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二想到了住后的那一擰,至今都覺得麻酸爽。
齊鎮萬正激著,卻見自己侄子沒反應了,回頭一看,只見齊二滿臉憋得通紅,在那里直愣愣地不知道想什麼。
“怎麼了?”齊鎮萬皺眉,這侄子,有點奇怪啊!
“沒什麼。”齊二搖頭,趕搖頭。
齊鎮萬疑地看了他一會,最后還是繼續看自己的輿圖了。
輿圖,輿圖,他越看越興。
~~~
在齊二憋得滿臉通紅的時候,顧嘉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幫著齊二補子。
要說起來這子也忒不結實了,這得多大的力道和撐勁兒啊?
顧嘉想到這里,忍不住抿笑著搖了搖頭。
小穗兒從旁見了,就納悶了:“姑娘,你怎麼了?”
顧嘉正想著姑娘家不該想的事,突然間小穗兒問,趕搖頭:“沒什麼,沒什麼。”
小穗兒卻更加納悶了,一時想著,姑娘可不是那干針線活的人,今日個也是有意思了,竟然對著一條破了的子在那里補補的,而且一邊補一邊笑嘆。
正納悶著,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咦……那條子,是哪里破了??
——
關于撐破了子這種事,自然不為外人道也,顧嘉和齊二有志一同都不再提起這事兒,等到下次見面,顧嘉給齊二一個小包袱,齊二心照不宣地接過來,之后兩個人正兒八經該干嘛干嘛,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事就這麼過去了。
因齊鎮萬在利州逗留,齊二并不敢隨便往顧嘉這里跑的,不得忌一些,待到好不容易齊二恭送走了齊鎮萬,本以為可以百無忌會佳人了,誰知道這時候,鹽政司卻得了個消息,說是附近一山下疑似是有鹽礦的。
這可是個大事件,如今的鹽礦分為海鹽和井鹽,海鹽多產于海邊,暫且不提,井鹽的數量是有限的,得下面有鹽,才能開采,這些都是關系到國本的大事。
如今知道下面管轄的山地里可能有鹽礦,齊二自然不敢大意,和鹽政司的員一起實地勘探,并請來了礦里的老把式一起查探,還命人試探著挖了一口井來。
這麼一耽擱,等到齊二終于從鹽井里爬出來,想著去看看顧嘉的時候,竟是大半個月的功夫過去了。
鹽礦這邊已經有了眉目,這是大事,自然是寫了邸報上奏朝廷知曉,鹽政司的員們一個個都喜氣洋洋,他們覺得發現了鹽礦這種大事,政績是有了,應該會順便被提拔提拔了。
就算這次不提拔,這種事寫在履歷里,也是彩的一筆。
齊二倒是沒想著提拔什麼的,他就是在盤算著,發現鹽礦,皇上一高興,沒準自己和顧嘉的事就這麼了。一時又想著,不知道三叔過去燕京城那邊,事辦得如何,可曾被人看出破綻什麼的。
就在這種種想法中,齊二的忙碌告一段落,把自己那仿佛挖煤人一般的服下來,沐浴更過后,打扮一新,齊二去見顧嘉了。
顧嘉最近見齊二總是說忙,待要打聽,也打聽不出個所以然來,不免有些惱,不過想想,他如今正對自己熱,斷斷不至于故意不理自己,想必是真有事,這麼一開解自己,也就想開了。
于是這日知道齊二過來,也命人擺開了各樣吃食來招待。
“齊大人最近忙得很啊?”就算不氣不惱,姑娘家嘛,難免說幾句酸話。
“你真得我齊大人?”齊二是不太滿意的,怎麼可以還齊大人呢?也太生分了,齊二對于這個問題很執著。
“小二子?”顧嘉實在是想不出別的名堂來,上輩子一直夫君,他也沒說什麼啊!
“不。”齊二抗議,灼熱的眸子盯著顧嘉:“我名字。”
“齊逸騰?”顧嘉瞪大眼睛,這樣子合適嗎?
“不要姓。”齊二再抗議。
“逸——騰?”怎麼覺這樣怪怪的,不習慣。
“不要中間那個字。”齊二再再抗議。
“騰騰?”顧嘉捂臉:“不要,太傻了!”
他不嫌傻,還覺得別扭呢。
齊二略一沉。
他也覺得騰騰怪怪的。
他想了想,道:“我到底比你年長四歲,我哥哥吧,騰哥哥。”
顧嘉趕搖頭:“不要!”
騰哥哥……太麻了。
他能聽,還不出來呢。
齊二著顧嘉:“現在不出來就算了,不過以后要這麼我。”
他很喜歡這個稱呼。
顧嘉瞥了他一眼,心想我才不要呢,以后也不,當下趕轉移話題:“你最近忙得很,都忙什麼啊?”
本來打算小小地興師問罪一番的,現在覺得還是免了,別矯那一把了。
齊二聽顧嘉問,倒是沒瞞,說起鹽礦的事來。
這事兒之前是保的,不曾外泄,不過如今已經上報朝廷,馬上朝廷會以邸報形式傳至各,也就沒必要特意保了。
顧嘉聽到這個,卻是微吃了一驚。
因為分明記得這個應該是明年才發生的事,不曾想這麼快就發現了鹽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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