夫,男的利妻,夫妻雙方必然是要相親相互相扶持的。
雙方家里自然是大喜,雖說未必真信了這個,可是辦喜事,誰不想討個吉利話啊!
顧嘉聽了,卻是覺得好笑又無奈,還說什麼三生的姻緣,上輩子兩個人可沒旺夫利妻。
所謂這輩子的好,不過是靠著上輩子的淚經驗慢慢悟換來的罷了。
納吉過后,就是納幣了,孟國公府是大昭國幾百年的大家,世代積財,且這次是奉旨完婚,娶的又是三品的淑人,這聘禮的規格自然遠高于尋常世家子納幣的禮數,且其中頗有一些稀罕見的。
彭氏看著這聘禮單子,喜得合不攏,很是風有面子,不住地和人顯擺。
蕭扇兒也曾抱著那“孽種”過來看過,著那滿院子還未來得及收攏的聘禮,眼圈都紅了,說了幾聲恭喜,便抱著孩子匆忙離開了。
顧嘉客氣地說了幾句,瞅了幾眼那孩子,心想是不太像,完全沒有顧子青一點影子,怪不得顧子青心里犯膈應。
只是博野侯雖然查著,但恰逢自己大喜,便是查出什麼來,也是不好聲張的,等自己完婚后,又是過年,大過年的博野侯府鬧出這種事也是笑話,更是不好聲張,那顧子青怎麼也得煎熬一段日子了。
而另一邊,顧嘉的婚期總算是定下來了,是這一年的臘月十九,特意請人算過,是個好時候,孟國公府并博野侯府一起上稟了皇上,皇上自然是點頭稱贊,又賜了新人冠霞帔,至此婚期算是大定。
顧嘉這邊加準備整理嫁妝,孟國公府也籌備著這臘月的婚事,雙方忙得都不可開。
而顧嘉這邊忙著的時候,還空過去了一趟蕭家,看一下自己的養父母,又陪著說了一會子話,問了蕭平的功課,這才離開。
顧嘉好久不曾見齊二了,自是惦記,又埋怨他也是個楞的,難道就不知道想自己,就不知道給自己傳個什麼信兒?
特別是那一日,他都跟著過來侯府了,自己遠遠地還看到他了,結果他呢,竟然連瞧一眼自己都沒有。
可真是……
顧嘉暗哼,等嫁過去,先和他算這一筆賬!
顧嘉這邊磨牙霍霍向齊二,心里小小地憋著一子氣惱,不過沒想到的是,一進臘月,就有了個機會,可以在婚前再見他一次。
就是這一年的冰嬉節。
冰嬉節照例開始了,這一次因為趕上了三皇子喜得貴子,天子大悅,于是命人更加好生辦這冰嬉節,到時候會讓貴族子弟們參加進行蹴鞠等節目。博野侯府的顧子卓和顧子青等也是要參加的,顧子青沒心,沮喪得很的,但是沒辦法,這是皇家帶頭要辦的,只能著頭皮去。
而齊二自然是要參加的,他竟然托人給顧嘉送來了花箋。
顧嘉得了那花箋,心中滿是期盼,讓紅穗兒們出去,自己忙打開看,只見字蒼勁雄渾,正是他齊二的親筆。
上輩子臨摹他的字,還曾經學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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